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顺着山路,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以前的房子。站在老房子面前,以往的回忆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爷爷,老屋,还有破碎的记忆。
漆黑的大门上,已经破烂不堪。一把铁锈斑斑的大锁,形同虚设。两边的荒草沿着几欲坍塌的墙壁攀附向上。岁月摧毁了一切,唯一没有摧毁的,便只剩记忆。
“你,你是老林家的丫头吧!”忽然,背后传来个颤弱的声音。
林欣回头,看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站在自己身后。头发花白,手里拄了根拐杖,眯着眼看着自己。
“你是,梅姑姑。”林欣一下子认出了眼前的人。
“林丫头,你可算回来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梅姑姑说着,眼泪淌了出来。
“我……”林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来,来。我有话跟你说。”梅姑姑擦了擦脸上的泪,蹒跚着转身向自己家走去。
林欣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杰克跟着往前走去。
梅姑姑用颤抖的手把一个黑色的铁盒放到桌上,“当年,你爷爷让我保存着这个盒子。说,等他不在了,再把这个给你。谁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我本想着,第二天再给你。结果,你母亲却把你带走了。这十几年来,我天天盼望着能见到你回来,把这个东西给你。要不然,我死了,都会被你爷爷骂的。”
林欣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哽咽着接过铁盒,紧紧地抱在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封已经发黄的信件,还有一个晶莹的吊坠。吊坠上面刻了一条凤凰,奇怪的是,凤凰竟然有九个头。
“这,这可是上乘古玉啊!”旁边的杰克惊声叫了起来。
“呵呵!这个小伙子眼光倒还不错。这的确是上乘古玉。想来,是你们林家的传玉。你们这些后生可能不知道,我们天门村的老祖宗可是做玉石的高手。”梅姑姑浑浊的眼里泛出了得意的光芒。
“那,您能跟我们讲讲吗?”旁边的杰克好奇地问道。
梅姑姑脸皮微微颤了颤,目光望着远处,似乎陷入了一个久远的故事里。
元朝末年,元顺帝不思进取,亲昵小人,远离忠臣,弄得整个国家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至元十一年,民间爆发了一支名为红巾军的起义队伍。一时之间,天下群雄纷纷响应。而且元朝内部发生权利争夺产生多种势力分歧。天下陷入了永无宁日的争战之中。
可是外面的争斗并没有波及到靠近边关丛林的天门山。所以,天门山脚下的人依然过着平静的日子。他们依山吃山,男猎女织,生活虽然清苦却很安定。
这一天,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阿五爷拿起猎刀带着自家的猎狗上天门上打猎。今天阿五爷的运气很好。不到中午,他便已经猎得了一头野猪,两只野鸡。
在他准备返回的时候,猎狗却死死盯着前面,怎么拉也拉不动。顺着猎狗盯着的方向,阿五爷拿着猎刀小心谨慎地向前走去。在前面一块灌木林里,阿五爷看见一个全身是伤的年轻人。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从外面逃过来的。他的衣服因为长路跋涉的缘故,已经被灌木挂得破烂不堪。令人不解的是,虽然他已经晕了过去,手里却紧紧握着一把通体碧玉的笛子。
正是战乱时期,阿五爷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山里人的善良最终还是让他把那个年轻人救了回来。
阿五爷不想让别人知道有外人来到了村子里。于是,他便把那个年轻人安置在了离村里一里之外的一个废弃的房子里。那里是阿五爷看林守夜时宿营的地方,一般没人去。阿五爷留了一些粮食,然后让自己的女儿水云留下照顾年轻人。
年轻人醒过来后,一语不发。他总是拿着那把笛子蜷缩在床上,仿佛那是他的生命一样。年轻人的怪异举止,让阿五爷感觉可能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他只是让水云好生照顾他。
渐渐的,年轻人和水云熟悉起来。水云知道了年轻人的事情。他的名字叫石克,来自一个叫玉陵村的地方。因为受到战乱的关系,陷入了官司。被衙门四处追杀,不得已才跑到了这里。
石克拥有一手雕刻绝技。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会挑些石头为水云雕一些小玩意。随着时间的流逝,石克的才华性格,深深吸引住了水云的少女之心。
阿五爷并没有发现石克和自己的女儿的事情。等他发现时,水云已经有了身孕。他像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样揪打着石克。
终于,他打累了,不得不认了。
水云分娩那天,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是天门山百年来从来没见过的大雨,老天爷好象要把天门山淹了一样。在那个孱弱的小屋里,水云产下了一名男婴。
雨停下来的那一刻,一队官差来到了天门山。他们指名要抓拿石克。否则,便要杀掉整个天门山的人。就在阿五爷准备与官差一决生死的时候,石克却站了出来。他不愿意因为自己而使整个天门山受到牵连。
临走的时候,他把整个事情真相告诉了水云。
石克本是玉陵村玉石老人的弟子。玉石老人手下雕琢的玉石,一直都是进贡皇庭的贵物。一年前,玉石老人得到了一块天外陨石。他利用玉陵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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