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殷扬起一抹苦笑,言泽舟凌厉的眼神,让他无处遁形。
“果然,聪明如你,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瞒住的。”
“你承认了?”言泽舟的声音更冷了。
傅殷走过来,按住言泽舟的肩膀。
“我承认是我想方设法的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是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我这么做,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我想把我最好的给你。撄”
言泽舟面无表情。
傅殷此时眼里的深情,更像是他们初遇时的那一场戏,虽然逼真,但经不起一点点的推敲就漏洞百出偿。
他上过一次当,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
“既然你的爱这么无私,那么,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傅殷快速地点点头:“你说。”
“我离开傅氏,而你,不撤资。”
言泽舟一字一顿,他说话的时候,全程盯着傅殷的眼睛。
傅殷脸色微凝,好半晌,都沉默不答。
“怎么?不是要给我最好的吗?”言泽舟轻叱一声。
“孩子,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难道不是最好的?我能让你轻轻松松的得到别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我是你爸爸,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会真的害你!”
言泽舟笑了。
“多说无益。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也没有期待你会答应。你和我之前不过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所以,请你别以爱之名,我并不缺父爱。”
“小言……”傅殷还想解释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言而无信,我会继续留在傅氏,但请你永远记得,我做这个决定,不是为了你。”
言泽舟说罢,转身离开。
傅殷看着他的背影,一口气滞在胸口,闷得心慌。
他精心设计,步步为营,甚至不惜付出了血的代价,终于将他网进了自己的世界,明明胜利了,明明该摇旗欢呼,可此时此刻,他却发现,原来他真正想要的,已经失去。
?
可安一直在等言泽舟,可是等到天黑,也没有见他回来。她着急的团团转,脑海里思绪万千。
如果他和傅殷摊牌,傅殷会不会同意让他离开?如果他能离开傅殷,他还能不能继续做他喜欢的事情?
这一个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她终于忍不住给他发短信,问他在哪。
没一会儿,言泽舟发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景致,是一片星空,漫天星辉,明亮得好像要穿透屏幕而来。不知为何,可安更担心了。
可安又问了一遍,言泽舟发过来一个定位。
那是崔来全小店的位置。
可安收到短信之后,就立马开车往那里去。
果然,言泽舟的车就停在店门口。
只是,可安下了车,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她正好奇人去了哪里,屋顶忽然飞下来一个瓶盖,正好砸中她的头顶。
“咚”的一声,虽然一点都不疼,但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她抬头,才看到言泽舟正坐在房顶上。
“来找我?”言泽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可安没回答,只是问:“你怎么上去的?”
“飞。”
可安不理他,沿着屋子绕了一圈,终于在后门的位置找到楼梯。
但楼梯只通到天台处,真正要上房顶,还需要踩着瓦片走一段斜度很陡的危路。
言泽舟想过来扶她,但可安根本不需要,她弯了腰,手脚并用着爬到了他的身旁。
“姿势挺地道的。”
“小时候练的,我那时候也是个上房揭瓦的小皮猴。”
“没人管你?”
“我妈去世后,我爸忙着生意,我哥在外读书,家里其他人更不会在意我是在房顶玩还是在湖边闹。不过,那样也挺好的,至少自由。”
她说得故作轻松,但言泽舟眼底的光却暗了下去。
他又想起她曾对他说,她的家庭,就是她的暗疮。
他的,又何尝不是?
“你不会一整天都在这里喝酒吧?”可安翻看着他身边的便利袋,便利袋里有很多空瓶子。
言泽舟没有否认。
她松了手,把便利袋绑了个结,推到一旁。她靠过去,挨他更近了些。
“你和他谈好了吗?”
言泽舟知道她说的他是指谁。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屈着腿,下巴顶在膝盖上,目视着前方,并没有看他。
“谈好了。”
可安“嗯”了一声,却没有急着问结果。
言泽舟往后仰了仰,将手交叉了按住后脑勺,半躺在屋顶的斜面上。
他们各自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便利袋在风里摇曳出轻响,越响越静。
“我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我妈一个单身女人,带着我四处漂泊,受尽了流言蜚语。我知道我妈恨他,我也恨。”言泽舟开口,言辞平淡,却带着一丝怆然,“但对于小孩子而言,恨是种并不分明的情绪。比起恨,我内心更浓烈的其实是想见他的***。”
可安理解。
父亲这个词,对于任何一个小孩子而言,都有着高山大海一样的崇拜感和神秘感。这是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情怀,无可抹灭,男孩更加强烈。
“我一直在想象,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像其他孩子的父亲一样,有着宽宽的肩膀和一下就把我举过头顶的力量。”
可安动了动唇,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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