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些,绿尖心里就很是难过,眼眶不自觉红了,沈柏又细细问了几个问题。
吕秀性子温软,平日也很是内敛低调,和京中这些世家小姐相处得都很不错,没结什么仇怨,按照常理推断,她的失踪不应该是被人寻仇,绿尖猜测,吕秀应该是被什么人看上,那人眼看吕家垮台,趁机将吕秀掳劫了去。
但这其实有些说不过去,吕秀虽然地位不高,但平日接触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如果真的有人看上她,趁着吕家没落,娶吕秀为妻或者做妾都是有可能的,但没必要用上掳劫人这种手段。
沈柏还是觉得这事是仇家做的。
绿尖说吕秀没什么仇家,沈柏不认可这一点,吕秀是有仇家的,姜琴瑟之前就是把吕秀当成假想敌来对待。
现在想来也很奇怪,姜琴瑟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顾恒修的,却还把吕秀当成假想敌来对付,难道就只是为了维护她诰命夫人的脸面?
想到这里,沈柏思绪一顿,疑惑地问绿尖:“我记得姜家之前还有位少爷,那位姜少爷后来如何了?”
“姜少爷?”
绿尖对这些不大了解,她出身低,平日接触得最多的只有吕秀,吕秀又不是那种会在背后一轮是非的性格,绿尖自然打探不到这些。
沈柏点点头,也没追究,想到吕秀还没找到,莫名觉得外面不大安全,让绿尖在相府住下。
傍晚的时候,顾恒舟在外面处理完公务回来,见绿尖在这儿只稍稍扬眉显示了下意外。
晚饭时沈柏又问起姜映楼,顾恒舟对这个了解一些,当年姜琴瑟名声被毁,沈柏因为是女儿身,所以摆脱了凶手的嫌疑,大理寺后来查出姜映楼和这个案子有关,姜映楼因此被打入天牢,如果不出意外,姜映楼要么还在天牢关着,要么已经被处决了。
虽然不知道沈柏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顾恒舟还是回答得很详细,答完他问沈柏:“怎么突然对这个人感兴趣了?要我派人查一下吗?”
“也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信风文学网
她现在就是闲人一个,这事有周珏在暗中调查,总是会真相大白的,她没资格在旁边指手画脚。
沈柏摇头,顾恒舟也没再坚持。
吃了饭,顾恒舟和往常一样监督沈柏泡脚,沈柏泡到一半又睡着了,顾恒舟帮她把脚擦干抱到床上,沈柏睡得迷迷糊糊,抓着他的衣摆嘟囔了一声:“顾兄。”
顾恒舟动作顿了一下,低声说:“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倒了洗脚水,再简单洗漱一番,顾恒舟回到床上,把人拥进怀里。
沈柏相当自觉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最舒服的位置睡下,感受到她的心跳,顾恒舟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第二天休沐,顾恒舟在家陪了沈柏一天。
婚礼定在下个月十八号,也就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要成亲了,内务府已经把婚礼的流程制定出来,婚礼计划得相当盛大,因为大统领府和相府距离太近,内务府建议迎亲的队伍从相府接到人以后,在城中巡游一圈,这样可以让城中百姓都看到大统领府对新娘的看重。
如果沈柏没有生病,别说巡游一圈,就是三圈顾恒舟都同意的,但现在,顾恒舟有点犹豫,他征求了沈柏的意见。
沈柏想了下自己在轿子里被人摇得七荤八素的场景,果断摇头。
能嫁给顾恒舟,她的夙愿就算了了,没必要走那么多过场,怪累人的。
顾恒舟同意,交代内务府的人把这点去掉,迎亲过程从简,不用搞得太复杂。
四月初一,顾恒舟和沈儒修一大早就去上朝,送走他们,沈柏又开始咳嗽,绿尖忙让厨房熬了冰糖雪梨送来。
吃到一半,门房进了院子,拿了一个月牙色的荷包给沈柏,说是不知道谁扔过来的。
那荷包绣得很精致,沈柏不认得,绿尖却是一眼认出,紧张地说:“这是我做给骏儿的荷包,怎么会在这里?”
绿尖说着想拿过荷包细细查看,沈柏抓紧荷包没有给她。
荷包里有东西,沈柏甚至还闻到了浅淡的血腥味,绿尖若是看到,肯定保持不了冷静。
沈柏握着荷包沉声命令:“去准备马车,一会儿我要出府一趟。”
绿尖诧异,沈柏把剩下的雪梨汤喝完,安抚道:“放心,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
绿尖到底对这种事经历得不是很多,无措地说:“大统领和相爷都去上朝了,小姐还是等他们回来再从长计议吧,要是你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呀?”
这些人这个时候来送荷包,就是算准了顾恒舟和沈儒修不在府上,时间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
沈柏说:“无妨,会有人暗中保护我们,不必担心。”
沈柏语气坚定,绿尖心底的不安稍稍压下,让人备了马车,和沈柏一起出门。
过了两条街,沈柏把马夫赶下车,让绿尖驾着马车出城。
出城后速度慢下来,往前走了一两里路,两三个屠夫模样的人骑马追上来。
沈柏把绿尖拉进马车,其中一个人跳到马车上,掀开帘子确定沈柏在车里,便驾着马车往前飞驰,竟是直接一路到了舟县。
这群人相当警惕,快到舟县的时候,把沈柏和绿尖带上马,由那个人驾着马车下官道,怕有人会循着马车轮子找来。
另外两人骑马带沈柏和绿尖进城,去了城南的一座道观。
这个道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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