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娘娘,善若进来了?”善若皱着眉轻轻敲着屏风,天已经很晚了,娘娘肯定是又如同在柳府一样,看得忘了时间。可是不得不进去打扰了,陛下说是要过来啊!
柳一江侧头看过去,眼里有她不知道浓浓的阴郁。
“娘,娘,你还不就寝吗?陛下过会就过来,我来给你梳妆。”善若顿在门口看着侧着头望着她的柳一江,知道她不喜自己在她观书时扰她。
柳一江脸色背着烛光一动不动显得极为晦暗不明,身后却映着暖黄烛光温暖柔和。
“嗯?他过来?”柳一江将书收进桌子下的箱子,带着看久了的疲意侧对着善若,闭眼仰靠着书桌,竟然看了这么久。
“是,陛下大概半柱香就到了。”善若看着暖暖灯光下仰面的柳一江发愣,她家的小姐会发光。
“嗯,不用梳妆了,将披风和冠旒带上就好了。”柳一江睁眼朝着善若走过去,视线发黑了一会,柳一江也没有在意。
“娘娘,您下次看书要多留几盏灯!不然会伤眼的!”善若一跺脚,真是的,明明很亮的,又被小姐挑灭!
“啊,我们去熬点粥吧,看得饿了。”柳一江眨眼,觉得眼睛还是好痛,以后不能看太久了。
“嗯,陛下肯定会觉得娘娘贤惠的。”善若将温水递给柳一江,看着柳一江咕咕几口就喝完。
“娘娘,以后你带着我一起看书吧。”善若敢打赌自家娘娘肯定,忘了喝水休息之类的。
“嗯,喜欢什么书明天和我去御书房挑。”柳一江放下杯子,想再喝又懒的倒,径直走出门口。
善若默默将柳一江随手搁在古董架上的杯子归位,跟上柳一江。
“娘娘,就煮白米粥吗?”善若有些无言,会不会太清淡了?
“嗯。”柳一江打着凉水准备洗把脸。“卧槽,冰死宝宝了。”
“。。。娘娘,你难到忘了现在是冬天吗?”善若加了勺热水,无奈的说。
“还真是。”柳一江戳戳脸提神,将带过来的冠旒直接扣上。
“娘娘,弄好了,我们先去前殿等陛下,就让粥慢慢熬。”善若净手,将柳一江冠冕卸下,“娘娘,这样是扣不住的,不把头发梳起掉下来可不行。”
柳一江眯着眼任她动作,“善若我突然好困啊!”说着还小小打了个呵欠。
“娘娘,在陛下面前可不能这样。”善若被传染也缓着呼吸。
柳一江嗯完就睁不开眼了。
“娘娘,娘娘。”善若只好倒杯凉水摇醒柳一江让她喝下。
“嗯,这凉水还真管用,立马就不困了。”柳一江站在门口,看着善若拿出把锁锁门。
“善若,这小殿都没人需要上锁吗?”柳一江嫌弃。
“娘娘,你就是懒得开锁。”善若拉下锁,接过柳一江手里的灯带着路。
“好吧好吧。”
陛下圣驾,前殿早已灯火通明,经过的道上也点起了灯。站在最前的葵读精妆薄沙,长发覆肩,身姿妙曼,柳一江眼也不眨的盯着。
善若顺着视线一看,气得拿灯的手一抖,灯差点被抖熄。“娘娘,这女官留不得!”
柳一江盯着美人前凸后翘的侧影,大晚上的灯光更衬得像个尤物。柳一江伸手摸摸鼻息,咽了口口水,“善若,我没流鼻血吧?”
“娘娘!”说着就要将柳一江披风卸下。
冷风一下窜进脖子,柳一江将解开一角的披风从善若手扯回,“你干哈?要冷死宝宝吗?”
“娘娘,你现在是皇后!皇后!”善若气得没话说,大步走近就将灯笼侧砸在葵读身旁。
“善若!”柳一江伸手就将惊得发愣的葵读捞过来,避开起火的灯笼。
善若气愤的忽略柳一江制止的声音,侧眼看向两个侍子,侍子迅速将罪证处理干净的消失。
“有事没?”柳一江撑着葵读的体重出声,声音带着烦躁不知对谁。
“啊~”葵读像是才回过神般惊声尖叫,柳一江在葵读开口一瞬将其推开。
说是推开人却没倒,自己倒是退开一大段距离。
“陛下到。”
柳一江侧头看向声源,君湛就着披风走过她面前。
“陛下圣安。”柳一江低头,披风下紧握双拳,恨死自己看见他,那一瞬惊慌于害怕他认为自己善妒的情绪。真的,恨死了。
“嗯,起吧。”君湛径直进殿。
葵读低着的身子僵在身后,善若紧张的看着柳一江,后者背对着她将披风解下,有侍子恭敬的躬身双手接过。
跟着君湛进寝宫的只有柳一江,两人默然半饷君湛只得自己将披风解下。
“来得颇晚,”君湛开口就被抢白。
“想来陛下饿了,有粥我去端来。”柳一江边说边退,到门口见君湛无话推门就出去了。
关门后的柳一江似乎听到一声叹息。
“娘娘。”善若声音倔着又带着委屈。
“为什么这么做?”柳一江无力。
“娘娘,你是皇后,那女人竟然公然勾引陛下,半点没有将娘娘将相爷放在眼里!”善若说着就狠历起来。
“善若。”柳一江叹口气,不知言何。
“娘娘,你是后宫之主,我是不会让谁把你当不存在的。”善若低头,眼神是异于平常的阴狠。
“没有下次,再有你就回相府吧。”柳一江皱眉,她本就是厌弃女子间,若有若无的攀比与虚荣,与其过招总会被影响,像她与柳艳阳。
柳艳阳!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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