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算出阴气最重的时辰,郝建那边也给众人安排好了站位,此时还剩三个工人站在旁边,赵哥也在里面。
“这下尴尬了……”我心里偷偷嘀咕道,之前我说要五十人只是大概估算,实际上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但剩下这三个我又不能让他们回去,否则我刚才辛苦营造的高大形象可就毁了。
再看另一边成阵的众人,我苦思冥想的琢磨了半天也没找出空位再加上三个,虽然我布置的这个阵法没有什么名号,但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错,最中间的五人一组取“五方天帝”之意,品字形站位又成“天地人”三才之相。
中间三人一组呼应中心的三才之相,四组分东南西北又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方之相,最外围四人一组呼应四方,又分五处迎接五方天帝,与中心的“五帝三才”首尾呼应。
环环相扣、首尾相连,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阵法,阵中的每个人、每个位置都有其各自的作用,别说还剩下三个人,就算只剩下一个我也安排不进去了!
郝建不知道我已经急的焦头烂额,还在不厌其烦的叮嘱众人,什么不要随意走动、不要交头接耳之类的,搞得像小学生准备去春游似的。
过了一会儿不见我有下一步指示,郝建这才觉得不对劲,刚回头还没等问,闲在旁边的赵哥就抢先问道:“大师?我们三个去哪儿啊?”
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好再装傻,可阵法里又实在没有多余的位置,正焦急间突然灵光一闪,远远朝着赵哥一挥手道:“你们三人在我身后呈品字形站好,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乱跑乱动!”
赵哥答应一声带着其他两人跳上法坛,倒背双手规规矩矩的在我身后站好,其实他们组的这个三才阵和底下的阵法根本就是两套系统,但在场的除了我和郝建,剩下的全是门外汉,只要我不说他们就不会察觉。
等全部布置妥当之后,天色也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空旷的街上连一丝风都没有,香案上两只蜡烛的火苗笔直的燃烧着,这在室外多少显得有点诡异。
眼看时辰还未到,我先让众人原地盘膝坐好,然后教了一段集神咒,并叮嘱千万记牢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我们今天晚上可能会全都死在这里。
众人听说有生命危险哪儿还敢不重视?一时间台上台下全是念咒的声音,我端坐在法坛上时不时纠正几句,后来跟郝建聊天说起此事,他说当时那场景就跟他吗搞传销似的。
时间在念咒声中一分一秒的缓缓流逝,转眼到了晚上九点,我看了眼时间便让众人先找地方休息一会儿,等到后半夜一点再到这里汇合。看齐
大多数工人都没什么意见,只有赵哥看上去有点迟疑,我以为他害怕了想临阵脱逃,随即压低声音试探问道:“赵哥,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然你先回去?”
赵哥愣了一下摆手道:“大师您误会了,我不是害怕,我是有件事想不通。”
“哦?”我一挑眉毛,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但说无妨。”
赵哥好像在组织语言,过了几秒才小声说道:“您之前说要在阴气最重的时候才能发动阵法,可阴气最重的时候不是子时吗?我记得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后半夜一点,您让我们一点再来布阵是不是晚了点儿?”
我有些惊讶的看了赵哥一眼,没想到他还不是完全的外行,于是轻笑一声解释道:“一般人都知道正午阳气最重,所以想当然的以为夜半子时的阴气最重,其实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至三点的这段时间,今日以丑时三刻为最甚,也就是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左右,所以一点钟集合就来得及。”
赵哥一头雾水的看着我,好像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还很充裕,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丑时又称‘鸡鸣’,顾名思义是公鸡打鸣的时辰,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丑时为一日之始,正是阴气至盛而阳气至衰的时刻,但此时阳气已然开始复苏,再利用阵法聚集的阳气激起阴阳相冲,如此方能事半而功倍。”
别看我说的一本正经,其实顶多算是半真半假,倒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是怕说的太专业赵哥会听不懂,可就算这样也还是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奉承了几句就去找地方休息,不过我看他临走时那似懂非懂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是没怎么听明白。
不过我也懒得再解释了,反正他一个建筑工人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紧了紧身上的道袍,就窝在轮椅上开始闭目养神,此时距离丑时三刻还有四个多小时,而我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那上百号工人凭空消失,所以养足精神是很有必要的。
转眼到了晚上十二点半,我睡得正香就被郝建叫醒,先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郝建又去通知其他人,等众人按照先前的位置站好后就一点钟了。
又带着众人复习了一遍集神咒,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换上新的香烛后捻起张符纸使了个引火咒将其点燃,左手抄起招魂铃猛摇三下,右手握住桃木剑向天一指带头念道:“神光神光,赫赫四方,敕吾真性,天道昭彰,在天即还天,在地即还地,在吾身中,道气满充,化为真人!”
几十号人齐声念诵,几遍过后所有人的声音汇在一处,空旷的街道上凭空掀起阵阵微风,可是香案上的蜡烛火苗依旧笔直的燃烧着,而且随着我们念咒的次数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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