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是生命体逃脱不了的自然规律,每一天,每一秒,世界上都有无数的人在生死线上徘徊,或是生,或是死。纵观人的生命,只不过是昙花而已,绽放后便是凋谢,没有人能够抗拒自然的规律,只不过是挣扎的时间长短而已。
久卧病床,火狐萎靡呆滞的眼神毫无焦距,仰天平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兽皮,屋整洁清爽,看不到一丝的凌乱。屋外风雨交加,风吹在窗口,传来呜呜的鸣声,通过缝隙,给屋中带来湿润的凉风,雨滴啪啪的拍打在墙壁上,哪怕是拍的粉碎,亦是一往无前。房不是漏掉一滴雨水,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四散的水珠浸润着坚硬的地面。
吱呀声中,门扉轻轻的打开,亭亭玉立的少女带着湿气跨过门口,在门口跺跺脚,甩落粘在脚上的泥泞,随手将覆盖在陶罐上的树叶放在门口的桌边,这才迈步来到床边。
“火狐大哥,喝口热汤吧。”少女开口,声音清脆如黄鹂,婉转如歌唱。
散乱的眼神恢复了焦距,瘦弱的脸庞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辛苦你了厚土。”
“大哥,看你的,总是这么见外。”厚土将陶罐放在床边,这才弯腰将躺在病床上的火狐扶着坐起,兽皮脱落,皮包的锁骨狰狞的显露在外,凹陷的腹部,彰显着一排排的肋骨。
双手无力的搭在脱落的兽皮上,骨瘦嶙峋的样子,透过皮肤,能够看到手臂骨架的结构。厚土扶着,让他坐靠在床沿,转身从床头拿起一块短短的兽皮,披在他的身上。
“大哥,张嘴。”厚土珠玉般的声音从嘴中吐出,右手上的木勺,从陶罐中舀出,细的肉糜在勺中跳跃,好似在为脱离拥挤的空间而欢喜。朱红的嘴将热气吹散,这才放在火狐的嘴边。
“大哥,再吃些吧。”
火狐摇摇头,示意吃不下了。吃了半罐肉糜,身体好像是恢复了些力量,萎靡的精神旺盛了些。看他实在不愿意再吃,厚土这才将陶罐放在一边。
“坐会吧,成天的躺在床上,也是难受,咱俩会儿话。”火狐阻止厚土服侍他躺下的动作。
“好啊,大哥你,我听着。”厚土将火狐身上的兽皮裹严,搬了个木墩放在床边,坐下。
“也许你不记得了,你们大哥自从十多年前走出部落,那时候他还年轻,你们也才不大,有这么高吧。”火狐微笑,艰难的抬手想要标示处他们当时的身高,可能是觉得描述的有些矮了,有将手向上抬了抬。
“我记得的,大哥当时很懒的,总是在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厚土抿嘴微笑。
“嗯,是啊,他很懒。”火狐轻笑,“不过他对你们却是很好,有了鲜果肉食总是让你们先吃,你们也是淘气,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不爱吃的偷偷丢掉……”火狐轻摇着头,眼神中的宠溺怎么也掩盖不了。
“他也很严的,我们在太阳底下修炼,汗水流到眼睛里都不让擦。那次烛哥哥腿上被毒虫咬了口,烛哥哥挠了一把,大哥还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烛哥哥当时眼中都有泪水了呢。”厚土选入回忆中,向着火狐抱怨着当时的情景。
“你们大哥严是严了,并不是不近人情,他也是为你们好,当时他就有了外出的打算,只是放心不下你们,想将你们修为提升上去,这样他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火狐坚定的做出维护,嘴角挂着笑意,“也不要怨恨你大哥,他对你们很好的,你们不知道,每天晚上,你们入睡后,他都在辛劳的给你们做按摩,让身体肌肉缓解疲劳,不然你们怎么能够坚持下来,要知道你们当时的修炼过程让我看了都心惊,还一味的责怪他不知轻重呢。”
“呀,原来大哥没晚都给我们做按摩,我还呢,有大哥的时候,我们并不觉得累,这大哥抛下我们跑了,我们按照原先的量修炼,每天累得半死,清晨都不愿意起来呢。”
“呵呵……”火狐轻笑出声,宠溺的眼神注视着厚土有些搞怪的表情。
“不知道大哥怎样了……”
“是啊,走了十多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沉重的话题,让两人陷入沉默。当时离家的少年,方向是大都,他们搬来大都也有些年头了,可这么多年过去,并没有听到当年那少年的一消息,他们也曾经寻找过,却一无所获。
雨水拍打着地面,清风带着湿润的气息从门缝中穿过,吹拂过两人,寒冷从裸露的皮肤传递到脑海,不有打了个寒战。
“火狐大哥,这风凉,躺下吧,休息一会儿。”厚土服侍着火狐躺下,将兽皮盖好。
“这一年辛苦你了。若是大风还活着……”
“大哥你总是这么见外。”厚土打断火狐,若是再让他下去,心中避免不了悲痛,大风全名馆陶大风,他唯一的儿子,死在迁徙来大都的途中,馆陶大风的婆娘和孩子染上风寒,在这艰难的迁徙途中,没有有效的治疗,也随着馆陶大风去了,火狐悲伤过度,自那以后一蹶不振。“若不是你照顾,我和烛哥哥他们,也许不能活着到大都,更不可能见到这不同于部落的风景与繁华。”
“呵呵……也不知道烛他们怎么样了。”火狐知道厚土怕他悲伤,不想让他再下去。
“是啊,烛哥哥他们走了有一年了,也该回来的。”
“嗯,不过这南疆在打仗,大部落又不愿意派自己的人去,各个部落恐怕生活会很艰辛,也不知有多少的部落会消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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