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倒是听闻了一些传闻,剑堂那位大宗师曾‘三顾草堂’,要收那名记账少年为徒的事情,是故意被人夸大其词。他却也没瞧出记账少年有多么的不同,只是觉得根骨确实不错,似乎比柳山山还好一些,到底有多好并没有深究。
只是现在看来,似乎一直看走眼了,那名从不愿意修炼的记账少年貌似很不简单,也被顾书冷藏得很好。
平阳朝忽然说:“这也是公子为何特意交代,让苏宁在你与朱红雨比拼剑意过后,才上台送信。”
言信一挑眉,不解问道:“不应该啊,朱红雨虽说是被我消耗了太多剑意和神念,但依旧不曾影响‘剑心’。
“外人不知道的以为是‘剑意炼心’的考验,但却仍旧瞒不过一些识货之人,这明明就是出于对‘剑心’的考验,远非明面上的‘剑意’可比的,这关乎一个人对剑道的心性,而非天赋根骨。”
忽然,他猛然想到一个关键点,脱口而出道:“莫非苏宁他...”
平阳朝点了点头,幽幽道:“确实是其中一种独有的天然‘剑心’,并非是后天修炼所成。”
顿了顿继续说道:“朱红雨与你比拼过后,虽然只是损耗了‘剑意’以及神念,但是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境’受到了你的冲击,并没有先前那一种无敌一往无前绝对‘剑心’。不然苏宁他虽然能过,但绝对会很狼狈。”
只是说到此处忽然又顿了顿,他又想到公子最后那句“当苏宁上台见到那名女子之后,剑心只会更加的纯粹,以及,她一定会想练剑。”
平阳朝有些疑惑,但想了想还是没把公子的最后一句说出来。
言信则在一旁一副感叹的模样,然后很是惆怅道:“为啥这天下的天才那般多,不是应该有我就足够了吗。”
就在此时,台上苏宁已经看清楚了朱红雨。
然后他就不太愿意继续向前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位风姿卓然的绝美女子,有些呆愣出楞,一时之间居然不敢递出那封信。
朱红雨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眼前少年,也大概猜出了少年的与众不同,只是见他呆愣的注视自己,她心中厌烦居然愈盛。
然而没等她出声,那名少年已经醒来,说了一句谁都听得出,也很直白的酸溜溜违心话来:
“也没传言中的那么好看,都没我家公子好看。”
然后憋红了一张脸,把信递过去:“‘我家’公子给你的信,还说了一句‘给你们的承诺已到’。”
虽然先前那一句几乎是小声嘀咕出来,但在场哪一个不是有修为在身,自然能够听得无比清楚,一时间居然没人哄然大笑,四周一片死寂。
言信脸色古怪,憋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么荒唐事情来,神色怪异问:“你们跟他也是朝夕相处,难不成没注意到什么不同的地方?”
平阳朝一愣,实在是没听明白,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我们并非是住在一起,草堂四人只有他与公子才住在药铺里头。”
言信摸着下巴,一脸匪夷所思,却没有回答,弄得平阳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忽然间,言信瞳孔一缩,他猛然发现了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儒雅老人,似乎是不知从何方远处,一步踏上台中,如此强横手段,连他也仅仅是捕捉到了一丝破空的气息涟漪。
他可是明白,在这城中,对修士的‘御剑破空’以及‘缩地成寸’多么大的限制,平时哪怕就连飞掠都做不到。这位老前辈居然只以肉身捕捉天地元气的空隙,硬生生的一步就是数里出现在台上。
如果不是他沟通了大阵,还真发觉不了其中的奥妙。
平阳朝凝重道:“看来公子所说并非是夸大其词,这位剑山老前辈,的确是随时都有可能踏入七境,只是一直不愿跨过去。”
记得公子说过,这大阵对七境修士限制已经开始有所减弱,只对七境以下才有着绝对的压制。
言信感叹:“六境的体魄境,果然是强悍。”
这时,众人也都回过神来,一时间无数人哗然,就连还没弄明白这封信是怎么一回事的朱红雨,也躬身行礼。
只是这名平平无奇,看似很和善的老人出现在上台后,丝毫没有往日里大宗师该有的风度,他声音竟然有些发颤,对着苏宁和蔼可亲的问道:“小姑娘,能否把信交给我。”
苏宁闻言如遭雷击,一时间满脸惊恐,慌不择言脱口怒声道:“你才是小姑娘,你全家都是小姑娘。”
然后匆忙地把信向朱红雨一丢,转身蹬蹬蹬跑了。
朱红雨先是一愣,满是匪夷所思,紧接着大怒,喝道:“辱骂恩师,找死!”
正要提剑将那名少...女一剑了结,结果被儒雅老人伸手拦住。
老人摇摇头,示意不用在意,这才将那封信吸入手中。拿起来对比先前寄来的那一封的笔迹,确认无误后,一时间心思又变得百感交集,竟然不敢立马拆开信,知道信上写了什么。
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定了定神,颤抖着手解开信封。
朱红雨的怒容渐消,开始又疑惑恩师拿着那封信如此魂不守舍,似乎跟一个月前那般。
最后在朱红雨目光中,当老人将那封信看完后,竟然丝毫不顾宗师风范,老泪纵横抽泣哽咽,不能自已。
这一幕看得无数人惊掉下巴,纷纷四目相对莫名其妙,然后下意识看向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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