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如此坦诚,我自然也不好再藏着掖着,胡图离开前让我把责任全推到他的头上,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我把知道的情况挑能说的说了一遍,之后该怎么做就要老板自己定夺了。
我俩一直在房间里密谈了两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出门,没一会儿梅六和陈方就跑进来了。
“三水哥,情况怎么样?”梅六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陈方没说话,不过看他脸上着急的神色,应该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耳朵,然后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人家不需要咱们帮忙了,收拾东西,回家。”
“啥?就这么走了?”梅六一惊,陈方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答应一声就拉着梅六离开了。
半小时后我们在楼下集合,老板派了辆车送我们回东庆市,开车的司机就是之前送我们去公墓的那个,他也在老板的怀疑名单上,所以我一上车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梅六和陈方有一肚子问题,可是看我这个样子也不好开口。
郝建一直到坐上车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他昨晚回房后就直接睡觉了,没看到我发给他的短信,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眼看着我们出了大门一路飞驰,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纳闷问道:“这是要去雾村吗?怎么突然就行动了?”
“去个屁的雾村,咱们被排除在外了。”陈方闭着眼睛小声回道。
郝建一开始还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后立刻嚷嚷起来:“这他吗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一起去救人吗?刘家这帮王八蛋怎么过河拆桥啊!”
“咳咳!”开车的司机面色不悦的干咳两声,表示自己也是刘家人。
正常人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闭嘴了,但郝建可不惯着他,直接一脚踹在司机座椅上骂道:“你个王八蛋咳嗽什么?嗓子眼儿卡鸡毛了?赶紧掉头回去!老子要问问你们那个车老板子到底怎么想的!”
司机翻了个白眼没搭茬,郝建“哎呀”一声就要动手,我怕他打扰司机开车会出事故,急忙拉住他劝道:“别闹了,这件事本来就跟咱们没关系,回家吹着空调喝茶水不比在荒山野岭爬上爬下舒坦的多?”
郝建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什么叫没关系?小白脸还在雾村呢!你不救人了?”
“他们不是去救了嘛!”我满不在乎道:“只要能把人找回来,谁救不一样?而且他们是专业的,咱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别跟着裹乱了。”
郝建还想说什么,我摇了摇头又看了司机一眼,他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嘟嘟囔囔骂了几句就不吱声了。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后我们进入东庆市区,司机把我们放在一家宾馆门口就离开了,我看着车消失在街角,拿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一切顺利。
就在我准备发第二条短信的时候,陈方伸了个懒腰凑到我身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梅六和郝建正研究去哪儿吃早餐,听见这话立刻意识到另有隐情,也一左一右的围了过来,我发完短信一指宾馆大门:“街上人多眼杂,进去说。”
开了个四人间,顺便让前台帮着点了份早餐外卖,我们来到房间里关好门窗又拉上窗帘,我拿起背包把里面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倒出来,然后撕开内衬拿出一个塑料文件夹放在桌上:“刘家现在内忧外患,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咱们五个是唯一的援兵。”
“什么情况?刘家内部被渗透了?”陈方皱眉问道。
“听上去好像很危险啊……”梅六咂着嘴道。
“五个?咱们这不是四个人吗?”郝建满脸茫然道,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我起身刚打开一条门缝,就有一大包豆浆油条塞了进来:“于先生的外卖。”
“进来说话。”我随口说了一句就回到桌边,外卖小哥拎着袋子跟在后面,随手摘掉棒球帽露出一张满是微笑的脸。
陈方看清对方的脸一下就懵了:“胡图?你不是畏罪潜逃了吗?”
“什么畏罪潜逃?糊涂虫你干啥了?”郝建端着豆浆一脸懵比,我把昨晚的经过简单解释一遍后,顿了顿继续道:“昨晚我看到人皇印时,第一反应以为是胡图在搞鬼,不过后来经过和老板的密谈后,他的嫌疑已经排除了,我刚才发短信就是让他来这里集合,所以——”
我拖了个长音,视线从其余四人脸上划过后继续道:“咱们五个是刘家唯一的援兵。”
话音落下,四个人还是一脸懵比的看着我,我想了想更加直白的解释道:“刘家有内鬼,所以老板在布置任务的同时,还要对每个人进行测试,这就导致了很多关键节点上的事他不敢交给自己人去做,所以他需要一组局外人——也就是咱们来代劳,现在明白了吧?”
陈方和胡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梅六一门心思的喝豆浆没理我,郝建叼着油条摆了摆大油手,含糊不清道:“不用跟我说那么多,你直接告诉我该干啥就行了!”
虽然早就知道郝建不喜欢思考,但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还是让我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白了他一眼才翻开文件夹道:“大部分环节老板会自己处理,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天黑之前赶到月季岭,暗中观察参与行动的刘家人。”
“天黑之前?”陈方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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