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久了,对人总有些不由自主的美化与过度放大,陈桐生就老觉得宋川白是个坐镇指挥的大爷,出门带人那都为为了最大化避免自己动手,冷不丁见宋川白竟然提了剑来自己要把那泡水里的尸体挑上来,心里还有点儿纳罕,同时看了一眼尸体,察觉出了一点意外的地方。
这衣服已经让泡的边缘发毛,着实是在水里呆了不久的样子,但尸体的状态却远比衣服要好,尸体未有浮肿,也没有像她以往见过在水里泡发了的惨不忍睹样子,于是越发的奇怪起来。
宋川白手上力气还不小,扎进衣服里把尸体挑过来,手腕发力往岸上带,但终究不好用力,费了番劲也没把尸体完全地弄上来,陈桐生在旁边等了片刻,耐心告竭,拿衣服下摆将手一包就过去把尸体给拎了起来,啪唧一声扔在岸上。
“......”宋川白流露出嫌弃的眼神,默默把手里的剑递过去。
陈桐生问:“干什么?”
“把那块儿割下来。”他一指那包手的地方。
“你怎么不让我直接给脱了?”
宋川白:“少在这儿占口头便宜。”
陈桐生心下觉得他这话说得跟小媳妇似的,分外可爱,笑了笑就把那块布料给裁了,刀尖挑到小媳妇面前给他看,语气好像哄:“现在行了吧?”
宋川白对这样流氓的无迹可寻的老油子无话可说,一脚把那尸体踹个翻面,让那面色栩栩如生的大哥与两人打了个照面。
“侯爷猜这是什么人?”
宋川白没有急于猜测,而是蹲下身去先是谨慎的闻了闻,接着开始去翻那尸体的衣裳,看能否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陈桐生道:“我怎么看他的脸色竟不像个死人,这小脸红润的,比我起色都好呢。”
宋川白打量了一眼那汉子五大三粗的脸,又转过头去看陈桐生,陈桐生对着他眯眼一笑,眼睛忽然睁开了:“侯爷,他好像真的还活着。”
“他尸斑都出来......”
宋川白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因为陈桐生突然戒备万状地向他伸出了手。
陈桐生一出手,宋川白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对了,于是立即配合向着她的方向一退,同时回头望去,只见那地上死地躯干都直挺挺的汉子面目抽动着,突然眼眶剧烈颤抖起来,接着眼珠子转动起来,往宋川白那个方向一盯!
几乎是在那尸体爬起来的同时,陈桐生就夺过宋川白手中的长剑刺了出去,同时把宋川白往身后一撇。
噗呲一声,尸水四溅,陈桐生干呕一声,顾不上恶心,上去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样把那尸体的腿给削了,紧跟上去将手臂尽数砍断,才回头问道:“侯爷没事吧?”
“连吓都没被吓完,你就英明神武地解决了。”宋川白道:“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陈桐生毫不客气道:“那你反应好慢。”
于是两人再度沉默下来打量尸体,这尸体就差头上一刀便可称五马分尸,只剩一个头颅,眼珠却还是乱转着盯紧了宋川白与陈桐生,不断在原地扭动着,仿佛还想起来。
“这是偶,”陈桐生解释了偶的事情,道:“着已经是被飞光感染侵蚀然后才死的。”
偶这样的东西宋川白也见过,但看见被砍成这样还能动,冲击还是挺大,皱眉道:“怎么处理?”
陈桐生想了想,把尸体又往泉水的另一边踢开些,免得尸液溅到水里去,说声对不住,便把那倒霉尸体开了颅。
头颅开了之后,里面没见多少红白脑液,只闻到那股熟悉的腥味儿,一股颜色较淡的液体流了出来,而其脑内鼓鼓囊囊的长着什么,看不清,陈桐生也不想去看。见那尸体动了,便回头道“这样应该就好了。”
这场景十分凶残,但陈桐生也很淡定,宋川白被动的也很淡定,两人淡定的对尸体行了片刻注目礼,心想着水肯定是喝不成了。
尤其陈桐生听了曲砺所说的飞光中种子的事情,更加担心那幼种流出,也不敢给马喝,于是只好大概地把只剩躯干的尸体翻了一遍,没找到证明他是北猎堂人的身份特征,这人身上竟然什么也没带。
宋川白便皱了眉,道:“我们快走,这人在荒原中身无一物,要么是与人结伴,东西全在同伴或者马匹身上,要么便是被人拿了东西,无论哪一种,身边总是有人的,也不知那些人如此走到哪里。”
陈桐生跟他把剩下的担忧补全:“也可能同伴也都跟他一样感染了飞光,不知道倒在附近哪处呢。”
她话音刚落,周围土地便开始扑扑地抖起来,泉眼四周的泥土还是较软较厚的,跟那平板干涸的土地不一样,泥土还很有些沙质感。
两人在此时反应倒是同步快了起来,几乎是同时返身奔向马匹,在他们够到马匹的那一刻,被浅埋在泥土里的尸体突然拔地而出,刨着地向他们冲了过来。
陈桐生简直震惊了,这眼前的尸体简直有十几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偶,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跑这么快过。
两人骑马就跑,一时间尘土飞扬,身后那群人奔跑姿势似兽似人,让人看来就要在心里骂一声什么玩意儿。并且动作还非常快,在两人的马匹都快速奔跑的情况下,竟然能跟上在后头,遥遥的甩不掉。
要说打,陈桐生未必收拾不了这些头歪胳膊扭的东西,但这次他们的动作太快了,把陈桐生给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什么动手,只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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