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你知道沉船的原因?”
这次他回答得很快,也很干脆:“不知道!”
“我听村里的孙大炮说,所有的船并不是自己沉的,而是被一艘神秘的大黑船撞沉的,每次发生沉船事故时,现场还会气红雾。”52
说这话时,我注意观察周老汉的表情,他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的慌乱,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你……你见过孙大炮?可别听他胡说啊!他就是神经病……还不合群,
周老汉的话刚说完,走在我俩前面的郝民圆转过了身:“兄弟,沉船的事已经调查了好几年,连我们都弄不出个四五六,你就甭为难人家周支书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几句话得出结论,看着已经出了村,也就一笑了之。
在淡淡的月光下,夜幕里的黄河如同一条巨型的黄龙,向两侧蜿蜒而去,头和尾消失在了视线里,再加上呜呜的流水声,更是如同巨龙的啸声,给人以语言难以形容的震撼感。
所有人跟着法颠站在河边,他一手拿着罗盘,另一只手掐指捏了捏,然后顺着黄河边向南走,众人不明白啥意思,只好跟着他。
大约走了两三百米,他再次看了几眼手里的罗盘,停住了。
“把东西抛进河里!”法颠转身指着黄河轻声喊道。
张立海赶紧提醒周一诺和另一个女孩,俩人怯生生抱着手里的石像走到了法颠所指的位置,然后用力一扔。
“啪!啪!”
两声刺耳的水响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河面,刚开始没有任何异常,可过了一分多钟后,就听到一阵“呜呜呜呜”的声响,仔细听声音竟然来自黄河里,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风吹进山洞的声音。
“赶紧……赶紧放声音!”
呜呜呜的声音响过十来秒,法颠声调一扬。
抱着警用扬声器的刑警赶紧跑过去,把东西摆放好,摁了开关。
“爷爷!爷爷!我想你了,快上来跟着我回家吧!”
黑夜的河边顿时响起了小男孩清脆稚嫩的声音。实话实说,这孩子音色不错,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里,又是用来做这样的事情,我想在场的每个人听起来,都会觉得心里怪怪的。
警用扬声器质量就是好,一句话一遍遍地重复,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噪音。
吴静涵紧紧搂紧我胳膊,另一边的韩建立也瞪大了眼睛,我想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屏息凝神,死死盯着河面。
一秒钟,十秒钟,一分钟……
这一刻我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几十个人就这么盯着河面看了至少五分钟,我眼睛都酸了,注意力也不知不觉游走它方。
我看到远处的河面上有片淡淡的光晕,仔细望去,那应该一艘小船,那片光晕应该是小船上的油灯。
我不禁纳闷起来,深更半夜咋还有船呢!怪不得这一带总出现沉船事件……难道是孙大炮?
“河里……河里浮上东西啦!”
“那是一个人!”
此刻我注意力都在遥远处的小船上,想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孙大炮那艘,忽听身侧的几个小声嚷嚷起来。
忙转移视线,顺着几个人所看的河面望去,果然看到河中央漂着个条形的东西,不是人还能是啥!
法颠也在看着,身体一动不动,像是木头一样。
张立海走到他身后:“大师,是不是找人捞上来?”
法颠微微摇了摇头:“不用!咱们后退三十米,他自己会过来的!”
这话他说的好似轻描淡写,可我听到耳朵里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家按照法颠的要求往后退了五六十步,就这么远远望着河里的人。那应该是薛春山,他仰面躺着浮在水面上,身体一动也不动,可分明看着又在逐渐靠向岸边。
大概这一刻所有人的感觉和我一样,都见怪不怪了吧!
又是五六分钟过去了,看着慢慢靠到河岸的尸体,急得我出了一身汗。
终于被冲上了岸,但还是一动不动。
一侧的韩建立开始嘟囔起来:“都不动了,看着也没啥危险,为啥还是冲过去,绑起来,装进管材里啊!”
可站在最前面的法颠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发话,张立海他们肯定不会贸然行动。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扬声器里依然不停重复着孩子的话:
“爷爷!爷爷!我想你了,快上来跟着我回家吧!”
突然,空气中再起响起“咯咯咯”的奇怪声响,随即我就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薛春山的尸体在我们眼前慢慢站了起来,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特效,更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某地区流行一时的恐怖片中的僵尸。
吴静涵“妈呀”一声钻进了我怀里,几个特警也颤抖地小声用上了国骂,身后的十几个群众更是低声嚷嚷起来。
黑暗里别人看不清薛春山的模样,我却看得清清楚楚,这老汉子也够倒霉的,先是莫名其妙死掉,后来又被大火烧,最后又在黄河里泡了十来个小时,此时的模样用“狰狞”形容,已经算轻了。
他慢慢靠向十几米外的扬声器,好像不知道几十米站着群时刻准备攻击他的人,他姿势既不是走也不像跳,非常奇怪。
法颠还是原地站着,既没有什么动作,也一声不吭。
就当薛春山距离扬声器不到一米时,法颠猛地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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