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同和村?这三个字像根针一样扎进了我心窝,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我把老王咽气前说的话简单说了一遍,吴静涵也听得一脸茫然。
“王叔让你找我爷爷?”
我点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了那张黑白旧照片,递给吴静涵:“你认认这四个人里有你爷爷嘛?”
吴静涵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有!这个……这个左边第二个就是……这应该是爷爷四五十岁时的样子。”
“你爷爷、老王、何站长还有老洪四个人早就认识,现在他们仨人先后意外去世,你觉得这是巧合嘛?”
这话我说的很委婉,其实就是想表达:照片上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三个,你爷爷可能也有危险。
吴静涵冰雪聪明,自然听出我这话的意思,浑身抖了一下:“这么说,有人可能要害我爷爷?”
同和村也位于黄河边上,距离河口区城七十多里路,外面已是暮色时分,我劝她先往家里打个电话,不行的话明天再去一趟,可吴敬涵急得已经坐不住。
“我现在就得回趟家,爷爷没有手机,没法联系。”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瞬间就心软了:“那行!这么晚了,我陪你去!”
打了辆出租车,司机开口就是一百五,也懒得讨价,我递过二百后,司机很高兴地发动了汽车。
沿着黄河大堤行驶了约莫有四十几分钟,车停了下来,吴静涵指着前面的小村子:“到了!这就是同和村。你以前应该没来过吧?”
我摇了摇头,心想:这不废话嘛!但以后说不准得经常来,姑爷来老丈人家很平常的事嘛!
两个人一前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位于村西的一个破旧小院前,吴静涵站在门口先喘了喘粗气,转身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推开了栅栏门。
屋里亮着灯,我之前还悬着的心这才回到肚子里。
“爷爷,你……你没事吧?”吴静涵推开屋门,朝着屋里坐着吃饭的老头喊。
“涵涵?你怎么这个点回家了?吃饭了嘛?”老头看到吴静涵,满是褶皱的脸上瞬间乐开了花,视线一瞥,看到了我,“这个小伙子是?”
吴静涵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朋友,天晚了,我自己不敢回家,他陪我……”
老头子看着至少有七十来岁,旧照片上的吴宝财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现在距离那次大洪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这在年龄上对上了。
“小伙子,您来坐吧!你俩都还没吃饭吧?”老头子看到我后,好像更开心了。
“爷爷,我们吃了,也没事,就是突然很想你了,回家看看。”吴静涵抽噎地说。
同和村位置偏,已经是晚上八点,这个时间就是想回去,也没车,当晚只好住下。
我这才了解到,吴静涵竟然是由爷爷独自拉扯大的,好像她的父母早在十几年前就意外去世的,当时吴静涵不过几岁,她倒是还有个叔叔,不过听她话外之音,叔叔一直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对她几乎是不管不问。
吴宝财家的房子并不宽敞,除了吴宝财睡得小炕外,就只有吴静涵的小卧室。
这可真是小卧室,不但面积小,床也小,连个打地铺的地方都没有,我有些发愁,大老远的跑来,既费了力气,还花了一百五十块钱,到站后还没地方睡觉。
我岂不是和窦娥一样冤?
吴宝财收拾起碗筷,泡了壶茶,三个人聊起天。
我先嘘寒问暖聊了几分钟家常,觉得时机成熟了,便拿出了老王的那张旧照片:“老爷子,这照片上的几个,您都认识吧?”
吴宝财接过照片,放到眼前,瞅了几眼,脸色就变了。
“算是认识吧!小伙子,这照片是哪来的?”
我把认识老王,帮他搬家时无意中看到照片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他们仨人已经离奇死亡的事说了出来。
“老爷子,其实我和吴敬涵这么着急赶回来,就是有些担心你。”
老头竟然笑了:“我有啥好担心的?一把老骨头了。”
我本想趁机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他是否知道黑箱子里的“煤球”和畸形婴儿标本的事,也不知道是他年纪大了,还是故意和我打哈哈,扯来扯去,总是不提正事。
聊着聊着,话题总是扯到吴敬涵身上。
“涵涵喜欢吃酸,最怕辣了,喜欢喝萝卜汤,爱吃素三鲜的饺子……”
“涵涵很懂事,学习也好,镇上大领导还表彰过呢……”
“涵涵不容易啊!很小就没了爹娘,跟着我受了不少罪,一到冬天就冻手……”
一旁的吴静涵听着听着,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老爷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我实在听不进去了。
“老爷子,你看这天也不早啦,您早歇息吧?”我找机会打断了他。
吴宝财摇着头嘟囔了几句什么,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吴敬涵身前:“涵涵啊!我炕头柜子里都是你爸爸的遗物,千万别弄丢了啊!”
吴静涵扶着吴宝财的胳膊:“我记住了,爷爷,你早睡吧!”
吴宝财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回了自己小卧室。
“不好意思啊!我爷爷年纪大了,尤其是过年后,总是絮叨起来没完……”
我微微笑了笑:“没事,老人都这样,要么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嘛!”
这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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