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约束,徐姑姑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玉纤的口供送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看完,面色阴沉,将纸扔给了薛放。
“先送她到怜月庵吧,对外就说病逝了。”
老夫人慢悠悠道,翎哥儿没事就罢了,若是真的醒不来,就让她在怜月庵真的病逝。
薛放手握薄薄的宣纸,手背青筋凸起,掌上纹理清晰可见,顺从地点点头。
这样处置,已经是宽厚了,那个不孝女,他真该一棍子敲死她。
长辈已经下了命令,玉衡不好说什么,况且,这个处置结果也差强人意吧。
实在不满意,偷偷下手就是了。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翎哥儿醒来。”
回到玉衡的陶茗园,玉衡对着林砚说道。
“我陪你。”
嗯?
玉衡拒绝,“不用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老夫人会惦记你的。”
老夫人知道她留了林砚在娘家过夜,还不知道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虽说不会掉块肉,但心里隔应啊。
“我已经派人回去说过了,不碍事。”林砚接着道。
玉衡揉了揉眉心,“好吧。”
速度够快的,想待就待吧。
没过多久七筒和严祥一起回来了。
“姑娘,玲珑阁的掌柜回复了,况大夫大概明天会到京城。”
“是嘛?”
玉衡高兴得站了起来,“有没有说明天什么时辰到?”
七筒摇摇头,“没有,掌柜的没说。”
玉衡也没有失望,他能来京城就好。
玉衡想了想,让七筒和她一起去查英国公府三公子英岐的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到解药。
自己出马,放心一些。
找了套轻便不显眼的衣裳套上,只带了七筒出门,还没踏出院子,就被林砚堵住了。
“不用去了。”
林砚直接了当地阻止了玉衡主仆二人。
“你知道我去干什么?”玉衡反问。
“不是去找英岐吗?”林砚面色不变,再次反问回去。
“你已经查过了?”
“嗯,严祥刚回禀了,进去说。”林砚肃着脸,面容庄重。
一把拉过玉衡的手腕。
“哦。”玉衡满脑子都是他已经派人去查过英的事,没有注意他的动作,顺从地跟在他后面,随即进了内室。
挥手将下人赶出去,房间就剩下两人,林砚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玉衡面前。
“谢谢。”
玉衡目光落在他清俊严肃的玉颜上,抿着唇静静等他开口。
“英岐同样被人骗了。”
林砚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杯盖扫了扫,呡了一口刚泡好没多久的热茶,不急不缓道。
“嗯?是谁?”
谁这么处心积虑要除掉名声不显,不足十岁的寿安侯府世子?寿安侯府应该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吧。
左相府袁家?
小辈之间打架斗殴这样的矛盾,应该不至于会置人于死地,况且袁鸿涛一介街头小混混,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坏事,不太会暗地里阴人。
建平公主就更不会了,她现在和出宫路上捡回去的书生打的火热,应该没有分出心思对付她。
侯府有树其他敌人吗?
玉衡脑袋里转了又转,飞快搜索着她知道的所谓仇家。
林砚手握成拳头,抵到微薄的唇边,咳嗽两声,话滚到喉头,咔在那里良久,才难为情地出声。
“右相府杨家二小姐。”
“杨菁菁?”
上次和杨家大姑娘杨素素一起游船,跟在旁边乖巧懂事,有些胆怯不爱说话的小姑娘。
怎么会?
难道杨府知道她半夜装鬼去吓杨素素,所以才让杨菁菁骗了英岐,以此为跳板给翎哥儿下毒,报复回来?
她办事隐秘,杨府应该没有查出是她捣的鬼,不然第二天傍晚,杨府就不会派人到淮杨汀河边烧纸钱给水鬼了,而且连续烧了七天,中间还暗地里请了道姑进杨府给杨素素做法事驱邪。
不至于。
玉衡甩了甩脑袋,不是这个原因。
林砚点了点头,心中颇为愧疚,“确实是杨菁菁蛊惑英岐,二人曾经多次私下见面。”
顿了顿,又继续道,“少年时,我曾经救过杨素素,在杨家,准确的说是崔氏那里见过这种毒药,服毒之人只会面色越来越黑,最后慢慢在睡梦中死去。”
那是段不太美妙的回忆,当年看顾杨大姑娘不利的下人,和落在崔氏手上的人贩子,就是服了这种药,然后扔进深山里,给豺狼野兽撕咬干净。
人看似昏迷不醒,实则五感异常灵敏,人的感觉会被无限放大,对死亡的恐惧和被野兽撕咬的疼痛也会成倍成倍地增长,可见当初那些人的下场有多残暴。
“解药呢。”
玉衡迫不及待问道。
“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换血。”
林砚目光落在玉衡白皙圆润,透着粉红光泽的脸上,俊颜面露复杂,心有不忍。
“你是说换血?”
林砚嗯了一声,他曾经私下里去查过这个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中毒的鸡肋毒药,这个毒药名叫千里香,除了毒死人,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将人的感觉无限放大,除了换血,没有其他解法。
换血也有要求,换血之人最好是有血缘关系,一般血缘关系最次,再是父母儿女,最优是同胞的兄弟姐妹。
同胞血脉完全相同,是最优选之人。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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