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做到能城中御剑飞行的威风手段,又怎么会甘心寂寞,多半会迫不及待抖擞个遍。
这也是顾书冷提前就想到了这一点,特意让人来警告的缘故。
见言信仍旧不服气,平阳朝也懒得废话,把苏宁交给了他。
然后问道:“顾草堂很快就会被柳山山安排好,言二公子你要如何打算?”
将苏宁接住的言信有些疑惑,奇怪道道:“你们俩打算去哪。”
平阳朝认真说道:“昨夜公子分别给了我和柳山山一封信,我大概会去见那位大儒公羊无机,而柳山山多半会走一趟他梦寐以求的江湖路,然后再去‘剑气楼’。”
“公羊无机?难道是当年跟春秋书院与瀚海学院干架的那位‘儒剑’?”言信先是疑惑,然后啧啧出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平阳朝面露向往之色,点了点头。
只是言信狐疑道:“读书人找读书人不奇怪,只是你又怎么保证那位大儒一定收你,要知道那位老先生至今不曾收学生。”
然后又奇怪的问:“传闻剑气楼只是因为‘剑首’江月楼那一剑之功,才得以名传天下,本身连二流势力都算不上。柳大总管图个啥,来我御剑门都比剑气楼强得多。”
平阳朝不置可否,悠然道:“公子的用意自有其深意,其余的你也不需多问。”
言信顿时无语,古怪道:“你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意思?”
平阳朝笑而不语。
“罢了,懒得理你们这些阴谋诡计。他有句话倒是说得很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一天来得如此早。”言信眼神中难得的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深深叹了口气,又道:“放心吧,他离去后顾草堂的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人,我会动用州牧府的力量,尽量保住他们。”
平阳朝终于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
言信忽然纳闷道:“你们难道不觉得,那姓顾的很自私吗,做什么事都这么憋在肚子里一声不响的,还招呼都不打就一走了之。”
先前被震的昏呼呼的记账少年,在这时候有些清醒过来,迷迷糊糊之间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却听到言信说公子坏话。他忽然道:“公子才不是自私,如果没有公子,我们顾草堂,大多都没有活路。”
平阳朝感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言信一愣,这时才想起,那个姓顾的少年在这些年来,做的事确实挺厚道。
不仅是些不为人知的腌臜谋划,还有许多对百姓的善举,这从他手里的街远比其余街安稳得多,也比其余街要更多的欢声笑语,就能看得出来。
他还记得当年初次见面的场景,那个很是面黄肌瘦只有八岁左右的稚童,问了他一句不该出自那个年纪口中,很尖锐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既是身在朝中手握重权,又是江湖上很有分量的人,你会如何做。”
当时还只是个少年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这类问题,一时之间竟然憋的脸颊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大概不会在朝中当官,那是在是太无趣了。”
那位瘦弱的稚童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笑的很意味深长。
分别的时候,少年说要带那位瘦弱稚童去上原城,免得稚童那瘦弱身体会倒在半途中。
只是那位瘦骨嶙峋的稚童并没有答应,似乎说了句“我还要多走走,多看看,见一见我亲手书写的江湖...以及人间。”
这便是两人初见的情景。
言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笑道:“不得不说,那家伙还真让人...无可奈何。”
苏宁哼了一声,嫌弃地一把将扶着他的言信推开,揉了揉脑袋问道:“那个叫朱红雨的人在哪。”
他委实是很不习惯被许多江湖人盯着的感觉,心中只想着赶紧送完信好早些回去,一刻都不想多待。
言信一愣,忽然问道:“该不会是...”
说完眼神非常古怪上下打量苏宁,看得苏宁毛骨悚然,回瞪过去。
平阳朝也是一愣,惊讶道:“你原来不知道?”
先前听公子所言,似乎言信都已知晓。
言信苦笑,他现在倒是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他带着这位记账少年穿过无边的人海,向台中央走去。
人群自觉的分开一条通天大道,畅通无阻。
在他们离去后,那名先前开口挑拨杨虎的同乡,看着言信渐行渐远,一脸向往和崇拜的眼神炙热无比,低声喃喃:“终有一天,我也要做到与你一般无二。”
比剑台的中央。
随着言信的突然离去,人海爆发的浪潮余波远远没有减缓,反而更加的愈演愈烈。
因为有无数人在争论着两人的胜负,明眼人都能看到,两人的剑意之争,虽然很是气派,但那似乎都是为了将那天边一剑引来,这其中的比拼很难让人看得出胜负来。
更遑论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招,不免让许多人遗憾,这就导致了争论者不在少数,
并非全都因为眼里劲不足,只是大多都偏偏喜好用自己的一知半解,去与他人斤斤计较,以显得自身见识不俗,不被他人所轻。
江湖底层修士多半都如此,那些到了‘大修士’层次的,早已是心境圆融,抛去了岁月里的浮华。没几个愿意抛头露面,真将自己的斤两显摆出来,好让对手获知自己的功法路数,从而被对手观摩钻研,一个不小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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