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听得入迷,迫切想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啥邪乎事,谁知老王说到这里却停住了,抬头一看,人竟然歪着头睡了过去。
三个人相视哈哈一笑,看来这白蛇的故事,还得下次才能听完。
我很想听完这个故事,除了好奇心作祟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那晚在黄河边昏迷前看到的白影。
其实第一次听老王提到白蛇时,我有有种大胆的想法:一闪而过的长条形白影会不会是条巨蛇呢!
老王媳妇端上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快吃吧!别管你王叔了,他没一两个钟头,不会醒。”
没办法,只得收了收心。
下午我没事做,就留在老王家帮着老王家媳妇晒家具。
“都是些老家具,放在这里好多年了,你王叔就是舍不得扔。”
老王媳妇打开偏房,指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说。
前晚的雨太大,偏房进了水,老王两口子本想下午搬出去晒晒,谁知道老家伙喝了两杯酒便睡了过去,这活只能我来干。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累得我满头大汗,总算搬完了,更让我叫苦的是我还得留下,日落前再帮她搬回去。
老王媳妇趁机拿着扫帚进去打扫打扫,我闲着无聊就随手翻开抽屉里旧相册。
随手翻了几页,前面的照片都很旧,还有几张是黑白的,看着有些年头了。
老王原来当过兵!!
转念一想,这也不稀奇,平白无故的谁能当上村支书。
很快就翻到了相册的最一页,那是几张看着很有年代感的黑白照片,忽然我视线扫到了其中一张照片上,顿时被照片上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这是一张四人合影,看着勾肩搭背的样子,四个年轻人关系应该不错,我第一眼先是认出了老王,他咧嘴笑着,年轻时的老王虽然称不上帅,但很精神。
老王的左边站着个瘦子,刚开始我只是觉得眼熟,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竟然是老洪,老洪右臂勾住老王的肩膀,很显然俩人应该很熟。
老洪竟然和老王认识,那为什么当天他俩好像是陌生人一样?回想那天下午第一次下河打捞整个过程,他俩都没说过一句话。
“婶子,这……这照片是啥时候拍的?”我有些语无伦次,其实照片左下角明明印着时间。
“一九八五年五月四日厂大门口拍照留念。”照片应该是拍摄于三十年前,我其实是想问怎么会有这么一张照片,老王怎么会认识老洪?
老王媳妇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接过相册瞅了两眼:“奥!这是你王叔部队复原后当保安时和同事拍的,好多年了。”
这话信息量很大,三十年前老王当过保安,而且还和老洪是同事?这么说这个厂子就是姚利国口中的那家制药厂?
看我发愣,老王媳妇问:“咋了?”
我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觉得好奇——另外几个人是谁啊?”
老王媳妇仔细看了几眼:“他们几个好像是同一年进入的厂子,厂子倒闭后你王叔就回了村,和他们没联系了。”
我还想再问,看老王媳妇有些忙,也就没好意思。
还是等着老王醒了问他吧!这么想,就决定留下再蹭一顿晚饭,等到晚上我劝老王不喝酒,说啥也问个明白。
打定了主意,我干活就更起劲了,汗水和力气总能换一顿晚饭吧!
我拿起扫把想进去帮忙,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拿出一看,竟然是吴敬涵打来的。
“小吴,是不是站里有啥事?”
“不是,是我不想总待在站里,想……想出去遛遛,能去你那里看看?”
声音里透着羞涩。
“能啊!咋不能——可你怎么来呢?”厂里就两辆车,一辆旧桑塔纳,另一辆是出工用的皮卡,车斗里拉过死人,一般谁都不愿意碰。
“恰好有个老乡到站里办事,他说能把我捎到河王村村口。”
“那行!正好街坊们捉了些白色的鲤鱼,算你有口福喽!”
能听出电话对面的吴敬涵有些惊讶,愣了几秒钟,才回道:“那我到了后,给你打电话,你得出来接我一下啊!”
和老王媳妇说有个在我们站实践的女研究生想来蹭顿饭,她高兴的咧开了嘴。
“行啊!我早把鱼炖上,再炒个鸡,有鱼有鸡,那可是地主过得日子。”
吴敬涵穿着一身牛仔服,倒背着手站在路口,领她到老王家的路上,不停地问白色鲤鱼的事。
接近傍晚,老王才醒过来,很不好意思地朝我挠了挠头。
“我这酒后睡觉的毛病啊……”
晚饭很丰盛,老王媳妇一个劲夸我,说我能干还有礼貌,说我有前途,过几年或许能当站长,说得我倒不好意思了。
她肯定是误会了我和吴敬涵的关系,村里人嘛,大都热情。
吴敬涵对她的话不感兴趣,张口闭口就是白色鲤鱼,直到我和老王把今天一早捉鱼前后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她才一脸疑惑地点点头。
“小吴你是专门研究黄河古文化的研究生,也没见过这种鲤鱼?”
吴静涵摇了摇头:“不但没见过,关于黄河流域鱼类的书籍我还读过几本,也没记得有相关的记载。”
老王给吴静涵夹了一块鱼肉,笑着说:“想那么多干啥,黄河里啥怪东西都有,这不稀奇。”
趁着吴静涵吃鱼的当空,我赶紧拿过那相册,翻出四人合影的黑白旧照片:“王叔,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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