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蔡颜落可是大大的跌落了眼镜,如果她有戴的话,因为这是面对同一个人,不同的两个人说出“有眼不识泰山”了。
并且,今天这位老专家,竟然是“有眼不识泰山北斗”,好像更进了一步,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难道,眼前年轻人,真是泰山北斗?!
蔡明星刚刚呵斥年轻人一句“放肆”,被小女儿瞪了一眼,后来又让人家“闭嘴”,甚至还说什么“不得无礼,越来越放肆”了之类的。
这位白发老专家都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北斗”,难道这位年轻人,是个大大的人物?是专家中的专家?
难产自己真看走眼了,以年龄以貌取人了?
白小褂此时最震惊,他是老头的弟子和助理,很清楚这三大悲,他师父大人全遭遇了,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远远看了几眼,就全清楚了?
这恐怕比李淳风和袁天罡还要厉害吧?
还是说,华夏医术的“望闻问切”真这么牛?
“小兄弟,你刚刚望诊闻诊简直神乎其技,莫非你有妙方解除老朽旧疾新伤?”
白发老者又作一揖,谦卑问道。
现场众人当然能听出老人此时语气中的谦逊和热切,不仅看向林悦的目光,又变了数分。
“事有轻重缓急,病同此理。老人家陈年旧疾多于新病,半重半轻,却也是缓非急。
而床上老爷子,既重且急,孙老先生刚刚都说了床上老人时日无多,我们先给他看看如何?”
“小兄弟所言极日,孙某唐突了,小兄弟快快有请。”孙姓白发老者赶紧让出位置。
林悦没再管众人所思所想所感所触。
他把黑色小包递给蔡梅落,轻轻来到蔡老爷子床前,三指搭了上去。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他倏忽间三指搭在蔡老爷子腕脉部位,白胡子孙大夫精神一震,他清楚,真遇到高人了。
年纪轻轻的高人。
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海水需要用瓢舀。
看来,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他可是若干年,没遇到真正的“寸关尺切脉法”了,他自己也用此法,却并不真正精通。
当然,现今仍然有许多华夏医者,也用此法诊脉,可是多为形似而神非,徒有其表而已。
他也清楚,真正精通这种切脉法,比灵犀一指强大太多,却又难了数倍。
所以他用此法,一直这把年纪了,还在摸索和学习实践中。
林悦这次诊脉用时较长,大家屏住了呼吸,一时房间内落针可闻。
大家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如此之慢,慢到好像到了冰川时期。
然后,林悦站了起来,一语不发,却闭上了双眼。
又过了有倾,他睁开了双眼。
有老人家近期体检片子吗?
“有有有,我去拿。”专职保姆一溜烟拿来了片子。
林悦一张张仔细看过后,放下了片子。
“安娜,过来把仪器全部支上。”安娜在叶奶奶处看到过,也询问过林悦,后者曾经详细和她解说过。
所以她拎着两个箱子过来,轻车熟路就在床头及床尾安装好看似复杂的仪器。
各种小灯闪烁起来。
林悦手掌放在蔡老爷子右胸处,缓缓放了下去,有倾,他突然看似重重一掌,击在了老人脑门上。
“啊!”
数人同声喊了起来。
“嘘!”林悦用另一只手食指中指放在自己嘴唇上,示意众人禁声。
然后,他拍老人脑门的手掌化指,食中两指从头顶滑到印堂正中。
然后又挽了个手势,换成了大拇指,按压了片刻,收了手指,说道:“好了,醒了吧。”
神奇的一刻降临了:床上的老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睡得如何?”
“睡了好久,睡饱了。”
“要不要下床走走。”
“要!”
“那就自己下来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卧床超过半年,昏迷接近一周的蔡老爷子,自己坐了起来。
他的专职佣人想去扶老人,在林悦严厉的目光制止下,她缩回了手。
然后老人两条腿自己挪到床边,脚伸到拖鞋里,林悦轻轻扶住老人两个腋下,老人站了起来。
然后林悦松开扶腋下的双手,一只手牵着老人的手,一老一少施施然,在房间里散起步来。
走了数十步,林悦问:“有些累吧?”
“有点!”
“有些就有些,什么有点,非要逞能,真是老顽童。”
老人难得的,让林悦说得,呵呵笑了数声,倒像是顽皮的孩子被大人抓到了做错事,讪讪嬉笑。
“回床上吧。”
林悦扶着老人回到了床上。
望着重新坐在床上的老人,整个一屋子的人彻底惊呆了。
而刚刚各种心理及话语对待林悦的几位,包括蔡颜落、蔡明星等人,除了震惊到无法表达之外,他们内心充满了后悔、自责、纠结、羞愧、无地自容……种种复杂的心情。
在震惊和这些复杂心情之下,他们居然忘记了和老人打招呼,而老人此时,好像眼里也看不到大家,只有这个小朋友。
现在现场诸人中,最震惊的,却是孙专家和他徒弟小白褂。
林悦手一伸,蔡梅落把小黑包递了过去。
林悦展开了银针,让老人看了一眼,问道:“我要给你扎针,你怕不怕痛。”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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