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终于熬过了艰难时光,要他娶张嬷嬷,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宫宴结束后,杨尚书上了齐王府的马车。
二府距离相隔并不远,马车停下,尚书夫人便在门口,叉着腰张口就要大骂。
不料下来的人是夏璟年,她急忙张口,笑道:“见过齐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杨尚书喝多了,在本王的马车。”夏璟年淡淡道,往后边退了一步。
方平将杨尚书搀扶下,尚书府的小厮们急忙上前将他给接住,又是对着方平一番道谢。
尚书夫人心底疑惑杨尚书怎么不坐自家的马车,还未来得及问,就见标识着尚书府的马车停下。从车内下来二名身着金色闪片露出腰肢的妖娆女子,浅笑盈盈的走到她面前:“木香,沉香见过夫人。”
“你们?!”尚书夫人心底咯噔声,怒意已经是在瞳孔里聚焦。
夏璟年不动声色的离开,他并不想卷入他人府上的大战。
尚书夫人找回理智,刚想说恭送齐王殿下,眼前早就没了人影。
“殿下,那尚书夫人是京城有名的妒妇,咱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当真无事?”方平颇为杨尚书感到深深的忧虑,他悠悠的叹口气,“明日怕是要丧失一条人命了。”
公主府,书房内。
甘菊和冷香在剥桔子,她们说说笑笑,冷香将桔子递到季蔷面前:“公主你尝尝,这桔子是赣南之地送过来的。”
季蔷接过,掰了一片放在口中,她眼眸亮起笑道:“好吃,甜酸有度,不愧是以桔子出名的赣南之地。”
“公主,听闻今个儿使者前来咱们国,除了供奉之外,还带了二名美人呢。”甘菊笑道,“您猜,是赐给了谁。"
季蔷仔细想,突然想到夏璟年也去了宫宴,就数他样貌最招人,那美人定是朝他抛媚眼了吧。思此,她觉着桔子也不是很甜了,索然无味。
“公主?”喜儿眼巴巴的望着甘菊等她说,见她望着季蔷,又疑惑的也跟跟着看,她伸出手在季蔷面前晃了晃,“公主您发什么呆呢。”
季蔷将剩下的桔子塞到嘴中,笑道:“是何人。”
甘菊这才落下心来,她还以为是自己惹得季蔷不开心了:“是杨尚书。”
“呀,居然是杨尚书,那他回去可够他吃一壶的了。”喜儿往嘴里塞着桔子,笑呵呵道,又问季蔷,“公主你说是不是啊。”
季蔷瞬间就似被打通脉络似的顺畅,她颔首笑道:“不错。”
翌日清晨,杨尚书鼻头肿脸的进宫,路上恰好碰见也入宫的季蔷。
“杨尚书,你怎成了这幅模样?”季蔷触及杨尚书,惊讶万分,急忙停下脚步。
只见杨尚书那额头有一个大包,眼睛也青肿的很,嘴角有丝伤口,整个人十分狼狈。
“霄阳公主。”杨尚书行礼,感觉十分丢人,忙提起袖子遮盖住自己的脸。
季蔷大概猜到是如何一回事,很是同情的递给他一瓶药:“杨尚书用这药擦拭伤口,三日内就会消退肿,那青淤得五日。”51
“多谢霄阳公主,您真是个好人。”杨尚书受到关怀,心下感动的要哭,觉着季蔷简直就是天上的神女,跟他家中的那彪悍之妇,形成鲜明对比。
季蔷目送杨尚书离开,目光杂糅着同情,摇摇头轻叹口气:“这日子,也是难过呦。”
“公主,奴婢倒是觉着杨尚书是乐在其中啊。”甘菊在旁边悠悠道。
季蔷饶有兴趣挑眉:“如何说?”
“公主你看啊,这杨尚书脸上完全无苦闷之色,有的只是难为情。”甘菊解释道,“此说明,他并不觉着跟尚书夫人过日子很难,而是她有时候不给面子,会徒增他人笑话。”
“言之有理。”季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着甘菊说的没错。
若是杨尚书当真不喜尚书夫人,那早就休书一封,或者妻妾成群。跟其他朝臣会去青楼偷腥和纳妾不同,杨尚书简直就是一朵独自绽放的奇葩,尚书府毫无同房,唯有尚书夫人一人。
昨日宫宴皇上赐的美人,还是首次。
季蔷越往深处想,越羡慕尚书夫人。
金銮殿,杨尚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对着皇上哭丧:“皇上啊,你那还是将那美人收回去吧。老夫无福消受,若是敢动,今个儿就见不着您了。”
皇上望着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惊诧不已,他迟疑道:“杨爱卿,你这是?”
“皇上。”杨尚书哭的更惨了,呜呜呜响彻整个大殿。
宫女和太监们都憋着笑意,不敢抬头直视前方。
皇上听得颇有些头疼,给王公公使了个颜色,他极为上道的走前:“杨尚书莫要哭啼了,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杨尚书抽泣着将他酒醒之后,尚书夫人是如何拿起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又你鸡毛掸子打他一套过程都说了遍,继续哽咽:“皇上,救救老臣吧。”
“岂有此理,李氏当真是个妒妇!”皇上虽然也有些绷不住想笑,但他还是强行稳下,“传李氏入宫!”
半个时辰后,李氏踏入金銮殿,恰逢季蔷也来殿找皇上。
“尚书夫人。”季蔷笑着上前,“您这是?”
“见过霄阳公主。”李氏为端正大方雍容的美人,尽管迈入三十好几,还是很显年轻。
季蔷淡笑,心思活络开,她猜测李氏入宫,是为何来了,难不成真是为了那二个美人跟皇上闹?
俩人同踏入殿内,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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