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就直说，”韩卉君适当地催促了一下，“我今天虽然休息，但不打算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她和方雨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并不算是朋友，太温柔了反而显得不够自然。
方雨环顾了一下包间，确认只有她们两个人后，压低了声音，把王晓军交代她的事情，告诉了韩卉君。
韩卉君纵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但也被震惊到不行。
她瞪大了眼睛，花了点时间去消化方雨话里的意思。
随即皱起眉头，带着些恼怒地说道：“这么大的事……你告诉我干嘛？”
问是问了，但韩卉君其实心里也反应过来了方雨的做法。
告诉韩卉君，一来是有个人能说说，她的内心压力会减轻一些，如果韩卉君能给她出出主意，那是更好的。
二来如果方雨不肯下毒，真的遇害，到时候韩卉君就是证人，真到需要的时候，韩卉君能出庭作证。
方雨看到她震怒，不疑有他，想不到这是韩卉君在演，只觉得很真实：“我也是没办法，韩姐，韩姐你比我年长，比我资历多，你说我这回可怎么办啊？”
韩卉君冷笑：“我是资历长，可我们公司也不搞这些违法的事情！我帮不了你，方雨，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咱俩啥也没说。”
“……”
韩卉君垂下眼帘，想了想，又低声说：“我知道，我也懂你的心情，柳芊芊的确很碍眼，可是她再碍眼，也只是碍个眼而已，举手之劳搞搞她，我觉得可以，但是要赔上自己的未来和性命，方雨，你想想，值吗？”
“不值。”方雨当然明白，她一直以来的做法也是这样的，小打小闹，让柳芊芊不痛快就行了，真违法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难道能甩得一干二净？
可是，现在还能由得她做主吗？
韩卉君自然也没有解决办法，就算有，她也不会告诉方雨的。
这事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方雨非要告诉她，如果让王晓军知道了，那她韩卉君岂不是也要被拖下水。
想到这里，韩卉君更加地心烦，柳芊芊又什么不顺眼的，仔细一想，柳芊芊什么事都没做。
一切的不顺眼，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方雨。
一瞬间，韩卉君都想怂恿方雨了，但是明哲保身的心让她忍住了。
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行了，我先走了，你晚点再走，别让人发现，方雨，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
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韩卉君起身离开了，只剩下方雨在包厢里。
她虽然从包厢离开了，却没有走，而是换了另外一个包厢，从包里掏出一只新的手机，给柳芊芊发了一条短信，之后把手机卡掰碎扔进饭店的垃圾桶里，再把手机上的指纹擦干净。
从饭店离开后，韩卉君随意找了个公园角落，把手机扔下了。
这样无论查卡还是查手机的码，都不可能查到发信源。
而柳芊芊，她应该明白。世纪
柳芊芊和杜霄、叶仲海三个人正好在花乔然的办公室里开会。
花乔然给他们总结了从进入璀璨娱乐开始将近一年的时间，三个人的总体工作。
马上要到璀璨娱乐的考核期了，每个经纪人都在带着自己的艺人进行工作梳理。
虽然艺人们是不需要做，也不用参加年终会议，但经纪人们需要。
“来年，我打算再给你接两个综艺，”花乔然对柳芊芊说，“你一直和包子山拍的视频，反响不错，点击率很高，但毕竟你也不是走网红路线的，不长久。”
柳芊芊做过几次，后来连续拍戏，时间少了，更新的频率就低了。
所以那种视频，最多只算是初期的噱头，和粉丝福利。
真正要做，还是要上大型综艺，看看《爱有多甜》给柳芊芊带来的收益吧，那个综艺最初还是个没人看好的综艺呢。
花乔然也意识到了，柳芊芊性格好，沉稳，带人友善亲切，在那样富贵的家庭长大，也没有娇蛮的习脾性。
这样的艺人，最适合就是上真人秀的综艺，尤其是生活，居家类的，挑战类的就不必了，花乔然也知道柳芊芊对手非常爱护，平时拍戏如果有需要，吊钢丝也好，练剑也好，柳芊芊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综艺就尽可能的不要再多消耗她的手了。
同理，杜霄上综艺，可以和柳芊芊配套上。
之前应总已经跟花乔然交代过了，杜霄不缺钱，也不逐梦演艺圈，适当给他一些工作，保持一定的曝光率就足够了。
他这一年的工作主要以平面拍摄，广告拍摄和代言为主，搭配参加一些宣传活动，唯一参加的综艺就是《爱有多甜》，效果倒是足够好。
至于叶仲海，已经是成熟的演员了，他只要坚持拍戏，适当上些访谈类节目就行，算是三个人中最好带的，他接下来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冲击金球奖影帝。
会开的还算快，毕竟这三个人不但好沟通，而且基本都不是那种会顶嘴，一堆想法的人，花乔然只感觉自己真是捡到宝，这么省心的艺人，上哪里找。
开完了会，下午也就没有别的事了，柳芊芊正说着，不如一起出去吃个饭，就听到手机叮了一声，有短信进来。
她随手打开看了一眼，手一哆嗦，把手机摔到了地上，正好摔到了花乔然的脚边。
花乔然笑了她：“怎么手机都拿不住了？”
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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