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传挺像疯子一样在石洞中张牙舞爪,每一个动作又缓慢无比,宛若耄耋老人在努力的活动身体,缓慢的动作中又充满细腻,在老相中又能看到翩翩少年的形象。
矛盾的视觉冲击。
幸好这里没人,不会发现他现在的动作。
想来,若是莫葳蕤看到他此时的形象,必然会哈哈大笑,换做是木易柔,必会紧张的伸出无骨小手探摸他的额头。
问传挺努力的调整动作,哪怕手臂伸出,到齐肩平,都要花费上半个时辰,这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有谁会这样一点点挪动手臂,从下垂到平肩伸直?
有!问传挺做到了,唯此一家。
“小船,你又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问传挺随口问道,他在努力调整腰肢扭动的细节,人首蛇身与完整的人身不同,他们移动是靠腰下蛇尾的弯曲扭动,不似人是双腿走路。
“从现在记录的画面来看,每一个场景中都有这张石桌出现。”
“你说石桌是关键?”问传挺惊诧,陡然停止扭动的腰肢。
“应该算是吧,每一个场景,不论他们是一个还是两个,只要出现必然有石桌的存在。”
问传挺回忆看到的所有画面,每一个场景,石桌确实如思禹所言一样出现在换面之中。
“看来我这般努力是白费了!”问传挺坚挺的胸膛塌了下来,心中说不出的沮丧,想想也是,看到的几幅画面,每次引发都是在石桌胖实现的。
他只是单纯以为,洞口到石桌前的通道是必经之路,其中的影像留下的必然会很多,却忘记了石桌本身的存在。更是忽略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
一个凡人家庭,不论成员多少,停留最多的地方只有三处,卧室、厨房与餐桌,卧室是用来睡觉的,无论古今中外,莫盖如是,这石洞的两个耳洞同样证明,只不过是多了两个用来修炼的石蒲团而已。
厨房也是人类停留最多的地方,人要活着,吃喝拉撒少不了,厨房成为必须已是必然。
可是这里没有厨房,那就只能忽略了。
餐桌,吃饭、学习、谈论事情,都离不开它。这里也没有餐桌,只有一张石桌。
两人各局一洞,那所产生交集的地方必然是这石桌旁。
想到此,问传挺不由大叹自己脑子进水,居然想不到这里。
明白了,事情反而简单起来,问传挺围着石桌不断重复动作,画面一幅幅出现,没有什么稀奇的,模糊居多,看不清影像,就连其中的人物身形都模糊不清,剩下的大部分还是重复的,问传挺在先前已经看过。
时间匆匆,问传挺在石洞中不知呆了多长时间,他发现一个规律,只要做出抚琴的动作,影壁上必然出现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一个静静聆听,一个默默弹奏,曲终,谈笑两句,就有各自分开,回归各自洞穴之中。
“看来这弹琴是两人修炼之余的娱乐措施。”
这是问传挺对所看到的三幅影像做出的判断,为什么说是三幅呢?抚琴聆听的影像还能看出不同?
的确能够看出不同,这从聆听者的姿势可以看出,第一次安静,宛若大家闺秀般娴静;第二次侧身坐在一侧,手臂自然下垂,恍若是用一只耳朵聆听;第三次,则是一只手臂搭在石桌上静静聆听。
“可惜她是背对石壁的,石壁上显示不出她脸上的神色,不然就会知道她聆听时眼睛中是怎样的光彩。”
“你为什么想要看到她眼中的神采呢?”
“我怀疑,这段影像,可能与两人生气不欢而散的那个片段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
“怀疑而已!”问传挺耸耸肩,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绝对,侧对,手臂搭在桌上,不是极度放松就是心中有着事情,加上弹琴的脸上神情,不专注,失神的模样,这让问传挺判断,他们之间必有事情。
这些只是放松心情的八卦,不存在什么价值,让问传挺感兴趣的事情是,他从十多段影像中寻到了几段有关阵法的画面。
除去模糊不清、看不清人物动作的,仅余七段,影像不论多少,在这七段影像之中,都是在重复推演一个阵法。
一个以问传挺现在能力看不出作用的阵法,一个在问传挺猜测中可能是对方随意推演的阵法。这从几块圆圆的石子儿,短短的树枝上就可以看出。
问传挺试着推演,得不到任何作用,石块依旧是石块,树枝依旧是树枝。
从七段影像中问传挺看到一段,在摆放好作为阵基的石子、树枝后,他做出微微调整,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段影像给问传挺的感觉是,他最终完成了这个阵法,达到他满意的效果,不然不会露出微笑。
问传挺苦思冥想,按照影像中看到的情景,在石桌上不断摆放阵基,在问传挺看来,这只是随意的摆放,凌乱无序似孩子涂鸦,看不出有任何作用,构不成任何阵法图形。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沉思中的问传挺蓦然一惊,趴伏在桌上的身体陡然竖立起来,做出防备的姿势。
在看清来人,问传挺更是惊讶,“你怎么进来的?!”
刚刚吐口,灵光闪现,问传挺陡然开口,“你破解了外面那个光罩?!”
虽是疑问,其中带有强烈的肯定色彩。
“破解不了?!那怎么进来与我见面?!”这是问传挺最直接的想法。
他却不知道,在外面,一具石棺静静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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