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杜罗又干咳两声,表情很是轻蔑。
“这个谁……青州城的罗知州是吧,你刚才的故事很感人,可惜只是故事而已,居然骗了圣上的圣旨。什么旷世奇孝,我是旷世神偷还差不多了。”
庞杜罗说这话的时候,人是坐着的,眼睛是半闭着的,意思是根本就不把罗威和肖枭、甚至国王那祗沫放在眼里。
这回,大将军肖枭发话了。
“国师此言差矣,这个杨三,老夫去青州的时候确实见过,的确是个旷世奇孝。不错,华夏国崇尚的是百善孝为先,但是民间也有这样一句话,叫做久病床前无孝子。而这个杨三,百年如一日初衷不改、孝敬如一。他不仅对自己历任继父继母百般孝顺,而且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而且人间的低调做人,踏实做事,从来不为名为利,贪慕虚荣。果实也知道,天下之人,百面百心,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有的人笑他傻,有的人说他痴。更有人说他是别有用心。可是这个杨三,默默做事,任人评说,从不回应一句……”
不等肖枭说完,庞杜罗急忙打断:“不说话的人更是可怕,鬼知道他心里一天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这个杨三,本国师审问了两个时辰,一句话不说,想必是个哑巴吧……”
“哑巴?”
那祗沫又惊讶了:“这样一个孝子,怎么会是哑巴呢?”
罗威不冷不热地接过话说:“哑巴不是正好嘛,哑巴就更容易冤死!”
庞杜罗想发怒,但是忍不住了。
一千年了,华夏国几乎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这样和他说过话,他被人恭敬惯了,也把所有的人当成自己操纵的玩偶惯了,却忘记阳界的人还有自己的思维。
突然感到很新奇,就站起身来,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罗威。
“罗知州,当着皇上的面,说话可要负责哦!”
要是换着平时,庞杜罗说完这话之后,接下来就有禁卫军将被训话的对象带走,在接下来,等待那个人的就是刀斧手了。
可是今天是在国王的寝宫,这个地方国王还有一点点权利。
不过庞杜罗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加上那祗沫也很好奇,于是就对罗威说:“你且说说,他怎么会是被冤枉的呢?”
罗威就说:“禀吾王,这个杨三家境的确贫寒,但是他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加上我青州向来民风淳朴,人心向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在这么好的的环境熏陶下,我青州城民众就不可能出现盗贼……”
“此话异也!”
庞杜罗自己都感到很奇怪,居然和这个小小知州理论上了。
“罗知州已经承认杨三是你青州民众,本国师就糊涂了,这个杨三在青州的口碑那么好,怎么到了京都就变成小偷了呢?对了皇上,你可知这个杨三偷的是什么地方?偷的又是什么东西?”
那祗沫的兴趣又被勾起来了:“国师请说,这个杨三偷的是什么地方?偷的是什么东西?”
庞杜罗摇头晃脑,却不看那祗沫,对着罗威恶狠狠地说:“罗知州,你自恃把青州治理得风调雨顺,人心向善是吧,那本国师现在就告诉你,这个杨三犯的可是重罪,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他盗窃的地方居然是后宫,要偷盗的东西……嘿嘿!”
掉头对着那祗沫说:“那可是阮妃娘娘的……眼!珠!子!”
“啊?”
那祗沫惊得站起身来。
“这个……啊啊……那个……”
国王被吓着了,一时间语无伦次。
“什么这个那个?”
庞杜罗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架势,鄙夷地看着六神无主的那祗沫,厉声说:“这样一个蟊贼,胆大妄为,居然敢窜进皇宫作案,而且还敢对阮妃娘娘不敬,按照律法,本应诛其九族。今天听罗知州这么一说,诛九族的事情也就算了,他的那些所谓的继父继母,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不予追究。所以呢,本国师格外开恩,就只判他一人死罪。”
掉头对着罗威,威严地说:“没想到今天罗知州你居然跑到皇上的寝宫了,说什么有要事禀报,原来是为一个十恶不赦的蟊贼求情来了。这倒好了!敢问罗知州,你就为了青州城民心向善这个口碑,居然编造谎言,为朝廷重犯开开脱,你该当何罪!”
“咳咳!”
这回,咳嗽的是大将军肖枭。
肖枭站起身来,足足比庞杜罗高出半个头。
“国师啊,这是皇上寝宫,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声好不?”
“你……”
庞杜罗似乎感觉到华夏国的天空变了一样,看着一脸寂寞的大将军,竟然后退了半步。
现场只有五个人,庞杜罗和国王那祗沫、大将军肖枭、青州知州罗威,还有一边默不作声、似乎还抖抖索索的老太监喵奴。
这五个人中,庞杜罗不了解罗威,也不忌惮那祗沫,更不用正眼瞧老太监。
但是这个肖枭,可是存活了一千年的怪物。
平日里对庞杜罗的趾高气扬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很少发表意见,大家敷衍得过去也就相安无事。但是今天肖枭大将军明着国师叫板,庞杜罗的确不太适应。
他控制得住朝中百分九十以上的大臣,对这个大将军束手无策。
那祗沫一看庞杜罗的窘相,突然那很过瘾。
不觉调侃道:“对了国师,你说的阮妃娘娘,现在居住在哪个宫殿啊?”
“诗雨阁啊,圣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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