“啥?还回去,你今晚不挨顿揍,你是不散伙啦!”
老颠也不生气,朝我嘿嘿一笑:“放心!现在他们正忙着呢!没空。
我有一肚子疑惑想问法颠,可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只好先憋着。
沿着原路返回到第一户死者大门外,此时黑色的铁皮大门紧闭着,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守夜当晚,不是不能关大门嘛!”我小声问法颠。
法颠也没理我,而是轻声反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十一点半多了!”
法颠后退两步后,指了指院子后面。
他家的院子挺大,后面是个废弃的院子,墙头塌了三分之二,院子里有几棵大榆树,细的也有一人粗,法颠很灵活地绕到挨着前面房子最近的大树下。
“咋样?会爬树不?”
我抬头看了一眼树冠。
树不算高,南侧的枝桠横到了房顶上,我也瞬间明白了法颠的想法。
“没问题啊!”我捏着嗓音回道。
法颠朝我笑了笑,然后双手抱起树干,像个猴子一样,“噌噌”几下就到了树上,然后轻轻一跃,人已经跳到了房顶,竟然没弄出一点声音。
我暗暗惊呼了一声,这老家伙果然深藏不露,客观说,就算我吃了那种地下黑东西后,力气比原来大了许多,身体反应能力也明显快了好几倍,可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学着他的样子,我爬到了屋顶上。
我几乎是脚刚落地,法颠便示意我蹲下身子,跟他走。
俩人一前一后附身到屋脊上,借着俯视的角度,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灵棚顶上有很多洞,里面的一切看的很清楚。
我先是看到灵棚里至少有十几个人围着那口黑棺材,棺材前,还趴着俩人。第二眼再望去,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屋顶滚下去。
我看到棺材盖子已经被掀开,趴在棺材前的俩人,一个用胳膊托着死者的上半身,另一个手里握着一把两寸长的短刀,正在割死者的脖子。
卧槽!这是在干嘛!
刚开始还没看明白,瞅了几眼后,伴随着头皮一麻,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竟然再割死者的皮,死者的半边脸已经只剩下白森森的肉,在灵棚顶端的白炽灯光照下,显得尤为可怖。同时我也看清了手里握刀人的模样,竟然是之前的放羊老头。
此时此刻,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在拿着刀子割另一个自己。
这恐怖诡异的一幕,看的我心惊胆颤,双腿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人在极度恐惧时,反而会瞬间冷静下来。
我干脆一屁股坐到屋顶,以免弄出啥声响惊动了下面的人。
仔细一想,其实从我俩见到老头第一眼时,一切就都不正常。
照他所说,死的人是他孪生哥哥,又都是一个村的,当天他咋还在外面放羊呢?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老头脸上似乎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这绝对不正常啊!
刚才我们遇到他时,老家伙不但不伤心,看着反而有些高兴,这也不正常啊!千军万马
兄弟俩感情再差,也不至如此!
直到此时,我似乎才真正明白上午遇到老头时,法颠态度那么不友好的原因——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如此血淋淋的一幕简直不能直视,我咽了两口唾沫,转移开视线后,才轻声问法颠:“他们这是在干啥?”
法颠冷冷回道:“准备祭河仪式,换命!”
“啥?又是祭河……”
“我现在知道那老家伙脸上的死人气为啥突然消失了!”法颠喃喃道。
法颠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此时此刻脑中浮现出了当日在黄河边看到的一幕,一具被剥了皮的人横在众人面前,那白森森的皮,还有那已经发黑的血管……
那人就是我失踪了十几年的老爸!
一阵难受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
如果真如法颠所说的一样,且不说老头为什么要把死者哥哥的皮扒去,且不管一圈围着,穿着白孝杉的孝子孝孙们眼睁睁看着——明显是同谋。
法颠说他们在准备祭河,而祭河的目的是为了换命,这么说我老爸当年之所以被人扒了皮,也是被人祭河换了命?
不想则已,细思极恐。
可能脑中想事,忘记了自己正坐在屋顶上,脚一动,脚底下传来“啪嗒”一声踩碎瓦片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瞬间回过神,下意识俯下身子,趴到了屋顶。
“啥声音?你们听见了!”
“恩!屋顶传下来的。”
“不会有人吧?”
“放屁!这都几点了,大门已经上了锁,哪来的人!”
这最后一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说话的正是那握着白森森刀子的老头。
沉寂了足有一分钟,才又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会是野猫吧?这段时候总听到猫叫声!”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我们隔壁的树干上先是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随即是几声猫叫。
我暗暗松了口气,奶奶的!这还真是巧了,真是只“及时猫”。
下面又传来一声怒骂:“妈的!明天我非得弄点耗子药,药死这几只畜生!”
我和法颠又等了一分多钟,没再听到下面有啥动静,才悄悄探出头。
老头拨人皮的速度很熟,从屋顶望去,被剥过的地方白森森一片,明显没有割破血管。
又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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