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啊,总是很老成的样子,仿佛可以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赵平笑够了,执笔铺纸,给宁玉回信。
“王姬送的东西已经收到,将士们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不过我与他们的高兴不同,他们高兴是因为有肉吃,我高兴是因为你心上有我。”
“大姜外祸有我,你不必忧心,专心处理内患。朝堂琐事不必着急,慢慢来,若实在辛苦,可以让太子与德恩王姬帮你分担,或者还可以让我母亲帮忙。”
赵平絮絮叨叨,又写了两页半。
写完又附上他那句亘古不变的酸诗。
赵平将信装进信封,写上安和王姬亲启几个字,便去找占晓初。
……
夏季王城多雨。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这场雨下来,才略解暑气。
庭院被大雨冲刷,清凉又清爽。
好不容易才凉快下来,宁玉不耐烦在内室闷着,干脆将书本奏折信件通通搬到亭子里。
亭子很大,又挂了雨幕帷帘,雨丝并不能飘进来。
亭子里铺了地毯,宁玉席地坐在亭子中央,四周堆放了奏折文书信件,中间一张小案,上面摆放着点心果脯热茶。
宁玉背向小案,靠着案沿,手捧文书看着。
一个月时间,廖忠林远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不少敌人转入了自家阵营。
也是这时,不少人才知道改制变革的主导人竟然是宁玉。
震惊之余,也都明白了。
难怪素来温和的太子与向来不理俗事的王上突然就要变革。
原来是她,原来是她,安和王姬啊。
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她才是幕后的手,推动这一切发展,从刚回宫就开始了啊。拉拢俘获太子,借用太子名义行事,一步步走到现在。
这女子从来都在步步为营,可恨他们竟一直以为她飞扬跋扈,纵使有几分聪明,纵使练了些拳脚,到底是乡野长大的丫头,谁能想到她会有如此谋略?甚至连她筹建黄金台,他们也只是以为她是女子胡闹。
虽然骂她心野,有明承之志,可谁能想到她一个山野女子,竟真有明承之志,不仅有明承之志,更有明承之能!
而现在,看清了这女子的真面目,也没用了,她如今手眼通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查他们了,手里捏着他们的把柄,动辄得咎。
就算没有把柄,他们也不敢轻易和她做对,一年时间,就有如此势力,谁敢那阖族性命和她较量。
投了她,虽前程难说,但至少不牵连家族。
他们没有选择。
宁玉翻看着官员的密言书信,唇角轻扬,浅浅的梨涡似酿了蜜。
多简单的事儿啊。
……
虽然大多人都从了宁玉,但总有不信邪,负隅顽抗的人。
“你说杨宜斌他们几个投到了太子门下?”宁涛沉声问道。
下面的幕僚道:“只是可能,我们的人瞧见郑大人卫大人与东宫的人接触,并不一定是投到了太子门下。”
“废物!都已经开始接触了,还说什么可能不可能!”宁涛怒道,“继续盯着!”
幕僚拱手:“是,殿下。”
宁涛的气还是顺不下去:“太子不是要改制吗,不是要变革吗?改制变革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不知道吗?”快
“不止咱们这边,还有二殿下那边的人,也有人接触东宫的人。”幕僚道。
宁涛顿了下,蹙眉看向幕僚。
一个两个,倒还罢了,突然间那么多人都倒向了东宫那边,这就有猫腻了。
宁涛沉吟片刻,吐出一个字:“查。”
当然,查是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把柄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把柄,宁玉怎么可能留下尾巴。
宁涛这边在查,宁楠那边也在查。
不止在查,两人还分别和自己曾经的自己人接触了。那些人如今就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发挥。
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宁楠的幕僚低声道:“这太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这些人竟然都矢志不渝跟随太子,不仅咱们这边,四殿下那边也是。”
宁楠嘴角微微翘着,他笑:“不,不是太子的手段,吾那个五弟啊,光风霁月、温润如玉,怎么可能使得出让这些趋炎附势之徒矢志不渝的法子?”
幕僚瞠目看向宁楠,“您是说……安和王姬?”
“当然。”
宁楠转身,幕僚撑开伞,两人步入雨幕中。
“吾这个五弟啊,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如此全心全意地信着他这个嫡亲妹妹。”
轻缓的声音飘入雨幕中,被雨水打碎,只剩下一声轻叹。
宁楠既已知道没法子了,自然也不想再在此事上浪费时间,回去后便干脆将此事搁置了。
宁涛在得知后,不禁冷怒,拂落桌上茶盏书册:“废物!怂包!”
他还想着他们两个狗咬狗,他好坐收渔利,结果宁楠那个怂包不上!
……
雨过天晴,随着日子流淌,宫内莲池碧盘滚珠、荷香四溢。
前朝的争端并没有影响到后宫女人们。
尤其,前些日子又有新胜,卫后高兴,办了场赏荷宴,邀了不少贵妇人参加。
赏荷宴定在三日后。
消息传到四王子府时,宁涛正在喂鸟,闻言嘴角提起一抹冷笑,“赏荷宴啊,好宴。”
还是卫后举办的。
既然敌不过他,干脆……毁了他。
宁涛高声喊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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