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刚一犹豫,张头儿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他那一脸正义凛然的表情,我估计他已经脑补出把我押上巡防车的画面了,只好看了看身后的巡防队员,又看了看正在缝针的医生,然后做出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张头儿立刻意识到我有话要说,直了直身子朝身后到:“王医生,能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吗?”
那个王医生好像经常碰到这种事,耸了耸肩把工具放下,叮嘱张头儿小心点别被针扎到就转身出门,另一个巡防队员警惕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跟了出去。
张头儿活动了一下肩膀疼的直咧嘴,但身上的气势依旧不减:“现在可以说了吧?”
没有外人在场,我也感觉放松了许多,往轮椅上靠了靠调侃道:“你不用那种审犯人的口气就不会说话了是吗?”
“别废话,知道什么赶紧说,”张头儿说着偏头瞥了眼鲜血淋漓的后背:“我可能坚持不了太久。”
“行吧,那就不跟你卖关子了。”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刚才有外人在场我才没说沈瞎子的事,否则无论张头儿相不相信,都会有损他的形象,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了,组织好语言便诚实回道:“其实是别人告诉我提醒你的,那个人叫沈瞎子。”
“沈瞎子?”
我看张头儿一脸茫然,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点点头解释道:“这人是个算命先生,几年前来到云港,平时一直神秘兮兮的,据说有点真本事。”
张头儿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哪儿能找到他?”
“病房,”我不假思索道:“我的病房,你昨天刚见过他。”
张头儿眼睛一亮:“你那个远房叔叔?”
我点点头没说话,张头儿直接跳到地上就要去抓人,却忘了缝合伤口的钩针还在身上,被他这一活动直接剜进肉里,顿时疼的他“嗷”的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旧患新伤加在一起,张头儿疼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一仰身把血淋淋的后背凑到我面前惨叫道:“快快快!快帮忙!”
我吓了一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巡防队员听见动静直接踹门冲了进来,看到张头儿满脸痛苦背对着我,下意识以为是我暗算了张头儿,二话不说就大步上前,一记窝心脚把我踹的连人带轮椅一起翻了过去!
这一脚可真是踹的结结实实,我当时就一口气没倒上来昏了过去,期间迷迷糊糊听见张头儿在跟他们解释,之后就是一阵杂乱的吼叫声,好像有人在说赶快从急救室之类的,再往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爱书屋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病房,脸上扣着氧气面罩,胸口疼的像要裂开一样,郝建、沈瞎子、张头儿,还有那个踹我的巡防队员都围在床边,见我醒了全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三水你终于醒了!”郝建欢呼一声凑到我跟前:“你这几天不是好多了吗?怎么突然又晕了?”
我听见这话就是一阵郁闷,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那个巡防队员,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含糊说道:“胖子,踹他一脚!”
“啊?”郝建露出狐疑的表情,转身看了看那个巡防队员,好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正想重复,站在床尾的张头儿忽然拍了拍我的脚:“行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给我个面子。”
我心说老子差点被他一脚踹死,这是给个面子就能解决的事吗?张头儿似乎知道我不会同意,顿了顿又继续道:“今后你的医药费队里报销。”
这句话可真是一下就戳到我心缝里去了,从出车祸到现在我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每天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花钱简直像流水一样,虽说保险公司会报销一部分,可是剩下的依旧让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存款见了底,要是有人愿意负担开销,挨上一脚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想到这我也不那么生气了,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动了动手指示意郝建稍安勿躁,然后先看了看沈瞎子,又把目光投向张头儿。
张头儿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回道:“我们已经谈过了,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那辆车我会继续调查的。”
虽然早就猜到会这样,但到亲耳听见时还是松了口气,眨眨眼表示我知道了,然后转动眼珠给郝建投去个“送客”的眼神。
张头儿和那个巡防队员前脚刚走,后脚我就又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恨不踏实,各种各样的怪梦像跑马灯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还都是片段式的,再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记住,只觉得脑袋和胸口全都火辣辣的疼。
好在睡了一觉后我有力气说话了,说三句歇两句的向郝建打听了情况,这才知道我刚刚长好的几根肋骨又被那小子一脚踹裂了,医生说保守估计最少还要在医院躺两个月。
要是放在以前,我听见这消息肯定就骂娘了,但现在我所有的医药费由巡防队负责,我的工作就是躺在这养尊处优,所以躺一个月还是两个月都没那么重要。
又躺了半个多小时,护士来给我输液顺便送口服药,吃过药后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到后来一睁眼看见白花花的天花板,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转眼过了一个多礼拜,我身体的各项机能才终于慢慢恢复正常,跟郝建聊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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