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知道从哪儿搞了套病号服,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只可惜他那套病号服的尺寸明显小了不止一号,紧紧箍在身上像穿了件蓝白条的潜水服似的,所以看上去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很惬意,反而还透着几分滑稽。
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情笑话他,缓了口气就直接问道:“王叔让你来的?”
“算是吧,我负责监视你。”年轻人压低声音回道,可能是不想被别人发现,说话的时候一直抬着头看天,殊不知他越是想表现正常就越显得不正常。
“怪不得何怀一来就能发现,就这水平,想不发现也难啊!”我心里暗道一声,直接推着轮椅来到年轻人面前,他一看我靠近,整个人就像触电似的一下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瞬间窜出了五六米,继续抬头望天低声道:“你别过来!会被别人发现的!”
“省省吧!你早就暴露了!”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年轻人还有点不相信,我懒得跟他解释直接说道:“回去告诉王叔,就说何怀要对我爷爷下手,他听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爷爷?”年轻人一脸茫然,我愣了一下试探问道:“你不认识我?”
年轻人摇头,我顿时觉得有点郁闷,王叔让他来监视我却不告诉他我是谁,真不知道该说他谨慎还是说他心大!
骨折的地方又开始疼,我没心情解释直接催促道:“王叔知道我是谁就够了,你赶紧回去传话!再晚就来不及了!”
年轻人还有点犹豫,我又催了几遍他才迟疑离开,等人走了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这都找到王叔派来盯着我的人了,我直接要来王叔的号码给他打电话不就得了?
看来车祸之后我的脑子确实不太灵光了,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下次记得要电话号,然后我就推着轮椅准备回病房休息,结果才推了两三米就坚持不住,正好远远看到一个护士朝我走来,急忙深吸口气忍着疼喊道:“护士小姐!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病房?”
“好的!马上来!”
那个护士答应一声加快脚步朝我走来,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我听着动静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在医院住了这么多天,好像还没见过哪个护士上班时间穿高跟鞋的!
正当我琢磨这么回事的时候,那护士已经小跑着来到我跟前,抬手往后腰一摸抽出一把小臂长的锋利尖刀,低喝一声直奔我心口就捅了过来!
“卧槽!”
我惊呼一声急忙后仰,轮椅瞬间翻倒,那把刀擦着我的小腿刺了个空,那护士好像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手腕一翻调转刀刃,又朝着我肚子上扎了过来!
这下我可真是避无可避,眼看着雪亮的刀尖即将扎在身上,慌乱间我也忘了身上的伤,两腿一夹就用膝盖把对方的胳膊死死夹住,同时双手交叉往上一挡别住对方手腕,再奋力一扭就把刀抢在自己
护士发觉武器被夺后毫不恋战,用力一扥把胳膊抽出去,然后抬腿一脚踹在轮椅的座位底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连人带轮椅一起滑出两米多远,等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那个护士早就跑没影儿了!
我喘着粗气坐到地上,刚才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骨折的地方又开始作痛,我掐着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随后就看到张头儿和几个年轻人神色焦急的朝我跑来,意志力稍一松懈就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房里,张头儿站在病房门外打电话,之前那把刀被装进证物袋放在床头柜上,我侧了侧脑袋想听张头儿在说什么,可是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什么也听不清。
等了五六分钟耳鸣的症状才有所缓解,可是张头儿也挂断电话回来了,坐到床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我心说那我哪儿数的过来?于是摇了摇头表示数不清,但张头儿似乎把我的意思误解成了不知道,瞪起眼睛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厉声道:“于淼!现在人家已经敢在医院这种地方对你痛下杀手,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如果你继续不配合调查,最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刚被张头儿救了一命,原本我对他还有点感激,现在莫名其妙被臭骂了一顿,心里那点感激之情顿时荡然无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爷爷说吃亏是福。”
张头儿被我噎的脸色一阵阵发白,吭哧半天才捋顺了气继续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现在你的性命受到威胁,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线索,我们越快抓到凶手,你也能越快安全。”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心里嘀咕一声,脸上依旧没给他好脸色,回想了一下冷声说道:“栗棕色头发,鼻梁和颧骨较高,可能是混血,体重大概50到53公斤,临场反应能力和爆发力都不错,应该有相当的搏斗基础。”
张头儿愣了一下才赶忙掏出小本子做记录,写完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有吗?”
我“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87、60、85。”
“87……”张头儿刚低头写了两笔突然停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小声问的问道:“这三个数字……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我笑而不语,张头儿的表情愈发古怪:“可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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