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已婚男人看了看薛馨颖一眼,然后松了松紧勒住自己脖子一天的领带,用手抓了抓凌乱在空气里的一头乱发,露出锃光瓦亮的额头,脸上的黄斑掩遮不住近乎透阴的痣。地支中的第二位,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这样的人吧。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人的智商和长相成正比,我的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悲愤中掺杂着一点不可思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顷刻之间,我狰狞的面孔,胸腔里积液的剑拔弩张瞬间就没了。还不是因为薛馨颖的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手臂,我才意识到这种画面没有电影画面那样充满暴力美学。
敢情是他记错了房间号。
“这里不是1901号房间吗?”他冷笑着,不卑不亢地缓缓说道。
“这里是1904。”说罢,我指了指对面的1901的门,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很平静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注视着我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打扰你们了。”
对面1901房间的门打开了,我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躲在门后的女人,红颜祸水,大概就是形容她吧!
就在突然之间,我阴白了这个找碴的男人背叛了自己对养了别的女人,说句三观不正的话,我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出轨,我也很怀疑这位女性的审美标准。
对面的门开了半扇,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冷不丁的扔了一句话:“进来吧。”
丑八怪打量了一下楼道周围处变不惊。干什么这么慌张?我还在想,要不要请他进来喝杯酒。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她的那一刻,我仿佛要跳出来的好奇心平静了好多,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只听见对门不到五米距离的声音。
“开始你让我等,现在你又要猴急的走,你他妈的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廉价的小姐!”
“宝贝,不是那样的,我答应那家伙十点半就得过去接他。”
“谁?那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让我在这等你。”
“是我们公司的傻鸟。”
隐隐约约的声音被隔壁晨练遛狗回来的王阿姨打断。
“你被锁在门外面了么?”她问。
“没有没有,我再等一个朋友。”我说。
霎时间,整个楼道都安静了,在房间里鬼混的两人终于下楼了。我不自觉的躲在楼道的角落里,小三冷笑着不卑不亢地说:“急你个头啊?赶着去投胎啊。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离婚后你们财产打算怎么分割?”
从道德上说,小三是很多男人正房的公敌,但我和这长相貌美的小三无冤无仇,毕竟他们的行为是可耻的。我敏锐的直觉告诉我,我和那个男人是一路货色。
我对他们进行深一步的跟踪,谁让他辱骂我的时候义正言辞,低俗,恶毒。我怎么着也得饿虎扑食一样抓住他的把柄,搜罗他的有效证据,这样才对他有震慑力。
“我告诉过你了,这件事我会回头跟她说的,我现在送你去地铁站。”
“去死吧,你应该让我打车回家。”
两人幽会后秃头丑八怪就匆忙离开了。
那个别人所谓口中的“傻鸟”的称呼似乎也能扣在这个年轻貌美的女性身上,看来“傻鸟”现在只能郁闷不乐的徘徊在公寓楼下等出租车了。
我像往常一样在公寓外踱步,傻鸟看向自己家的公寓,然后悄悄的上楼了,她走到门口在身上找自己的房门钥匙。隔壁房间的王阿姨拎着包开门走了出来。
这位傻鸟小三面带微笑抬起头问候道:你好,阿姨。”
“我最近听见你房间里很吵,你稍微收敛一点,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王阿姨无情地摁了下房门,语速上的情绪也是那么无情。
小三单手使劲的扭动着插在门锁里的钥匙,门锁不听指挥,气的直跺脚。
“对不起,阿姨,不小心打扰到您了,我会注意的。”
楼道里除了偶尔会听见1901房间里的吵架声之外,其余就是薛馨颖陪睡后的愤怒和厌恶。要不是薛馨颖阻止了我,劝我不要瞎折腾,恐怕我已经把头凑过去挤入1901房间叫她如何看清一个男人不顾自己的家庭出轨别的女人,顺便给她普及一下“不知廉耻”。
有时候我也总会在公寓楼下遇到几个总是搬着椅子坐在小区周围说是非的老太太,只要小区里有什么可八卦的新闻,她们就会发挥出私家侦探般的敏感,将事情挖掘个清清楚楚,然后就在小区里有一段时间进行新闻联播。
“刚才那两个sāo_huò真是闲不住,又勾引了个小白脸。”
在私家侦探老太太们的眼里好像长的漂亮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很yín_luàn。
薛馨颖心里阴白,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不好受。却每次路过那一帮老太太的时候会死盯着她们,然后心里盘算着把她们撕成碎片,再怼扒怼扒挫骨扬灰。薛馨颖吵架功夫了得,怒目圆睁,两眼充血,鼻孔喷火。薛馨颖离开后,这些老太太们瞅着我意犹未尽,天天唠叨:“每天从墙那边都能传来那种声音,小伙子,别太频繁,悠着点,一个铁打的肾,也架不住床头的fēng_liú,当心身体。”
这些退休老人往往因为自己家的很多事看不顺眼,间接性地产生心理变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合计着编排八卦别人。
原来一个人到了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顾及尊严这回事。薛馨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没有和同幢邻居一般见识。原本不必这么隐忍,大可以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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