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些所有在霍家关系网中承担重要角色的政要同时收到一则消息:明天中午12点,盛世皇廷会议厅——花想容。
蓝域人的聚居集群绵延而高耸,上亿建筑组成一个共同的整体,每个整体中,所有的建筑单元都可以通过穿梭艇在建筑内部交相互通,使每个建筑集群,在大灾大难的年月,只需要对外开放一个通外集散口,便可使建筑内的所有人足不出户共享所有的可用资源。
而对于这样错综复杂的建筑,在和平年代,位于边沿和位于顶部建筑单元却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佳地段,多少成功人士宁愿耗尽毕生积蓄安宅至此,以告别外面千篇一律的单调景色,欣赏那即便并不优美的自然风光。盛世皇廷,中南聚居区中最为豪华的酒店。整个建筑单元中,楼顶、楼边的绝佳位置悉数被酒店老板承包。会议厅更是三面朝阳顶部向天,从悠长昏暗的楼道,走进会议室的瞬间,每个人都会被这豁然开朗的视觉冲击所震撼。透明的椭球型玻璃一次吹塑成型,使整个会议厅没有任何边框棱角。抬眼处,南部沿海的秀丽风光尽收。仰望时,天高云小的辽阔景象直达。
但在今天,前来参会的众人却如同眼前这景色一样,所谓气定神闲皆数假象,没有人会忽略,远处的南海,港湾的尽头,那一团风雨交加的乌云旋涡。
来自中南聚居区及周边的政要已经悉数抵达。随后便是来自中都行省附近的人,他们到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丢弃口罩,在酒店提前安排好的空气能清洗舱中吹落一身风尘。来自西北聚居区的人最后到达,他们摘下防毒面罩,交给酒店工作人员以更换过滤网,然后再到提前准备好的房间之中更换衣物、清洗身体。最后,500多位受邀者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坐在会议室。
交头接耳并没有往常那样的喜笑颜开,讨论的话题也多为不同聚居区的气候情况。气氛随着落座的闲聊而慢慢烘托,又在花想容进门的那一刻迅速降温冷却。
2个高挑的侍者双手住5米多高的金红大门对向开启,花想容那窈窕的身姿便出现在门口中央。如元首府邸晚宴那天一样,一袭黑衣,但妆彩的用度却更加浓重。在其身后,便是已经失踪多日的同盟国安保理事长和新闻中心主任。
花想容并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番在场诸人,人们面面相觑,直到站在她身后的安保理事长做出一个抬高的手势,才有人陆续起立肃穆迎接。
花想容这才缓步进门,穿过夹道而立的与会众人后,径自坐到主会桌中央的一把椅子上。身后安保理事长和新闻中心主任左右分立。
“看来,在座各位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都问心无愧一样?是你们假装自己不知道?还是假装我不知道?还是假装我不会告诉民众让大伙儿都知道?”
全场鸦雀无声,有人目光呆滞,有人不以为然,但没有一个人敢于正面直视花想容。
“好,好,好。好像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对吧。那我一个一个问:这一个周一来,我先后遭遇了4次暗杀,有没有人出来解释,这是为什么?”
全场依旧鸦雀无声,只是有人表情诧异,有人心神不定。
“没有吗?那有没有人解释解释,是谁唯恐天下不乱,利用媒体,将骚乱推动成暴乱,一心拉低前元首的支持率?”
此时,全场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了,诧异的人更诧异,紧张的人则更加紧张。
“还没有吗?那我再问一句,有没有人知道,是谁更换了镇压了大暴乱的弹药,让一次维稳变成了一场屠杀?”
花想容说完,便拿出口袋中的投影笔狠狠的拍向桌子。惊得某部分人险些瘫回椅子。
“还没人解释,你,给他们解释解释。”
花想容指向身后的安保理事长,对方脸色煞白。但所有人目光齐聚,他又不得不开口。
“大暴乱之前,霍启元找到过我。说启萌杀了启刚和他二叔。”这前半句刚说完,人群中便引发了一哄骚乱。
“继续说!”花想容一声断喝,打断了所有骚动,全场又重回安静。
“他对我说:我们都是依靠霍家的关系网提拔上来的。但霍启萌杀这二人的原因正式因为后来风传的,霍启萌不是霍家人。他说,我们这些人都受过霍家恩惠,理应为霍家人伸张正义。所以,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先是大暴乱,再是镇压屠杀。”
“听听,想想,蓝域为什么走到今天。你们是为了伸张正义,还是为了把他扳倒,你们好上位,最后鸡犬升天。那你们也把在座的各位都带上啊,同一个派系你们做着好事想着上位,却让大家一起担着风险,还要拉着整个蓝域的命运做垫背?有没有不知情的,你们评评理。”
如此多的信息轮番攻击,已经让那些不知情的“边缘人物”开始交头接耳,相互讨论花想容所说的事情的参与者。
有疲于解释的,有相互指责的,有急于推诿的,有同仇敌忾的。没人愿意为这么大的事情去承担责任,将责任推给已故的死者,是证明自己清白的最好办法。
花想容早已洞悉这群众心理的表现趋势,在他们热烈的讨论进行到一段之后,却突然也站起身来。全场人员见她起身也重归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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