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座孤零零的矮山横在村子外围,山体大约有几公里长呈南北走向,南面的山势平缓向下沉进地面,北面却因为山体崩塌形成一道断崖,而且整座山上植被稀疏,到处都能看到土黄色的岩石,如果把这座山看成馒头,那些零星的绿色树冠就像馒头上长出来的菌斑。
这种平地起山的格局叫做龙脊背,顾名思义就是一条龙脉在地下,只有脊背的部分露在地面上,本来也算是不错的格局,但因为那处断崖的存在,这条龙脉就成了残龙,也有说法叫断头局。
我把自己的分析说了,郝建扫了一眼就撇嘴道:“人家问你像什么,又没问你是什么格局,扯这些个有什么用?要我说就像个被人咬了一口的馒头!”
“孺子不可教!”我白了郝建一眼,但也不能否认他的形容确实有几分贴切。
kiko也跟着笑了两声,突然转头盯着我认真问道:“断头局有什么用?”
“残局能有什么用处?”我随口说道,说完忽然想起kiko刚才的问题,脑子里把两个问题摆在一起,答案一下就呼之欲出了。
“这里……”我不自觉的转身看向kiko,语气迟疑的小声问道:“以前该不会叫‘养尸村’吧?”
kiko给了我一个“知道就行别乱说”的眼神,然后就坐回去继续睡她的美容觉,郝建一边探头看车前面有没有小孩,一边嘬着牙花子问道:“养尸村听着好像比羊屎还不吉利,这地方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出事咱们来干嘛?”我说着靠到椅背上用力搓了搓脸,心说那二十万果然不是容易赚的。
郁闷了一会儿我又看开了,就算这里真有养尸地,出怪事的根源也肯定在一个“尸”上,kiko专门跟尸体打交道,这一趟或许没我想的那么凶险。
几个小时后我才发现自己实在太天真了,不过现在还是先说些眼下的事。
我们像蜗牛似的从村子里穿过,到上坡的时候郝建一不小心把离合抬狠了,车瞬间熄火朝坡下溜去,偏偏刹车也在这时候失灵,我们“轰”的一声就撞塌了院墙冲进一户农家的院子里!
鸡飞狗跳之间,郝建狠狠拍了把方向盘骂道:“我就说买那辆七千五的!你非要买这辆五千三的!现在出事了吧?省那两千多块钱还不够赔人家墙的呢!”
我自知理亏也没还嘴,开门下车就看到屋子里走出来两个男人,看面相大概三十岁上下,一人拎着铁锹,一人拎着菜刀,正怒气冲冲的朝我们走过来!
“待会你别说话!”我赶紧叮嘱郝建一句,然后满脸堆笑的看向那二个男人:“两位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的,车坏了,这墙多少钱我们赔!”
可能是看我态度不错,对面俩人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一些,拎菜刀的男人把刀背到身后就说道:“这不是赔不赔的事,在村里墙倒屋塌可是大事,犯了忌讳可怎么办啊!”
我听见这话心里盘算片刻就笑了起来:“您大可不必担心,今天阴历七月十四,宜动土出行、上梁祈福,只要今天把墙砌上就绝对不会犯忌讳!”
拎菜刀的男人愣了一下,问道:“听你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你是干嘛的?”
“我叫于淼,是云港市的风水师。”我倒背双手傲然回道,这亮相的姿势我在家里对着镜子练过不知道多少次,糊弄外行绝对没问题!
听说我是风水师,那两个男人一下就不生气了,拎铁锹的把铁锹往地上一扔,上来抓住我的手就激动说道:“我们还没去找您就来了,可真是活神仙啊!”
另一个拎菜刀的也是满脸激动,我看到他们这个反应不禁一愣,难不成他们也知道程卫海老房子出事了?
还没等我问,郝建和kiko看没事了也从车上下来,双方互相做了介绍,两个男人是兄弟俩,拎铁锹的是哥哥杨大壮,拎菜刀的是弟弟杨二壮。
兄弟俩父母早逝,他们一没技术二没文化,农闲的时候就去城里打打零工,吃穿不愁但也赚不到什么大钱,所以一直没结婚,那道院墙已经很多年没加固了,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撞塌。
我听兄弟俩言语朴实,不像是哪种会讹人的,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看时间还早,便赶紧指了指院子说道:“我刚才算了一下黄历,明日不宜动土,趁现在天色还早,咱们还是先去把院墙砌上吧,我们一起帮忙。”
郝建正在一边啃苹果,“说的容易,那些砖一碰都掉渣,就算砌上也坚持不了几天,都这个点儿了上哪儿买砖去啊?”
“砖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杨大壮立刻拍着胸脯说道:“岭上那家前几天运来几车砖,一直到现在都没用过,一会我和二壮去推两车先应个急,那白眼儿狼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说着杨大壮就要出发,我赶紧拉着他问道:“杨先生,你刚才说岭上那家……是程卫海家吗?”
“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就是个粗人,大师您叫我大壮就行!”杨大壮憨厚的笑了笑:“听大师的意思,您认识程卫海那个挨千刀的?”
我听得一愣:“我倒是认识一个叫程卫海的,不过这‘挨千刀’怎么说?”
农村人朴实,也不太会掩饰心里的情绪,杨大壮脸上立刻就透出不屑的表情:“那家伙做生意发了点儿财就想甩了原先的婆娘,他婆娘不同意,这个狼掏的犊子竟然把他婆娘扔井里去了!扔完了还在村里说是他婆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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