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方茗远远的便听见厢房中传来碰撞声响,她皱了皱眉头,心里先生出一点不详的预感,问:“什么东西?”
廖瑾解释道:“是,是卢行。”
“你说他死了。”
“是,可是他又,我们分明已经确认他断了气,可他又突然爬了起来,把我们吓一跳。”廖瑾道:“我们原以为是这小子装死,或者方才是昏死过去,闭了气。这下醒来,想将他制住,不料他忽然变得力大无比,又好似不知道疼痛似的,打断了手,打歪了脖子,竟然还能动,一声痛也不喊。我们这才察觉到不对,连忙退了出来,将门关实了。”
方茗走过去,先是隔着窗户,看了看,但里面又没有灯,这个时节的日头亮度又不够,里头灰暗一片,看不清什么,她便道:“门打开,我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廖瑾一听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连忙劝倒:“还是先别开了,万一里面的人真有什么古怪之处,伤了您......”
方茗转过头来问:“那你急急忙忙地来找我的干什么?不让我看。”
“......”廖瑾让这直接的质疑噎了一下,一阵心累,接着道:“那也不能让您危险啊。”
“好,”方茗往后退了两步,一指被撞的突突抖动的门口,道:“那你去。”
廖瑾再次顿了一下,有时候跟了直白的主子就是这点不好,一点不遮掩的,令人不禁怀疑起两人之间的主仆情谊。
门开了,廖瑾小心翼翼上前一推门,突然臀部被一脚重击,整个人直接摔了进去,而他心里一句脏话还没骂出来,只感觉什么东西于自己头顶擦过,紧接着“嚓!”一声。廖瑾半跪在地上,抬头,头顶上便是一把剑,被刺中者的血正通过剑刃,滴滴答答地滴落到他脸上。
廖瑾敏锐,闻到一丝奇怪的气味儿,他摸了把脸,直觉着味道正是血散发出来的,于是赶忙撤出去,将脸上血迹擦干净了。
若是没有方茗刚才那一脚,这卢行就扑他脸上了。
卢行口中涌出血块来,但他双目直瞪,眼瞳已经完全涣散,但却仍然发力,硬生生在剑仍然插在其胸口的情况下,逼近到了方茗面前。
剑尖刺穿他的后背突出了出来,血流水似的淌了满地,奇怪的气味也愈发的浓烈了起来。
方茗猛然后退拔剑,但就在她刚抬手的那一刹那,忽然院外喧哗大响,紧接着院门被蛮力打开,一群官兵持刀冲进来,喝道:“都别乱动!”
方茗愕然转过头去,问:“谁让你们进来的?”
这是她个人的私宅,不大的地方,但也是她自己的地盘,谁有这个熊心豹子胆,在峰门关闯她方茗的家?
没人理她,只有官兵大声吆喝着不要乱动,方茗生了火气,猛然把手中长剑往地上一砸,厉声道:“谁准你们进来的?!”
这时候才有人从院门出现身,一身官衣,胸口的海鲸纹明白显眼,在门口站定了,目光落在方茗身上,对她微微一点头。
那人走来,边走,边应付而仓促地行了礼,道:“五威将左帅,付明,特此见过方将军。”
海鲸纹在大周是一个独具意义的纹样,在最初,只有弥天司官员,才会由陛下特赐海鲸纹。在弥天司建立建立之前,海鲸纹在历朝历代都从未有过出现和使用,可以说一种来源非常奇妙的东西。
而渐渐的,女帝会将海鲸纹的使用权赏赐给一些并非弥天司内的传统官员,而这些官员,大多又身份不会特别显赫,或者官制位置非常特殊。这类人,基本是认死了为女帝的势力。相对于弥天司仅仅是因为制度而得海鲸纹,这些人,又更能够代表女帝意思。
五威将便算是一个。
暗卫不出京,五威将不回城,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意思是说,女帝手中的暗卫势力,基本上不会离开京城去执行命令,哪怕就算有,那也是偷偷摸摸的,不会有大剌剌公开的现象,暗卫的一切行踪都必须是命令,因此人们只是知道京都里有这些人的存在。
而五威将则是奉命分行四方,轻易不会回京都。前朝他们有更大的权力,但到了如今,五威将便是一个巡查私访各州各县的职责,在外权可比肩皇命,越一切人而行之。
每一将又置前后左右中五帅,今日来的这个付明,便是将之左帅。
五威将,五帅,都是持海纹鲸之职,方茗动不得,她很是勉强的一笑,看到这个人来,心里其实已经凉了一半。
周莞昭到底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她不知道周莞昭如今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假若她真要下手除掉自己,那么在京都的孔蒙必然凶多吉少。
“大人突然来此有何要事?”
付明面色冷冷的,他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好惹的人,眼睛冷淡的向方茗身后的血色一瞥,道:“有人检举峰门关游击右将军方茗,仗势欺人,视人命为草芥,为私怨而以酷刑折磨平头百姓,甚至酿出人命。”
方茗心里又是一凉,下意识就扭头要去看廖瑾。
廖瑾更是莫名其妙,听了这个说法,差点没呕出血来,这每一句每一个字,叫人听了不都怀疑是他检举了方茗么!
付明一抬下巴,面容板正严肃,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便鱼贯而上,将方茗的手下绑起来。
方茗没动,他们便也没动,老老实实让绑了,有人企图来控制方茗,被付明横眼一瞪,骂了句:“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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