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玄先于赵彻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忽玄还不是昭陵人,这个禁卫军下意识的看向赵彻,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赵彻面色平静,大气道:“王上问你话,如实说便是。”
既然已经撞上了,那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赵彻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那个禁卫军会意,拱手道:“回王上、太子殿下,姜小姐昨夜在行宫出了事,这会儿关着门不让任何人进,似乎想寻短见,姜少爷挡在门口也不让属下们进去,情况实在危急,属下不敢与姜少爷发生冲突强行进入,只能去找陛下处理此事。”
姜家子嗣并不多,姜映楼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姜德安膝下实际上只有姜琴瑟这一个女儿,要是姜琴瑟寻短见真的出了什么事,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赵彻浑身气息一变,果断做出决定:“救人要紧,攻进去,出了事本宫待着!”
“是!”
那禁卫军转身离开,赵彻冷着脸,歉然道:“突然出了点事,让王上和大皇子见笑了,你们是想先去休息还是和本宫一起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玄巴不得有什么热闹能看,当即应声说要一起去,慕容齐拱手道:“璃儿昨夜身体不适,太医诊脉说她可能怀了身孕,不宜受惊,我就不去了,先带她去休息吧。”
慕容齐和洛璃周身气质亲和温善,和忽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慕容齐说完话松松揽住洛璃的腰,呵护之意很是明显。
“皇子妃在昭陵诊出喜脉,这对南襄和昭陵来说都是一大喜事,皇子殿下先带皇子妃去休息吧,本宫一会儿让太医再来帮皇子妃诊一下脉,再从库房拿上好的补品给皇子妃补补身子,固本培元。”
赵彻释放出最大的善意,慕容齐温和笑笑,说:“谢太子殿下。”
目送慕容齐拥着洛璃离开,赵彻立刻收了笑意,大步朝女眷住的地方走去,忽玄带着忽月蓝跟在后面,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姜琴瑟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不过住在这里的到底都是出身名门,受过良好教导的贵女,她们没有像市井妇人一样聚在一起看热闹,全都待在自己房间,赵彻赶到的时候,禁卫军刚突破姜映楼的阻止,冲进姜琴瑟的房间。
姜琴瑟不知从哪儿找了白绸要悬梁自尽,禁卫军冲进去以后第一时间斩断白绸将她救下抱到床上。
出于男女之防的顾忌,禁卫军把她放下以后立刻退到一边,姜琴瑟的脖子还是被狠狠勒了一下,捂着脖子躺在床上痛苦的咳嗽起来,贴身丫鬟跪着扑到床边,嚎啕大哭:“小姐,你没事吧,你别吓奴婢啊,小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办啊……”
这个丫鬟是新调到姜琴瑟身边伺候的,人没有那么伶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会儿已经吓傻了,只知道哭,都不知道要先倒杯茶水给自家小姐润润嗓子。
姜映楼在外面跟禁卫军闹得不可开交,脸上全是凶煞黑沉的戾气,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剑跟宫里的禁卫军拼个你死我活似的。
赵彻赶到以后没急着进屋看姜琴瑟的情况,先让禁卫军放开姜映楼,凉凉的看着姜映楼问:“发生什么事了?你在闹什么?”
看见赵彻,姜映楼冷静了些,先拱手行礼,而后愤恨道:“请殿下恕罪,今日是我失态了,但是有人欺辱瑟儿在前,离家前义父将瑟儿交到我手上就是让我好好保护瑟儿,如今她出了事,我实在没办法保持冷静。”
姜映楼的语气很冲,道歉的诚意没有几分,还帮自己开脱了一番。
赵彻捋清他的话,问:“谁欺辱姜小姐了?”
姜映楼噎了一下,梗着脖子说:“我想等陛下来了再说这件事。”
这态度就是不相信赵彻会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姜琴瑟屋里的丫鬟嚎啕不止,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哭声还越来越大,赵彻看了一眼屋里,而后睨着姜映楼问:“姜少爷一定要等父皇来才说这件事,是觉得本宫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还是觉得本宫不会公正妥善的处理这件事?”
这两件事的实质区别其实不大,姜映楼不相信他这个储君的能力。
姜映楼掀开衣摆跪下,坚定地说:“太子殿下言重了,我断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此事关系重大,还是等陛下来了再说比较妥当。”
姜映楼坚持要等恒德帝来,赵彻也没有强求,让小贝去宣太医先来帮姜琴瑟检查身体。
一刻钟后,恒德帝在顾廷戈的陪同下赶来。
两人没管姜映楼,直接进屋去看姜琴瑟。
姜琴瑟已经止了咳,只是躺在床上哭个不停,一脸颓丧活不下去的样子。
她哭得有点久了,一双好看的杏眸肿成核桃,右脸高高肿起,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她只随意搭着被子,衣服扣子崩裂,脖子和小片肌肤露在外面,勒痕迅速蔓延变色,变成狰狞红肿的痕迹。
昨夜还傲雪盛开的梅花这会儿被狂风摧折从枝头坠入泥泞,既让人惋惜又让人心疼。
恒德帝和顾廷戈一看这情形脸立刻沉了下来,昭陵律法森严,凌辱妇孺之人,当处以绞刑,但在皇宫之中,重兵把守之下,重臣之女却受到了这样的折辱,这不仅是色胆包天,更是蔑视律法挑战皇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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