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原来是向刘立伟请求支援,凭借超常听力,我听到电话对面的刘立伟说马上给张立海打电话,让他组织几个人过来。
真是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时不时能看到人被动物咬伤的新闻,不是有那么句老话么——“兔子急了咬一口”,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被人咬死的动物,是行为艺术嘛?是恶搞行为?说出去,谁会信!
郝民圆打完电话,让妇女锁上大门,等待志愿队伍到来。
几个人马不停蹄,又到了卢建国家,远远的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让人心碎的哭声,不用问一定是死者家属。
村里人应该早已把区派出所来人查案的事告诉了卢建国家人,看到我们进来,全都蜂拥而来。
“你们一定给我爸爸报仇啊!”
“我爸爸是被……被鬼吓死的!”
刘希利没吭声,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我看到屋子里搭起个简易床,正对着门口,床上躺着个人,目测是个老汉,应该就是昨晚死了的卢建国。门外几个街坊正在帮着搭灵棚,嘴里还都嘟囔着什么,貌似有怨言。。
不用听,我也能猜到他们在抱怨什么。
整个黄河下游地区的丧葬习俗依旧比较传统,也相当繁琐麻烦,死了人半个村子跟着受累。
首先人死了后,先得准备一张停尸的冷床,说是床,其实并非一般的的床,大都是用板凳和木板搭建起来的,顶多再在上面铺一张凉席子。
用老人的话说,这就是老辈子的规矩,不管你身居要职,还是富甲一方,都得遵守。
死者先由子女给穿上寿衣,然后抬到冷床上。
说到寿衣,这个更讲究。
至少在大部分农村,上了年纪的人都很注重寿衣,大部分老人会趁着自己手脚还算利索,提前准备好寿衣,放置家中,有的人六十出头就准备好了,可直到八十几岁才死,这套寿衣也就在家里存放了二十几年,甚至有的寿衣因为存放时间太久,等到人死后拿出来时都已经腐烂了,没办法,子女们还得重新准备。
说白了,准备寿衣也算是一种心结。
横死之人的家人就得匆忙为他们购置寿衣,所以医院附近都会开着至少几家寿衣店,买这玩意都不砍价,所以别看平时店里冷冷清清,其实赚钱不少。
尸体在冷床上也不能乱放,必须头朝南脚朝北,尸体头前放个小香炉,点上三根香,直到火化或者下葬前,得保证“香火不断”。
另外还得当天搭建起灵棚准备好孝衫和吃饭用的碗筷。
灵棚可大可小,一般是根据死者哭丧的人数决定,这个一般村里都没有,而是得向附近的“白事会”租赁,以前还得请哀乐团奏哀乐,所谓的哀乐团无非是附近几个村懂点乐器的,人数也不固定,多几个少几个都行。
因为无论谁家,都不会常死人,所以丧葬用品都是合伙使用,一般是村里的几个大家族的代表们商量好,合伙凑点钱,然后购置一整套丧葬用品,轮流使用。
我们村的规矩是这样的:谁家有人去世,就会把包括整套丧葬用品弄回家,使用完后,再负责清洗好并暂时保管,以备下一家的人使用,双方完成交接。
这样的好处是省钱省事,但也有个缺点,那就是一旦同时有几个人去世,丧葬用品就不够用了。
后来周老汉给我解释,他们这个村按姓氏分成两组,也就是说有两套丧葬用品,其中张刘、魏、郭、宋、薛、卢为一组,他们共用一套,周、李、盖、韩、郝是第二组,他们这几家子共同使用一套。
一般情况,这些东西是各用各的,互不掺和,可是一旦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就得由其中一家的长辈向另一组暂借使用。
看到刘希利和小何进了屋,除了家属外,其他人都自觉走到了门外。
郝民圆依然照例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说的和我们掌握的差不多,这也无法是个查案子的程序。
刘希利和小何做尸检,十几分钟后,有了结果。
刘希利:“死者脸上肌肉扭曲,瞳孔是正常人的三倍以上,初步检测体内存在大量儿茶酚胺,内胆呈收缩状,心肌大面积出现撕裂现象,并伴有心脏出血,并没发现外伤。”
郝民圆:“简单说,刘科的结论是什么?”
刘希利压低声音说:“根据我的经验,初步判断是在极度紧张和恐惧的情况下,血压升高加速,导致的内脏出血。”
“也就是说被吓死的?”郝民圆惊讶地冷回道。
刘希利摇了摇头:“因为现场已经被严重破坏,已经无法查不到其它证据,这种可能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小何脸色煞白,上牙使劲咬着下嘴唇,喃喃道:“难道真是被鬼吓死的?”
事情似乎变得更加离奇诡异了。梦想中文
所有人聚集到村支部,很快有两批寻找尸体的人先后回来了。
刘希利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两批人都摇了摇头。
紧接着村里派出去寻找尸体的街坊们也回来了,同样没有找到人。
正当大家觉得失望时,李波喘着粗气说:“我们沿着村子找了一圈,倒是发现了件怪事!”
“啥怪事?说话别大喘气啊!”郝民圆声音一扬,双眼一瞪。
李波咧了咧嘴,回道:“光顾着找人,看到你们又太激动,我给忘啦!”
周老汉也催促:“你小子甭废话,有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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