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马方清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涌现,既像是唏嘘,又像是失望,最后才转变成微笑,“如果我在那句话前加个定语,改成‘只有鼎国一统大陆,才会有真正的和平’,那样你还会像现在这般怒不可遏地反驳我吗?”
赵渊栋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马方清继续看着远方:“虽然我们口头上不说,但心里不得不承认,目前最有可能统一大陆的国家就是武国。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经过这几百年的战乱,百姓心中其实早已经厌倦了战乱,渴望过上安定的生活,加上这些年武国的强势崛起,不出意外的话,大陆统一只怕就在这几十年之内……”
“住口!这些话都是萧逸飞和你说的?”
“是的。他的话全部都说进了我的心坎里。我的父亲、哥哥、叔叔、伯伯已经死在了战乱之中,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侄子、外甥再战死沙场。不是高官,也没厚禄,这就是我协助萧逸飞将你们带入圈套的原因。”
边上亲卫队长恶狠狠地道:“我不知道你的侄子和外甥会不会战死沙场,但是你的儿子,注定被你的叛国罪所连累,再也别想活命。”
“理想,总要付出代价。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你们记得当时在我身后的近百‘败兵’吗?不,他们都知道内情,可他们都被萧逸飞说服了。他们真的渴望,渴望自己的孩子在未来能够平平安安地生活,可以去做只会做家具的木匠,可以做只会打农具的铁匠,可以成为建筑或者表演魔法师,而再也不用去杀人或者被杀……”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马方清的头颅突然掉下,只是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和害怕,有的只是淡淡的讥笑。
赵渊栋收刀回鞘,凛冽的眼神在身边将领们的脸上扫过。所有将领都不敢与其对视,只是低着头看着脚趾。
“我要你们把刚才这段话彻底忘记,非但不能和别人说,就是想也不能想,明白了吗?”
“是,大将军。”
赵渊栋丢掉马方清无头的尸体,沉声道:“走。”
可惜命令虽然能封住别人的口,却封不住自己的思想。就连戎马一生的赵渊栋自己,心中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的子侄辈能够安然地老死在床上,而不是一个个命丧战场,岂不也是一件非常美满的事?
虽然远谈不上开花结果,但是一颗不安的种子,已经悄悄在众人心中种下。
在彻底击败了鼎国左骁卫之后,萧逸飞才算是将胸中的郁郁之气发泄了出来,当即叫来了战天、李错和钱方三人,夸奖道:“今天的战斗你们当记首功,如果不是你们,只怕我就要遭受我带兵以来第一次惨痛失败了。”
三人知道自己立了功,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萧逸飞能够如此大度的承认错误。别说这次虽然没像以前赢的那么干净利落,但总算还是赢了,而且就算是真的输了,他是堂堂大将军,最高指挥官,难道还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吗?
现在萧逸飞如此不顾大将军的“威严”,倒真是让三人无比错愕,一时愣住竟然说不出话来。
顿了一会,战天才结结巴巴地道:“大将军客气,客气了。”
“真心话。”看到三人如此不自然,萧逸飞笑道,“下去打扫战场吧。虽然击败了左骁卫,我们以后面对的基本就是一些南方的守备军,但是也决不能掉以轻心,犯下和我今天一样的错误。去吧!”
三人如释重负,一齐退下了。
萧逸飞策马来到利昂身边,道:“我记得吕唯晨是不是交给了一个名叫巴图鲁的兽人少年,他现在还活着吗?”
利昂当即跳下狼背,单膝跪下道:“禀告大将军,巴图鲁还活着,他现在是卑职的一名亲卫。巴图鲁,上前参见大将军。”
一名身着铠甲的魁梧兽人上前单膝跪下道:“巴图鲁见过大将军。”
再回想当时那个如同大号豆芽菜似的兽人少年,再看看眼前这个孔武有力的青年兽人,如果不是五官确实相似,萧逸飞几乎都以为自己认错。
“利昂,巴图鲁战斗表现如何,告诉我实情。”
“有能力,懂变通,如果加以琢磨,会是一名将才。卑职正考虑让他去第三狼骑大队担任一名副百夫长。”
“副百夫长的位置就先给他留着。巴图鲁,这次南征时期,你就暂时充当我的‘见习’亲卫吧。”
巴图鲁躬身行礼道:“多谢大将军赏识。”
“跟我走吧。”
“是,大将军。”
在左骁卫被彻底打成了游击队之后,整个鼎国南方就真的再没有了能够抵抗左武卫的军事力量。于是萧逸飞便大胆的分兵,除了在今昔城留下了六千人外,剩余的人都被萧逸飞从四面八方派了出去,去执行“农村包围城市”战略。
在一些还来不及撤走或存在侥幸心理的村子,村民们无不战战兢兢地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就在他们大声哀号,内牛满面哭的稀里哗啦,以为不是被杀就会被抓为奴隶,但是他们哭的眼泪都干了,都没有看到屠刀落在自己的身上,那些相貌凶恶的兽人眼里多是带着看戏似的笑意。
不过村镇里的富户和守备部队就真的倒了血霉了,不但家里值钱的物品和粮食被搜刮一空,就是连性命也保不住。
虽然其中有不少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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