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这小心翼翼的问话让慕雪想起了那话。
她眼底闪烁着痛苦的碎芒,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掌心画圈圈。
“云芝,其实不瞒你说,刚嫁来王府的那一个月,本妃以为自己是要死在这王爷的手里呢...”
她像是在回忆什么,声线蓦然变的悠远了许多。
南宫离从来手狠,当初对慕雪的折磨可没有手下留情。
“可是王妃,现在王爷这么在乎您,您就算是想要离开,怕是王爷也不会允许吧?”
云芝的这话在理。
慕雪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那一次她只是说一别两宽各自婚嫁一事,他给自己的惩罚到现在慕雪想起来都还觉得痛。
不过....
她偏头看向床榻上面没有意识的男人,语气缱绻的开口:“鱼和水啊,分不开了....”
云芝的知识层面没有达到慕雪的这个高度,虽然她对慕雪的这一句鱼和水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是她明白这一句分不开了是什么意思。
她在想着王妃许是不会再有从前的那种想法了。
他们做下人就最想看到两个主子好好的,再没有嫌隙。
“王妃,其实无事的时候,奴婢听到府里的下人们说从没有见过王爷对任何一个女人像王妃您这样上心过呢...”
遇见一个将自己在乎到入了骨的男人实在是太难了。
与他相知相爱相守一生,听起来似乎遥远,却又仿佛触手可及。
明明眼前这个人就是啊。
只是慕雪自己知道,她欺骗不了自己。
她私心里面是有一些介意这男人的性格的。
不过罢了啊。
皇家的孩子谁还没个毛病了。
虽然他孤僻桀骜,心有洁癖,病娇又变态。
性格上面来看,实在是算不得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慕雪对于他的这个心有洁癖还是挺喜欢的。
她可怕死了他会像皇上和太子一样,自己的女人多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不过对于这男人的其他性格,慕雪觉得还是可以好生的与他交流的,她相信他应该会有所改善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必再多劝,本妃的心中是有数的。”
慕雪的声线之间含着一丝疲累,同时挥了挥手让云芝下去了。
耳听王妃说心中有了主意,云芝也不再多话、
“那王妃您也休息休息,若是王爷醒来发现您病倒了,那就不好了。”
云芝说完了这些话,便退了下去。
南宫离身上的八处伤口都涂了药,浑身上下都散着药的清苦之味,略微的冲淡了空气之中的血腥之味。
她在他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天边泛了鱼肚白,这女人侧着身子靠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眉头微皱,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的样子。
况且她昨夜给他处理伤口弄到大半夜,眉眼之间的疲惫是骗不了人的。
晨起的阳光很是温暖柔和,略泛黄,透过窗户那镂空的雕花照耀了进来,打在慕雪沾了血迹的雪白褶裙之上。
她似是累极了,也没有处理昨天抹眼泪之时脸上沾染的血迹。
这干涸的血迹在她洁白的脸上看起来惹眼,像是染了地狱污浊的仙子。
她终究还是因为他,手染血腥。
房内静悄悄的,此时这翡七,江辞,还有云芝三个人一起过来了。
江辞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账本,还有那空玄门的两块铁片,以及空玄门隶属于殷老国公的关联之证。
翡七的手上端着早点,云芝的手上端着刚刚熬好的药。
慕雪的睡眠不沉,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便已经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看向床榻上面依旧闭着眼睛在独自恢复身子的人,伸手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脉搏比昨天刚回来之时强健的多了,心头不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慕雪说来也就眯了一个时辰的样子。
她舒了一口气踱步过去洗漱,用膳的同时吩咐他们。
“你们两人现在就带上府医去皇宫,按照本妃昨天吩咐你们的同皇上回禀便是了。”
“是、”
“只是你们去的时候不要太过于惹眼了,翡七,本妃知道你有一条特殊的道路入宫,既可以见到皇上又可以瞒过皇后的眼线。。”
翡七将手上的早点放下,然后甚是认真的点头。
“是,属下也是预备用这条道路带江大人和府医入宫的,属下也明白若是这事儿让皇后知道了必定又有诸多周折,属下会办好的。”
“那就好,你们去吧。”
慕雪从来不敢小瞧稳坐皇位二十年的皇上。
现在南宫离生死未卜,她就不相信皇上不会做出任何的举措出来。
南宫寻一直都有派人监视着王府,昨天晚上南宫离昏迷不醒被疾风送回府的事情他们自然是知道了的。
他们也当真都没有想到这个南宫离能够强大到以一当二十。
他也知道离亲王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让父皇去调查这到底是谁动的手。
就在他要派人去询问自己的外祖父说昨天派去暗杀南宫离的人到底会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宫里突的拨了五百御林军,将殷府大宅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层。
殷家是百年大家,根深蒂固稳扎朝堂的同时罪名根式多的吓人。。
诸如贪赃枉法,私设刑堂,豢养私卫等。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条是谋害皇子。
前面的这些可能皇上都还能够容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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