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平常的一天就又这样过去了。
在众人又陷入沉沉的睡梦中时,有一间房间内还留存着一盏小灯,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于是,当孝文悄悄离开他与王叔在二楼的房间,慢慢走上三楼时,都不用敲门,就直接走进了这一间专门为他留灯的房间。
他看着静静地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等待着他到来的司马婧苓,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
“让魏姑娘就等了,不过,魏姑娘好像也不算是完全没有防备啊。”
孝文刚关上房门,正与司马婧苓打招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经被架上了一把刀。
他微微扬着头,低眼看了一眼即使在微暗的烛光下也泛着冷光的短刀,连忙就举起手来,作投降状。
可是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眼,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什么害怕之意。
“这位公子深夜拜访,我有所防备也是应该的吧?”
孝文耸耸肩,表示这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他指指脖子上的刀,友好地对司马婧苓笑笑,用一种商量却暗含着不可拒绝的语气说道:
“我这个时候来找魏姑娘,可真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更何况,我本人对魏姑娘,也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魏姑娘介意的是我来拜访你的这个时间,那可真是怪不得我了。毕竟这白天人来人往的,我来你的房间里,太过引人注目了不是么?而且,早上的时候,魏姑娘与柳掌柜,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司马婧苓听了孝文的话后,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发现眼前的这位看起来眉目清秀,好像年纪并不怎么大的人,眼神却很是犀利鉴定,与她对视之中,也丝毫不见畏惧退缩之意,心中便已经对这个人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她只是随意摆了摆手,就让人退下了。
她淡淡地问道:“我也不知道你事如何将今夜要来拜访我的消息悄无声息地传递到我手里的,但现在既然已经来了,也确实见到我的人了,那咱们也就不必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寒暄,还是直接奔向主题比较好吧?”
孝文感觉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短刀已经消失不见,而一直充斥在他周围的那种危机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孝文的眼神,不禁暗了暗,随后便摇了摇自己的脖子,好似放松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脖颈。
他看着眼前这位“魏姑娘”一点都不废话,不愿与他多说的样子,眼里的兴味就更浓厚了一些,
“魏姑娘看来很是心急?可是,我今夜前来,并不像急匆匆地与魏姑娘说几句话就走,而是想与你彻夜长谈,加深了解呢。
对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作为我们相知相识的第一步,连名字都不知道,这算得上是什么呢?”
“不必。”还不等孝文说出自己叫什么的时候,司马婧苓就极为冷淡地打断了他,“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就不必互通姓名了。再说了,我对你叫什么,并不感兴趣。”
“唉,魏姑娘还真是冷淡啊。”孝文极为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在看到司马婧苓眼睛中透露出来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之后,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一定要将名字报出去的想法。
他看着眼前这位虽然神色极为冷淡,大部分面容还被一抹轻纱遮挡住但仍旧难掩艳色的女子,颇为可惜地轻声呢喃道:
“唉,本来看在我难得见到这么一位美人的面子上,想要给你透露一些我自己的把柄的,这可真是……”
司马婧苓对于对面这人忽然就低落下去的情绪,丝毫都不在意,但他的那番喃喃自语,却暗暗记在了心里。
她只是挂了一个“有点本事却涉世不深,还有很多破绽的某个是家大小姐”的身份,但真实的她毕竟还是经历了许多阴谋诡计,见惯了各种大风大浪的一国公主,在第一眼见到眼前这个少年样子的人时,心中就升起了浓浓的违和感。
更不用说,这本就是她与柳如是提前下好陷阱之后,第一个出现的拥有绝对大嫌疑的人。
她与柳如是本来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就没有完全面对面地交流过,更不必说会有一系列的环节铺设好之后,在等待最终结果的时候她们之间来见一面,结果毁掉了马上就有成果的这种举动。
在外人看来,她与柳如是之间,真真是什么关系都不会有,并且在这个时候,她就是一个处于劣势,陷入危机,急需要别人前来帮助的对象。
这个时候,碍于柳如是的特殊身份,碍于玉门客栈那些显而易见的利益,大部分人都是要远远地避开司马婧苓的,甚至恨不得永远都不要碰见司马婧苓,永远都不见面。
这样的话,他们就完全不会和司马婧苓牵扯上关系,也不会被柳如是给暗中记上了名字,从而就进了玉门客栈的拒客名单。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冒着得罪柳如是的风险,来接触她呢?
答案显而易见。
要么,就是那种喜欢赌博,追求刺激感的人,看出了她身份的不同寻常,想要在她这里赌一把的人;要么就是完全不在意柳如是的身份,甚至从一开始就与柳如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前者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接触她,而这种偷偷摸摸却又光明正大的方式来见她的,只能是那种一开始就抱有目的,想要联合她从柳如是那里得到什么的人。
而这种人,恰恰是她和柳如是要寻找的人。
于是,虽然司马婧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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