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一想，别人对自己实力的认可和信心，不是吵架就能吵出来的，加上李望生比自己还认死理的性子，如果还要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的话，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李望生其实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尹清悦那么说，都是为了安慰、鼓励他，他却再度把天给聊死了。
他歉意地看着尹清悦，试图不要再次把气氛搞僵，“不好意思，我又着相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实力，再加上你的两只契约兽，已经可以在面对很多状况时，足以自保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词穷了。
他总不可能直接对尹清悦说，通过他这段时间的调查，发现了况震背后势力所做的更多事情，实在太过恐怖骇人，但为了不增加尹清悦的心里压力，他目前能够透露给尹清悦的，只算是冰山一角而已。
所以在这种不能把话说全的状况下，即便是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难免会因为关心则乱，在不经意间将担忧的情绪，表露得超过了表面事件的严重性？
好在，尹清悦也不愿再将话题绕回这上面去了。
她长吁一口气，靠到了沙发背上，无奈地撑着下巴道，“算了，咱们还是回到上一个问题吧——是大禹发现况震与上县事件有关的？”
“嗯，”李望生压下繁乱的思绪，点了点头，“发现这伙人出现在元都之后，我们立即对市内所有可能的买家进行筛查，结果近期与法力界人士接触得最为频繁，甚至将况震迎为供奉的纪家，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并列为主要怀疑目标。”
“依你之前所说，这伙人的行事极为谨慎，他们与况震之间的联系，肯定更加隐秘……”尹清悦很有默契地接话道。
“所以，你为了证实推测，就派出了大禹，以某种方式与况震接触，而他正好又参与过上县的行动，所以在况震身上感受到了双头翠环蛇的气息，从而认定况震也同样在上县事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是。”李望生眼含笑意地颔首，然后看到手机上传来了新的讯息。
“抓捕很顺利，况震果然没有反抗。”反而是纪莹莹大吵大闹问队员知不知道她是谁，拉扯了半天才把她塞进车里带走的……
不过李望生感觉尹清悦好像不喜欢关于纪莹莹的话题，便没有把后半段报告的内容告诉尹清悦。
尹清悦其实心里还有两个埋了许久的小疑问，但此刻听到李望生这么说，便很懂事地没有追问。
“那你现在要赶回总部基地去了是吗？”她一边问着，一边坐直了身体，打算站起来送客。
但李望生却坐着没动。
顺利抓捕了会对尹清悦造成隐患的况震，他一直暗暗紧张着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便想和尹清悦再多待一会儿。
“先让他们问着，我一开始就出现的话，反而会让况震的警惕性提高，不容易套出有价值的话出来。”
尹清悦看了眼时间，没到十点，便将坐姿又换回了刚才的样子。
“唔，既然你不用急着走，那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放松下来的李望生，也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嗯，你问。”
“魔兽空间的漏洞，到底是什么？”尹清悦抛出了她心中好奇很久的第一个问题。
“在我的概念里，能够进入魔兽空间的大门，只有那么几个，并且都会有法力界的高手，和相关部门联合把守，而魔兽空间本身也只能是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并且没契约过魔兽的人才能进入。”
她想到了白逸，但像白逸那种，未满十八岁却因为奇遇而获得契约兽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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