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她从不过问沈家的生意情况,但据他所之,她爹每做过的一行生意都会记录在那本签录上面。
只要她找到了那本签录,就算她爹到了现在还守口如瓶,她也能得知酒窖这行生意所来之处了。
让她颇感失望的是,最终都未能找到这本签录。
这日晚上。
她陪着她娘亲说起小时候的趣事,她一直静静的听着,她娘亲口口声声都不离她爹的话语。
她也不知她能不能瞒着她娘亲,到她爹出狱的那一日。
樊羊内,随着褚沈两家酒窖害人性命一事,越传越传遍了半个州城。
自然,两家的生意从以往的红红火火,到现在的一落千丈。
五日过去了。
褚府的米行一家紧接着一家关了门。
随之,沈家的米行也关了门。
望悦酒楼已连续六七日没了客到喝酒吃饭,开始还能见得的几位熟人,现在也不见身影了。
堂内的伙计们纷纷摇着头,皆有了想主动退辞的想法。
正当他们想去公子那里请辞时,这时,门外总算走进了一位客官。
甘儿一身女装踏进堂内,看了一眼朝她走近的伙计,不等他开口她便问:“你家公子人呢?怎么不见出来招待”
“公子在二楼呢!”伙计笑着指指二楼道:“公子指不定又在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嗯!”甘儿不再理会他们,扫了空无一人的堂内一眼,走上了二楼阶梯。
她一上了二楼。
果真见褚天毅一人在喝着闷酒,她不声不响的朝他走去,俨然不像从前那个在他前面或是冷傲或是顽皮的瘦小子。
她一把拿过他手中酒盅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爹被抓在牢内,可能以后永无赦放之日,你倒好,你还在这里喝酒”
“给我!”褚天毅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伸出手讨酒盅。
甘儿没好气的瞪着他道:“你说给你就给你啊!”她说罢!见他低着头没回应了。故将酒盅放在了桌子上道:“孔大哥查出一点线索了,你爹就在不久前接了酒窖的生意,是受了利用”
“利用?”褚天毅抬起醉醺醺的头看着她,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她一瞧他竟变成了这般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情急之下,又拿起了那一半盅未喝完的酒水,泼在了他脸上。
“你干什么?”褚天毅抹去一脸上的酒水,站起身看着她质问。
“我干什么?”甘儿一指自己的鼻子问他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顿觉得她这样做没有错。
楼下的伙计一听楼上的公子和刚刚那位姑娘吵起来了,他们忙上楼一瞧,便见公子和姑娘两人正干瞪着大眼对小眼。
褚天毅看着意外出现在他眼前的瘦小子,本是想着阿兰妹妹和他老爹,还有他们褚家生意的心事,全归集到了她身上。
他不跟她计较,只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甘儿手一放下,也想了想自己来这里到底来干嘛来了,她不就担心他所以来看看嘛!
她佯装道:“来随意看看啊!看看你将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怎么样?”他满嘴酒气笑了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看我笑话。对,我记得你不是一直对讨厌嫌弃我的吗?怎么,今日不讨厌了”
褚天毅的咄咄相逼,有那么一瞬间让她后悔好心来看他了,没想到,好心却被当成鱼肝肺,是她不该来。
可就在她转身想走之际,她的胳膊突然被他拉了住,甘儿回头看他一眼,有些委屈的问道:“干嘛?我…我只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今日我不是你眼中的甘左监,也不是你认为的瘦小子,我甘美娇仅是来关心一下朋友而已”
“嗯!”他沉重的脑子里。阿兰妹妹的身影越走越远,他越想抓住,就越是抓不住,以往,他心中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总会是阿兰妹妹。可现在。
他双臂一把搭在她瘦小的肩上道:“你别走!老爹不在身边了,日后咱们褚家的生意重任就由我褚天毅来担当了,我誓必要将酒楼的生意做好,才不会辜负老爹对我期望”
甘美娇想到做到,她从褚天毅那里回去后,便向她孔大哥请辞,暂时停职左监一职务。
孔丘泯应允了她要求。
因他心知,他对甘儿期望的这一日,应该算是来了,只要她高兴,他都会乐意成全。
故此,刑狱大牢少了一位身手不凡的甘左监,而望悦酒楼内多了一位武艺超群的女伙计。
这日,沈宴荷准备去宴祥米行帮沈家生意重振旗鼓,走在去的路上经过望悦酒楼时。
她正巧瞧见了堂内一位熟悉的身影头顶一盘菜肴,另手里和胳膊上还各拿了共四盘碟菜,来行自如的忙碌在其余的几位伙计中间。
“小姐,那不是甘儿吗?”喜巧也瞧见了堂内一抹娇小的身影,她好奇为何甘儿会在这里?
沈宴荷甚少见甘儿女儿装打扮,今日难得一见,相比平日里时而冷傲时而古灵精怪的甘儿,这身行头看上去倒俏皮温淑了许些。
虽对于褚大哥来说,褚府的生意一夜之间的遽变是他的一个劫,但总归有失必有得的。
她笑了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好!”喜巧应着便跟随她家小姐进了望悦酒楼。
伙计端着两碟菜肴从后堂出来,他一见是云老板来光顾酒楼了,他忙放下菜肴笑着招呼她道:“云老板,您可算来了,来!来!这边坐!”
沈宴荷被带到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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