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板全身都走进我的视线范围后,我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看他面相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一米八多的身高,而我在他这个年纪好像才一米五不到,一直到高三暑假才开始长个子,上到大三的时候才勉强到一米八。
“真他吗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心中暗骂,就看到老板走到办公桌前放下一杯茶,然后自己端着另一杯静静站在旁边,等到中年人再次抬头看资料时才轻声说道:“父亲,您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就稍微歇一下吧。”
“不行,这是铺垫的最后一步,成败在此一举,我不能为了自己就让刘家几百年的谋划毁于一旦。”中年人声音嘶哑的回道,端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再放下的时候杯口沾着猩红的血迹。
老板也看到了杯口的血迹,稚气未脱的脸上是与年龄不匹配的凝重,放下杯子沉声说道:“那就让我来帮您吧。”
中年人正在看资料,闻言抬头看了看老板,满是红血丝的双眼中透着难掩的疲惫,接着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很浅、但是很慈祥的笑容:“不用了,你有自己事要做,我……”
话没说话,中年人突然脸色骤变,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大片的桌子,老板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怪梦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对面墙上的“时间”两个字,脑子里浮现的还是梦中的场景。
我不知道中年人为什么会突然吐血,但从他吐血的量来看,十有九八是大限将至了。
“原来这些书用了不止一代人……”我缓缓转头看着整面墙的书架呢喃道,书架上大多是薄薄的小册子,不说轻于鸿毛也重不到哪儿去,但是一代代刘家人寄托在字里行间的某种东西,却让我感觉心情无比沉重。
虽然我已经被卷进这件事,但是在我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随时可以脱身的局外人,可当我看到中年人倒在桌上、老板眼中透出的惊慌和悲伤后,一股灼热的感觉从我心底喷涌出来,后来我才意识到那种感觉叫做正义感,但在当时,我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这件事老子管定了!
喘了几口粗气让涌上大脑的热血冷却下来,我开始琢磨到底要怎么介入这件事,直接找老板谈合作肯定不行,随口扯个理由没有说服力,实话实说我又要解释自己怎么知道当年的事,难不成告诉他是我梦到的?
虽然老板这人的思维也有点跳脱,但我不认为他会跳脱到这种程度,如果我真告诉他是我梦到的,十有九八他会以为我把他当白痴,轻则把我们赶回去该干嘛干嘛,重则甚至可能勒令刘云升跟我们断绝往来。
但如果不说实话,我又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介入,正焦头烂额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刘英杰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看我坐在床上愣了一下才问道:“我还以为你睡觉了呢,怎么没去吃饭?”
“没人通知我啊。”我实话回道。
“呃……好吧,是我的疏忽,”刘英杰嘿嘿一笑,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随便拿了几样菜,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我不挑食,有口吃的就行。”我随口回了一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刘英杰给我倒了杯水放在旁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事?”我看了他一眼问道。
刘英杰指了指餐盘:“我等你吃完收盘子,不然你知道要送哪儿去吗?”
我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我才刚吃两口你就要收盘子,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怪我喽?明明是你问我的嘛!”刘英杰满脸无辜,我噎的直翻白眼却又挑不出毛病,只好摆了摆手不提这茬:“你们这有扑克牌吗?晚上太无聊了,我想找我那几个朋友过来打牌。”
刘英杰露出为难的表情:“牌倒是有,不过你们可能玩不了?”
“什么意思?不会是缺牌吧?”我嗤笑道,心说刘家真是够可以的,为了个测试能买下一片废弃公墓,但是全家上下居然连两幅完整的扑克牌都找不出来?
刘英杰摆摆手:“你想多了,扑克牌要多少都有,给你搭一间纸牌屋都没问题,只是老板好像还不太信任你们,所以如果你们私下碰头可能会让他起疑。”
我拿着筷子的手又是一僵,正视刘英杰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这应该算是机密吧?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机密,老板这人就这样,你们新来的不知道,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刘英杰嘿嘿笑道,不等我说话忽然笑容一收:“所以你是准备用打牌作掩护密谋什么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否则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我连忙端起餐盘,借着扒饭的动作掩饰脸上的慌乱,再放下餐盘的时候已经平复好心情,擦了擦嘴边的菜汤故作镇定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想打个牌而已。”
“那好,晚上我陪你们玩,这样老板就不会起疑了!”刘英杰自顾自的加入进来,不等我拒绝就端着空盘转身离开,我顿时觉得有点崩溃,我找其他人来,就是为了商量怎么介入刘家和长生会之间的事,如果刘英杰在这旁听,那我还商量个屁啊!
但眼下事已至此,我再不情愿也没用,心里默念“走一步算一步”,然后就躺下来准备先睡一会儿。
一晃来到晚上七点,刘英杰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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