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透出银白光芒的本尊,轻轻伸出白皙手掌,轻轻向下一按,云雾翻滚间,透明的光罩在涟漪中出现。
问传挺仰望,目光中呈现本尊的神色,银白的双眸越发璀璨,双眸中绽放道道神光。
百丈距离,对于凡人来说,只能看到一个人形,视力出奇的,也不过大约看清百丈外之人的模样,对神情与目光,只能是‘呵呵’了。
问传挺是受了伤,但他的修为并没有消失,在崖顶与黑袍之人对战,也只是释放了全部修为,他的根基还在,没有损坏分毫,掉落悬崖后昏迷七天七夜,在这过程中终究是恢复了一些,自然恢复比不上主动修炼,但这一点足够他用来加强目力。
随着白皙手掌按在光罩上,本尊双眸流光易转,银白色光华从眼角溢出,将双眸衬托的犹如一双细小辉阳。夺目的光彩,将俊朗的面孔掩盖。
两天一夜,本尊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一双小太阳将其所在映衬的霞光异彩,缭绕的云雾绽放七彩的光辉,若是没有那一团黑雾存在,那处必是魔幻般的仙境。
从沉睡中醒来,问传挺抬头看向本尊所在,见其依旧,便不再关注。修为尚未完全恢复,对光罩的解析帮不上什么忙,问传挺即使有心也无力。再者说,他相信本尊的能力,将光罩解析透彻,不过是时间问题。
舒展下生锈的身体,问传挺感觉浑身一阵轻松,久久不动保持一个姿势,身体会感到特别疲累的。不是他不想动弹,是怕活动,会将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崩裂。
趋吉避害,这是人之常情。在这美轮美奂的地方,开始问传挺还保持小心翼翼的神态,深怕陡然窜出一条猛兽,将他囫囵吞下,这样死就太憋屈了。
时间一长,在想到在自己七天七夜昏迷中都没有什么危险降临,也就将紧张的心情放宽。
紧张暂去,身心放宽,疲惫随之而来,问传挺顺应形式,也就不时打一个盹,睡上一觉。这也就有了问传挺醒来的一幕。
睡眠,是一个人身体机能自行调解的过程。人身有大奥秘,它就像一台时刻运转的严密机器,醒着的时候,代表各中零件的器官都在运转,一个器官出现问题,身体会呈现出来,这也就出现了不同的症状。
昏迷是身体自我调节保护地过程,睡眠,同样是身体的需要,是身体对意识发出的信号。睡眠中,身体的一些功能会受到抑制,另一些功能会得到增强,例如修复!
一觉,哪怕是短暂的睡眠,都会对身体有一定的保护,疲劳得到缓解,精神会好上一些。
不关注本尊的进展,问传挺也没闲着,稍稍活动一下腿脚,他开始打量这个只有一个小小湖泊的崖底。
光洁的地面,除了骨魔造出的三个坑洞外,光滑犹如打磨过一般,似是琉璃,隐约有一层光芒反射。两侧峭壁没有突兀的岩石,截面犹如斧切。
没有探头石,没有凹陷,没有破碎,峭壁目光所及,恍若是一块细嫩的豆腐被锋利的菜刀切开,豆腐的截面还有气眼存在,这峭壁却没有,光滑如新。
抛开对豆腐的猜想,问传挺失笑,“若是利器切开,总会有一些奇特特征,上宽下细,即使没有,底部也应该变得细小一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呈现峭壁陡直,除非这两侧峭壁真像放在菜板上的豆腐,豆腐切开,菜板无恙,这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天地神奇,鬼斧神工不外如是。”
问传挺轻叹,正如他所想,若真是人为,他之所在相对其他地方应该呈现一种斜面,这才能符合器具锋利面切砍的效果。
“这湖也是奇特,二十几丈宽的崖底,出现这样一个狭长的湖泊,宽度几与峭壁相齐,长度却向外延伸,以问传挺的目光几欲看不到边际。”问传挺眺望,以他的目光,也只能看到湖泊另一侧的模糊景象。
正如他所言,细长的湖泊宽度几与峭壁相连,也紧紧是几与,两侧还有米数宽的距离,人行走在上面,还算宽敞。
抬头仰望,本尊与光罩还在僵持,一侧骨魔端坐在魔气形成的气垫上,亦是一脸沉思的模样。
“能够缓解我坠落的势能,这湖泊想来不会太浅。”虽是如此想,问传挺却没有一探究竟的念头,顺着湖边漫步,他想要看看另一侧的景象。
湖边光洁平整,似是特意开辟出来的甬道,走在上面不会出现打滑的现象。双脚踏在上面,发出踏踏的响声。
清风吹过,水波荡漾,蔓延到甬道上,给其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水皮,随着水波回荡,水皮消散,只留下一层湿润。
“那里有一层新绿,看来这里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寸草不生。”距离拉近,一层绿意映入眼底,让看惯岩石与水的问传挺心中一亮,悠然的漫步变得有些急切。
点点绿意逐渐清晰,并不是远处看到的那样一片,稀稀的几颗古树枝干繁茂,遮挡出大片绿荫,两人合抱的树干根植在坚硬的火成岩上,看不出有供其生长土壤,没有裂隙,没有破损,宛若这大地与古树原本就是一体。
“天地瑰丽!人类渺小,力有穷尽,终究是不可揣其测。”
问传挺带着猎奇的心思绕着古树转动几圈,终是没有任何发现,原本印象中,树是树,石是石,在这里完全打破既定的规律,岩石还是岩石,古树依旧是古树,两者在这里完美的连接在一起。又似是古树只是岩石向外的延伸,岩石是古树向下的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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