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本正经的沟通,到最后却还是回到了原点,没什么进展。
东方影给慕容麟治疗了整整一下午才结束,吃过晚饭,沈柏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宫人引着东方影进来。
这个院子挺大的,再住一个他也是绰绰有余。
东方影还是白日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只是嘴唇有点发白,精神没有那么好。
他没打算跟沈柏打招呼,沈柏却是一点没跟这小孩儿计较,背着手走过去,问:“怎么样,帮君上治好了吗?”
东方影没吭声,直接忽略沈柏进屋,沈柏亦步亦趋的跟进屋,幽幽道:“听说你是云裳姑姑的得意弟子,姑姑这些时日对我可好了,你这会儿对我这种态度,也不怕出宫以后被她训斥?”
沈柏是想用云裳试探下东方影到底有多叛逆,没想到这个话题触了他的逆鳞,他眼睛一眯,一抬手竟是朝沈柏发起进攻。
沈柏没有防备,被一股气浪掀得后仰,好在顾恒舟一直在她身边,伸手扶了她一下才没摔倒,感受到敌意,沈七亮出爪子要打东方影,东方影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沈七被那东西吸引,瞬间叛变,抱住东方影的胳膊拿那东西磨牙。
东方影凉凉的说:“你身边既然有高人保护,还要我们东方家的人做什么?”
他能看到顾恒舟也不足为奇,沈柏站稳,勾唇笑道:“我想你误会了,不是我非要东方家的人保护我,是你们的家主非要派人保护我,如果你不乐意的话,我也可以马上修书告诉家主说我不需要。”
沈柏上辈子跟那些老匹夫打的嘴仗多了去了,像东方影这种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有脾气不好相处的人,其实最好拿捏,反而是像沈柏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最是难以捉摸。
沈柏这么一说,东方影的眉头就皱起来,似乎没想到沈柏竟然不把东方家的人放在眼里。
沈柏也不给东方影驳斥自己的机会,退出房间,轻描淡写的掐断东方影的话,说:“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沈柏说完冲沈七勾勾手,沈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飞回沈柏身边,沈柏把云裳之前给的香饼给了沈七一块儿,扬声道:“别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咱们自己又不是没有。”
她的声音不低,分明是故意说给东方影听的。
东方影气得往前走了两步,沈柏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挥挥手说:“走两步就回屋了,门主不用送了。”
我送你个大头鬼!
东方影暗骂了一句,施法嘭的一声关上门。
沈柏带着沈七回房,关上门一转身顾恒舟又不见了。
沈柏仰头看向房顶,轻声唤道:“顾兄?”
顾恒舟没回应,沈柏抱着沈七躺到床上,对着虚空说:“顾兄,我认床,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呗。”
顾恒舟凭空出现在屋里,坐在离床七八步远的桌边,不看悲喜面单看这正襟危坐的身形,像是要召集几个副将商讨战术一样。
沈柏把沈七放到一边,撑着脑袋侧躺着,笑得不怀好意:“隔那么远做什么,大晚上的,顾兄不会想让我喊得所有人都听见吧。”
这话像是顾恒舟要对她做点什么似的。
顾恒舟坐着不动,沈柏也不强求,撑着脑袋说:“我记得有一次顾兄回京,我和周珏请顾兄去揽月阁喝花酒,顾兄也是这般正襟危坐,我被两个姑娘灌醉送到隔壁房间,顾兄没一会儿也来了,赶走那两位姑娘,也像现在这般坐在桌边看着我,无论我怎么劝说,顾兄都不肯与我同床共枕,那个时候顾兄是不是就识破我的女儿身了?”
顾恒舟没有否认,沈柏想起那些事,神情恍惚了片刻,幽幽地说:“那夜我其实是装醉,还伙同那些姑娘在顾兄酒里下了东西,顾兄离京太远,要见你一次太难了,那次我胆大包天,很想趁顾兄中招以后干点坏事,顾兄你怎么喝了一点事都没有呢?”
沈柏的语气有点哀怨,忍不住想若是那次她使坏得逞,一举怀了顾恒舟的骨肉,有没有可能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顾恒舟也记起沈柏说的是哪一次,眼睑微垂,片刻后薄唇轻启,哑声道:“并非无事。”
他对沈柏和周珏毫不设防,沈柏让人下在酒里的东西自然是进了他的肚子。
所以他在发现身体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沈柏。
进屋没多久,他就发现沈柏是装醉的了,他本来应该狠狠训斥她一番,让她以后再不敢干这种事的,但那时她为了效果逼真,实打实的喝了三坛子酒,虽不至于烂醉如泥,眼角眉梢也染上微醺,眸子比平日潋滟,脸蛋儿也比平日看着要红上一分。
那些呵斥突然就堵在喉咙说不出口了。
身子在不断发热,欲念在不断积聚,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自己有多想要她,却也极度理智的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他肩上担负了太多,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护住她,就算保全她一时,也不能确保能让她一世都安好无忧。
所以他只是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不动声色的在她面前坐着,期盼将一生的热爱都在那一夜耗尽,却只换来更深沉的牵挂。
沈柏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怔了一瞬,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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