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痴人大笑:“哈哈,乍颂先生,我说的没错吧?这是一个中国名字,她曾经属于乍曼娜,乍曼娜就是曾经的卓绮彤。”
乍颂慌乱地弯腰捡起掉落的雪茄,地毯上已被烟头炙出一个小污点。他气急败地把雪茄扔进茶杯里。雪茄发出吱一声哀叫,茶杯里冒起一缕淡淡的轻烟。
“王……王什么?”
“王痴人。”
“是的,王痴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知我妈妈曾经用过这个名字?”乍颂急急问道。
“你先回答对不对?”王痴人反问。
乍颂只好点点头,“看来我无法否认,那只有承认了。”
王痴人得寸进尺,“既然你承认了,那我能不能提个小小要求?我想见见卓绮彤女士。”
“见我妈妈?不行,绝对不行。”乍颂瞪着眼珠,连连摇手。“她年事已高,早在两年前就不再见客。”
王痴人笑了,“呵呵,据我所知,卓绮彤女士今年也才74岁,她身体并不虚弱,为什么两年前就闭门谢客了?”
“反正她不见生人。”乍颂一梗脖子说。
“恐怕,是不见中国来的人吧?”
“对,中国人,一律不见。”
“什么原因?”王痴人问。
“无可奉告。”
“我清楚得很。”王痴人停了停,出其不意地甩出一句,“心中有鬼。”
坐着的乍颂呼地跳起来,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杯被震得一跳,滑出茶几面,咚一声掉在地毯上。
乍颂顾不上处理,指着王痴人吼道:“你太放肆了,竟敢侮辱我的母亲。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迪克山庄。”王痴人说。
“是谁的天下?”
“你们家庭的。”
乍颂厉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有什么样的权力?”
王痴人轻蔑地一笑,“这是你们家族的王国,虽然这里属于眉洪顺府,但大山里的很多原始部落,却都是受制于你们,那是因为你父亲哈蒙德在这里行医三十年,获得了巨大声誉,他又利用自己的声望,在这里做了很多投资,结果是资产越来越雄厚,不仅成为这一带唯一的超级富翁,还控制了原始部落的管辖权,在这个地方你们家族是称王称霸,无人敢与你们分庭抗礼。”
“既然你了解,那你难道不怕我动用我的权力吗?”乍颂额上青筋暴鼓,他走到墙边的一个柜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手枪,拍在茶几上。
“你的权力,就是可以随意杀人吗?”王痴人反唇相讥。
“你谅我不敢吗?”乍颂两眼冒着凶光。
“不是你不敢,你什么都敢做,包括杀人,”王痴人淡淡地说,“在这里杀个外来者,对你来说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你们家就是衙门,就是法庭,没有人来查你们,你们杀了人可以随意往大山里一扔,让野兽或蚂蚁啃个精光,谁会发现呢?”
“既然你知道我的厉害,为什么还敢放肆,随意侮辱我的母亲?”
“我没有侮辱她,我说的是真话,她确实心里有鬼。关于这一条,你这当儿子的,应该清楚。”王痴人揭露道,“卫队的组建,有三种用途,第一是守卫森林,防止有人偷猎,第二是防备有人因对你们的产业眼红嫉妒,有可能进行破坏,第三就是你妈妈出于那种特别的心虚,要借助卫队来防止有中国人前来,找她算账。”
“什么,算账?”乍颂吃惊地瞪着两眼,“有什么账可算?”
“一笔命账。”
“住口,你……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了。”乍颂抓起手枪,对准王痴人的胸口。
王痴人却耸耸肩:“你打不死我的。”
“为什么?”
“枪里根本没子弹。”
乍颂一听,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枪口软下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没装子弹?”
“当然知道。你不敢打死我。”
“怎么不敢?”
“因为你打死了我,你不好向你爸爸妈妈交代。”王痴人做个鬼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爸爸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隔墙开了一扇门,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典型的西方人,穿着一件棕色的长袍,很像一位昔日的传教士。他看上去有80岁了,但步履稳健,并不蹒跚。他走过来,径直在沙发上坐下。
从气度上,可看出老头的地位,是在乍颂之上。
王痴人微微一笑,主动向老者说:“哈蒙德先生,你果然出来了。”
哈蒙德靠在沙发背上,一双眼睛打量着王痴人,目光深邃,像是里面藏着一个幽深无底的湖。
“我跟你儿子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王痴人微笑地问着。
哈蒙德毫无表情,微微点头:“听到了。你叫王痴人?”
他说的也是英语。
“对,我叫王痴人。”王痴人说。
“你来自中国?”
“是的,来自中国。”
“中国哪里的?”
“香港。”
“什么……香港?”哈蒙德的身子似乎颤了一下,从漫不经心靠着沙发背的姿势,一下子坐直了。
“你是香港人吗?”
“反正是中国人。”王痴人顽皮地眨眨眼睛。
“到底是不是香港人?”哈蒙德有点紧追不舍。
王痴人咧咧嘴:“哈蒙德先生,为什么你要在意这一点呢?如果我是香港人,你会怎么样,如果我不是香港人,你又会怎样,有区别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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