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黑夜将一切血腥掩盖。这一夜,无数人哀嚎不止。哭诉声从堂主府一直传到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往日保护百姓的巍峨城墙摇身一变成为了阻挡百姓们逃难的障碍。
“想走?都给我拦住!”堂主一身血腥,王府中到处都是尸体。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无力地垂下双手,喃喃道:“是他们杀进来的,不怪我。”
他时而笑时而哭,十分疯癫。一时其余人不敢上前,他摇摇晃晃起身指着外边,“去,把城门都给我设好关卡,一个都不许走!”
堂主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紫袍,紫色东来,只有皇家贵胄可穿。可自己不过区区黑龙堂堂主还不是混到今天了?
“是,堂主。”王府中的下人看见他有些后怕,听令向外传命令而去。不过片刻功夫,东南西北四个地方都已被设置了关卡。
最远处用木栅栏,接着便是岗兵,不断有人巡逻。城墙之上站满了弓箭手,一排人直接拉好了弓箭蓄势待发,将自己一身武力用来对付百姓。
“呸,无耻!”阴暗中有人对着他们唾弃,此时把城门一关,无异于条死路。
百姓们慌乱起来,有不少人聚集在同一个屋子中。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出不去了啊!”
似乎婴儿都感受到众人的惶恐大声哭泣,一声石破天惊的哭声带来的却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隆隆”,宛如巨石滚落、天崩地裂般,厚如半米的城门直接被炸了开来!
城墙之外千军万马而来,云梯直搭而上。箭矢声不断,屋中的百姓一下噤声,不敢作语。只有人打开窗户从缝隙中远远看了一眼后迅速合上,面上有欢喜又十分忧愁。
他道:“有人攻进来了!”
“是好事啊,我们可以出去了。”
“放屁!来的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万一对方屠城,我们都是个死字。”
屋中声音乍起,突然喧嚣后众人又变得异常安静无声。母亲抱紧了孩子,将头迈下,互相汲取着力量。
有人弱弱说着:“我方才恍惚看见了,仿佛……仿佛是咱们大辰的军队。”
……
同时,南阳府中有人忙不迭得跑进。这人一身黑衣,看起来便十分贼眉鼠眼。他急匆匆的,刚一进门便摔得厉害,“堂……堂主!”
堂主正换着衣裳,仔细抚摸着上面的刺绣。这一件衣服便要十个绣娘忙活半年!
他眼皮子都不曾抬,淡漠着问:“怎么?外面闹得厉害,如果那些百姓还是不听话就直接杀了。”
“不是!堂主。”来人一下跪在了地上,头“扑通”一下磕了下去,京城的士兵攻打进来了!此刻,此刻只怕北门都破了!”
南阳四面城门,北门居中,用的乃是从蜀寻找而来的百年巨木而成的城门,足有半米之厚。那城墙上又随时备着热油和弓箭,城墙高耸,堂主蔑视着他,手指着外面,“破了?你破个给我看看?”
北门是南阳最重要的一门,若是这里破了便再无机会。
堂主不慌不忙擦干净手,仍然想骂几句面前的小子。嘴才张开,就听见外面刀剑相向、兵戎相接的声音。他眼神迅速变化,震惊、惊讶、难以接受相继在他眼中划过,而后他冲着下人猛得一砸。
下人当时就昏迷过去,堂主扒下衣服给他穿上后跑出。左右观察了几分后,他小心翼翼冲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其中正巧有人出来,二人迎头撞上。
堂主得救一般拽住来人,一把扑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师兄!快救救我!外面人攻进来了!”
“南阳城被攻破也不会如此之快,想必是里应外合。你到底做了什么?”被叫做“师兄”的人年纪比堂主略长,正是蛊族掌门。从面相看却是端方正直的人。他将衣服下摆从堂主手中扯出,脸色铁青后退了几步,“我叫你不要如此对城中百姓,你偏偏不听。自古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便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如今好了,她们群起而攻之,你又能如何?”
堂主仍旧不认错,只黑沉着脸。
“愚蠢啊愚蠢!”蛊族掌门恨铁不成钢得看着他,“如今我可要回我门派避祸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掌门摔袖而去,外面的声响动静更大。
他一个时辰后走后的,堂主府被包围了起来,四面八方都冲进人。堂主一看却全都眼熟,正是之前冲进造反,自己镇压后逃走的百姓!
无数百姓涌入,堂主府中的人同他们混斗成一团。只见人群中有人拿板凳,有人拿菜刀,个个拼命。
“那儿!他在那儿!”有年轻人领导着百姓,他最先发现堂主后便发动百姓,“先捉住他!”
堂主何其无耻,徭役赋税增加了两倍不止。城中百姓勉强为生,可即便如此,他还增加了chū_yè权,告知众人“王即父,女子应往为孝”,逼着百姓将家中的女子送入王府。
府中人逐渐不敌,一个个趁乱逃去。堂主府中人越来越少,堂主看着附近用板凳椅子杀人的老百姓,心中不断后怕。他步步后退套脱,利用王府中的小道躲避,可却一把被人抓住。
“是你!”来人菜刀都架在了他脖子上,这人眼睛血红,宛如饮人血为生一般。他凶神恶煞地一把将堂主甩在了地上,“就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就是你害得我才三岁的儿子活活病死!我今天就要报仇!”
菜刀从空中劈过来,眼见就要到堂主脖子上时男人突然身子一软。男人背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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