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
有人说三更半夜经过神蛋家时,听到屋子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还伴随着傻女人嘿嘿的笑声。
有人说半夜里听到了女人痛苦的哀嚎声,声音很有节奏,另外还有神蛋的怒骂声。
当然传言者都只是听到声音,也不曾有人见到过什么。
后来傻女人母女就不见了,有人问神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走了!
至于“走了”二字怎么解释,在农村就更难了。
离开了他家,算是走了,在农村人死了也叫走了。
傻母女又不是本地人,无亲无故的,见神蛋不愿多说,街坊们渐渐的也就没了好奇心。
后来只是偶尔有人提起村里曾来过这么一对母女。
再后来,连提起的人都没有了,就好似她们从来没有在村子里出现过。
这就是人情世故。
至于有人说她们投了河,也无非是猜测,居住在黄河边上人都知道,看起温顺平静的黄河里,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尤其是汛期,常有尸体从上游漂下来。
或许曾经在河里发现过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我们跟着周老汉来到神蛋家。
院子门和屋子门都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郝民圆带人在屋里屋外仔细搜了一遍,发现家里没有翻动过痕迹,还在厨子里找出几千元现金,这几乎说明神蛋并非提前有准备地潜逃,而是临时决定离开的,我甚至怀疑他当时离开白色棺材后,根本就没回家。
唯一奇怪的地方是他家里屋的灵堂,一间面积二十来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
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自从吃了那种黑色物质,我身体感官异常灵敏,一进屋子就闻到了这种怪味,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味。
石像前摆着张供桌,这种桌子很多百姓家都有,也不足为奇。
只是神蛋家供桌特别大,上面除了各种贡品,还有个青铜香炉,十分扎眼,看着有些年头了,香炉里满是烟灰,由此可见,平时来找神蛋算卦的人不少。
正对门口的是一尊真人身高差不多的石像。
这石像的样子挺奇特,真人,大小,雕刻得栩栩如生,却不似任何神,反倒是像个普通人。
尤其是一双眼睛,我只扫了一眼,竟然感觉的一股寒意袭来。
据我所知,家里有供奉观音的,有摆着财神爷的,还有供奉着自家祖先的,神蛋家里这尊像是什么东东?
看着非佛非道,更不是耶稣,样子还这么“亲民”,难道是某个什么神秘宗,教的神?
郝民圆气得直骂娘,刘立卫限他三天内找到线索,可此时连人都找不到,又何来线索?
所有人都心烦气躁,这时候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韩建立反而让人不省心,他一直站在门外,铁青着脸,像是欠了他钱,怎么喊都不进门,也不说为啥不进来。
其实我心里也有种怪怪的感觉,甚至觉得腹内有东西蠕’动。
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可连续出现了好几次后,才疑惑起来。
邪门的是,这种感觉断断续续的。
难道是我肚子里的那条蛊虫?脑子里随之浮现出在地下裂缝内的那段往事。
我都把肚子里有蛊虫的事忘了,据布拉古说,本命蛊十分神奇而且珍贵,还很有灵性。
这话我当时也是随便这么一听,此时此刻不禁再次琢磨起来。
刘希利是著名的法医,法医也是医生,犹豫了一下,我把这事和他说了一遍。
“蛊虫?这个属于巫术的范畴,我们学习医术的,尤其是我们这类学法医的,实际上很尊重巫术,不过不是一个行当,我也只是听老师说过几次。”
我理解他的意思。
刘希利想了一下,问我:“你肚子出现蠕’动的感觉,可有什么规律?”
规律?
我回忆了刚才出现的那种感觉,一共出现了四五次……每次……时间上隔得有长有短,好像没什么规律……突然我想到了这几次出现蠕动感觉的共同点——都在神蛋的灵堂前,也就是在那尊奇怪的石像前。
我把想法一说,郝民圆也啧了啧舌:
“你们不觉得这尊像太过逼真了?”
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
刘希利嘴里嘟囔着什么,轻轻走到石像前,伸手摸了摸。
我心中不禁感慨起来,又是石像,之前在沾化县牛头村破面里的一幕闪过我脑海,难不成又是东夷族文化的物件。
我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刘希利声音颤抖地道:“这尊像是软的!不是……不是石头的啊!”
软的?
瞬间收回了心神,我跟在郝民圆身后凑了过去。
那股奇怪的味道更浓厚了,我先是闻到有福尔马林的气味,随后是黄香特有的气味。
同时还有一股特别刺鼻,特别难闻的气味,好像是从眼前的人像上散发出来的。
“刘科长,有什么发现?”
刘希利点了点头,让身后的小何拿来法医工具箱。
“你们还是先到门外等会吧!这里面积不大,另外,法医工作场面可能……”
刘希利接过工具箱后,对郝民圆和我说。
退到门外,等了十几分钟刘希利才走出来。
“咋样,希立?”
“郝队,这是个被制成标本的人,初步判断死者为男性,年龄在四十五岁到五十五岁之间,死亡原因是窒息,其它原因还需要进一步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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