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躲在人群中的小美，被尹清悦扣着肩井穴，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身不由己地随着尹清悦的脚步，踉踉跄跄往前走去。
快到两位老师面前时，尹清悦扣着小美肩井穴的手向下一滑，拽着她手腕往前一甩再一拉，令得小美忍不住惊呼出声。
“疼！”
这身惊呼一出，尹清悦立即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让大家都能看清小美的唇齿。
“牙齿是黑的！”人群里有好事者嚷了起来，“哇，牙齿那么黑，嘴唇那么红，像个鬼一样！”
而瞿嘉霓等荟萃附中的人，立即默契十足地，纷纷说着“茄子”，将牙齿龇了出来。
瞿嘉霓先点击手机镜头转过来拍了自己的，然后再一一将班上同学的牙齿情况录下来。
只见白的、不太白的、黄的、带着牙箍的都有，就是再没有那么黑的牙。
元都队的其他人见此情况，也不由得对着瞿嘉霓龇牙咧嘴了一番。
等瞿嘉霓拍了一圈，尹清悦放开小美，任由她似被抽了骨头般软倒在地上，淡声道，
“因为要上妆，大家都是素颜进的化妆间，唯独你是抹着口红进来的，而且腮帮子还鼓鼓的，那时我就感到有些奇怪。
后来梁晓琦刻意引发争吵没多久，我发现钱婉婉几人，有意无意地挡在人群和衣架杆之间，就让嘉霓过去查看服装。”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你已经将墨鱼汁喷到了服装上，又趁乱回到了原位，甚至，在站定后还胡乱地补了一层口红。”
尹清悦将手负于身后，俯视着小美。
“今晚的事，你们自认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被我发现了破绽。
而且，除了我无意中录到的视频外，化妆间内这两个摄像头的角度，应该刚好可以拍到你进来时的脸部，还有你中途是不是离开过钱婉婉等人身边，以及，你补口红的画面。”
“最重要的，这墨鱼汁曾经被你含在口腔里，喷出来的时候，里面也肯定混杂了你的唾液，只需要做一个dna测试，这便是一个铁证如山！”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放弃了，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指认主谋吗？”
小美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却仍是不敢抬头说话。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尹清悦亭亭而立，神情语气皆不怒自威，气势凛然如神祇。
“根据夏国法律规定：故意损坏他人财产的，需要依法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同时还可以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毁坏的财产数额较大的，可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所谓损坏的定义，便是此物品无法再正常使用，不能实现其自身的价值。”
她抬手一指两位老师所站的方向。
“我这套服装，是用纯手工的云锦定制而成，云锦本就怕碱，不宜用力揉.搓，现在变成了这样，你觉得，还能洗干净再穿吗？
就算能洗得掉墨鱼汁，但这套衣服若今晚不能穿上台，便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听到这套服装是用纯手工的云锦制成，吃瓜群众们，又是一番议论。
惊叹的、艳羡的、不信的、迷茫求科普的……说什么的都有。
“按元都对于毁坏财产数额的界定，五千元以上，便可以定性为刑事案件。
而这套服装，刨除掉制作的手工、装饰的材料不论，光是面料的价格，就早已经远远超过了五千，少少也能判你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
尹清悦说到这，忽然点了瞿嘉霓的名字，“嘉霓！”
“在！”
瞿嘉霓仍旧举着手机录像，抬头挺胸地站了出来。
“报警！”
尹清悦简短，却掷地有声的命令道，同时随手将她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瞿嘉霓。
“是！”瞿嘉霓应着，便要接过手机。
听到要报警，小美再也不敢自己硬撑下去，大声哭喊了出来：“不是我！是她们逼我这么做的，不要抓我！”
“尹同学，尹同学，三思啊！”姚老师也慌忙劝阻着。
之前让钱婉婉等人出来给荟萃附中的同学道歉，那是因为尹清悦拿出了证据，所以他为了平息事端才做了这个决定。
而且这惩罚也不痛不痒的，将来不管是哪个学生的家长来质问，他也可以理直气壮毫无畏惧。
可如今这事若真闹到惊动警察的地步，别说他在学校里的地位了，作为姚家旁支的普通族人，恐怕家族非但不会保他，反而会比学校更快地弃他如敝履。
尹清悦却不理会他，自顾凝目望着小美追问道：“你说的‘她们’是谁？为什么要弄脏我的演出服？谁给你的墨鱼汁？”
“钱，钱婉婉，王露，和，和梁晓琦她们几个给我的墨鱼汁。”
小美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回答。
“她们说，你作为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带着队伍抢了我们的冠军，而且你明明那么低贱，却总是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看着就讨厌，还有……”
她突然停顿下来，眼神慌乱地用手背碰了碰嘴。
尹清悦看见她这个小动作，美目也微微眯了眯，微一思索之后，眸中闪过恍然的神色，便没再追问。
小美停顿的时间非常短暂，是以除了尹清悦外谁也没在意，只听她含含糊糊地继续说道，“她们说了好多，我记不全了，反正就是一定要教训教训你，让你没办法比赛……”
“她胡说！”
王露之前好几次想要打断小美的坦白，却被瞿嘉霓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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