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二舅到底是咋弄的?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刚走出枣树林,我轻声问道。
大舅转身朝我微微一笑:“可以告诉你,那就算是提前预支你帮我捞尸的报酬吧!”
“啊!那不行……”
我主要是不想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不行也得行,已经晚了!”大舅冷冷回道,语气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这不讲道理啊!”
大舅白了我一眼:“道理?这个世上本来就不存在道理。”
我被呛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不再说话。
大舅缓缓说道……
如果非要追本溯源,这件事的源头还要从一百年前说起,那还是饥荒四起,民不聊生的时代。
有一年大旱,从年初到年末几乎没下过雨,第二年开春前附近几个村子就商量着给黄河清淤,以便于引水灌溉。那个时代没啥机械设备,这种活儿都靠人的两膀子力气。
挖到第三天,在沙滩上挖到一口血红色的棺材,甚至连棺材周围的土壤都是红色的,有好奇的人抓起一把土,使劲一捏,松开后,手心顿时变成了红色。
谁都没见过这种邪乎事,全都慌了神,有人就提到了白瞎子。
当时村里有个整天眯缝着眼的老头,据说年轻时曾是横行百里的河匪,精通阴阳学,还能掐会算,上了年纪之后,独自一个人住在东户村,就住在村边上的小破屋子里。
当时没有人知道老头叫啥,只知道他姓白,李白的白,于是背地里人们都叫他白瞎子。
在那个人均寿命不长的年代,白瞎子九十岁了还能行动自如,也实属罕见。
因为白瞎子年纪太大,干不了活,就靠给人算卦吃饭,算是勉强度日吧!
村长把白瞎子叫到了河边。
原本走路都踉踉跄跄的老头靠近那口红棺材,顿时来了精神。
白瞎子先是使劲闻了闻身前红棺材散发出的气味,然后一下子睁开了眼,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他们看到此时白瞎子的双眼里都是眼白,看上去无比瘆人。
他围着大红棺材转了一圈后,再次眯缝起双眼,左手抬起来呈兰花状,嘴里还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再次睁开眼,转身指着身后一处地方,让人往下挖一米。
结果挖到一白一红两条互相缠绕的蛇,每条都有普通擀面杖粗。
白瞎子走过去,伸出双手抓住两条蛇的脖子,蛇瞬间缠住了白瞎子的两条胳膊,吓得所有人都后退了好几步。
白瞎子却像是没发生啥事一样,转身走到了红棺材前,然后伸出了胳膊。
看着两条蛇并没有咬白瞎子,而是快速爬到了棺材上,更诡异的是,两条一米多长的怪蛇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时候人们才从内心里相信,眼前这个貌似平凡的老头真有两把刷子!
老头让所有人先回去,并且当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能出门。
村里人虽然不知道他这话是啥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晚上刚到子时,几乎全村人都被一阵奇怪的叫声惊醒,这种声音像是牛叫,但比牛叫声更高亢,叫声几乎从半夜一直持续到到凌晨,断断续续的忽高忽低,听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大部分村民是一夜没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村长带人去村外小破房找白瞎子,却发现家里没人,而且是冷锅冷灶,小榻上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能看得出昨晚白瞎子没睡过。
几个人很是疑惑,一方面赶紧派人四处寻找,另一方面村长带着人赶到了黄河滩。
远远的就看到昨天挖出的红色棺材上放着个东西,走进了些,才看清楚那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衣鞋,刚开始只是看着眼熟,直到走近后才认出来,那好像是白瞎子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尤其是那双鲶鱼似的破鞋,除了白瞎子,还真没见别人穿过。
他们又在衣服上看到一封牛皮纸信封,拆开一看,有几行字:
神墓现,黄河乱,滴血棺,活人嵌,过百年后,自有人管。
后面是一处地址,让村长一定把红棺材埋到这个地方。
村民们都很害怕,村长也吓得够呛,就张罗着找了很多阴阳先生和驱鬼大师,其中就包括大舅的爷爷和神胆的爷爷,他们两家也就是从那时候住进东户村的。
后面的事情大舅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死了很多人,后来这具红棺材不见了,对这件事村长让所有村民都缄口不言。
时光流转,很快就过去了一百年,也就是二十几年前,这一片区域搞开发,一位南方来的大老板承包了黄河岸边的几百亩河滩地,想着黄河淤泥肥沃,种啥长啥,建造百多个蔬菜大棚,搞生态菜种植,只要能租出去,每年光租金就捞不少钱。
说干就干,各种机械一起上,一时间机器轰鸣声响彻四周,工程进行到第四天时,在河滩上挖出了一口奇怪的红棺材……
大舅说到这里,我想大概听明白了,但事情却远远比我想象的的离奇。
红棺材出现后,伴随着出现了许多诡异的事,先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家畜整夜整夜地嘶叫,尤其是鸡,村里老人都说“半夜鸡叫鬼进门”,更邪门的是羊啊牛啊,这些原本十分温顺的家畜突然变得异常暴戾起来,接连有人被咬伤,几个村的猫也都吓得爬到树上,喵喵叫着不敢下来,原因是被老鼠吓的……
当时河运还属于比较重要的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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