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你们全家都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沈柏不理慕容轩,到了州府大门率先翻身下马,考虑到苏潋秋脚上的冻伤也很严重,打算让府上的下人找竹椅来把苏潋秋抬进去,然而刚进门就和魏巡面对面撞上。
魏巡走得很急,表情有些上火,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身体不好,撞到沈柏以后,踉跄着后退几步,竟然一屁股摔在地上,门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紧张的问:“老爷,您没事吧?”
魏巡推开门房,急切的冲到沈柏面前问:“大人今天去城里买东西了?”
他今天处理了不少公务,回家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听到账房说府上来了一大堆要账的,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有四五百两银子。
四五百两银子魏巡是能拿得出来,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自己前年过四十大寿的时候办三天流水宴都没花到这么多银子呢。
魏巡不止肉痛还心绞痛,见了沈柏却还要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期盼沈柏否认,其实没有花这么多钱。
然而事与愿违,沈柏坦然点头,她今年就是去买东西花钱了。
魏巡咬牙,正想说点什么,玄音和扉靡抱着药包和各种各样的补品回来,慕容轩也扶着苏潋秋进门。
玄音对沈柏说:“大人,按你的吩咐全是拿的最好的药,加上诊金一共八十两,票据一会儿交给账房吗?”
玄音虽然是面朝沈柏说的话,但这些话却是让魏巡听的,沈柏又没带账房来漠州,诊金自然还是要记在魏巡头上。
魏巡不好直接发火,眼神冷厉的看向苏潋秋,苏潋秋吓得往慕容轩背后躲了躲,沈柏挡在魏巡面前,阻绝他的视线,挥挥手示意慕容轩他们先回北院。
等人走了,沈柏把魏巡拉到前厅,用纸笔写道:今日高兴,我便多花了点钱,这点钱在瀚京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原打算先让魏大人垫付,然后写信回家让人双倍奉还,不过方才看魏大人好像很不开心,那还是算了吧,这几日我都不花钱了,还是等家里把钱送来了再说。
瀚京是昭陵的国都,遍地都是权贵和有钱人,几百两银子的确算不得什么。
魏巡一看见双倍奉还这四个字便懊恼得不行。
他还是眼界太低了,就是沈柏花了这几百两银子不给他,这次的赈灾款他也能捞许多油水,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想清楚这一点,魏巡脸色和缓下来,唇角上扬堆着笑,讨好的说:“下官就是问问,没其他意思,大人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买,账房肯定都会照单全收的。”
魏巡说完想起苏潋秋,又试探着问:“方才大人带回来那个姑娘是什么人啊?下官瞧着她身上似乎有伤。”
沈柏不想多说关于苏潋秋的事,也不想让魏巡继续追问,冷了脸在纸上写道: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故人,过些时日会与我一同回京,我不喜欢与女子亲近,之前魏大人派给我那两个丫鬟改去照顾她,不会再麻烦魏大人。
魏巡连连摇头:“大人这话就太客气了,大人奉谕旨来漠州治理水患,那是为咱们漠州百姓谋福的,照顾好大人和大人在意的人是下官应尽的本分,万不敢说麻烦。”
魏巡当官这么多年,拍马屁的功夫一套一套的,沈柏也不戳穿,虚伪客套的笑笑,提笔写道:这些时日还是辛苦魏大人了,大人的功劳沈柏都记在心上,日后回了瀚京,一定在御前好好替魏大人美言几句。
魏巡面上笑开了花,拱手道:“那魏某就先谢过沈大人了。”
呵呵,谢我?你个糟老头子一心只想杀了我才是。
沈柏腹诽,不再多言,打发了魏巡回北院。
苏潋秋已经被安顿好,两个丫鬟也都被调过去照顾她,沈柏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知道苏潋秋喝了药睡下了才回自己房间。
屋里燃着灯,慕容轩双手环胸正和玄音、扉靡两人大眼瞪小眼。
沈柏一进屋,玄音和扉靡便像狗看到了骨头,立刻眼巴巴的看过来,玄音殷勤的问:“大人可要沐浴更衣?”
扉靡也说:“奴家会足底按摩,很能解乏消疲,大人可要试试?”
已经说好要作戏,玄音和扉靡自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沈柏,一是做给这府里的人看,二也是想多和沈柏套近关系,这位钦差大人年纪轻轻便胆识过人,日后指不定会成为怎样风华绝代的人物呢。
玄音和扉靡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但姿容都算得上是比较出众的,态度又好,和黑着脸站在一边的慕容轩简直是两个极端,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他们。
沈柏也不想看慕容轩那张脸,但她并非真的男儿身,玄音和扉靡又久经情场,要是和他们走得太近,很有可能会被发现秘密,哪有慕容轩这个直不楞登的小孩儿骗起来容易?
沈柏摇摇头,拒绝玄音和扉靡,留两人在屋里带到戌时过才让他们去隔壁房间休息。
等两人一走,慕容轩率先上床,裹了全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防备的意味很明显。
沈柏无语,要不是现在天气太冷,她才不会凑和跟他挤一张床好吗。
沈柏又找了一床被子睡到慕容轩旁边。
接下来几日沈柏天天带着慕容轩和玄音、扉靡三人去城里转悠买东西,不过都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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