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快靠岸,林砚居然已经等在了岸上。
一袭黑底红色暗纹长袍,姿容昳丽,玉颜清俊卓绝,秀挺高大的身型,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不时有姑娘小妇人悄悄向他投去一双含情目。
杨素素被人搀扶着出来,一眼看到等在那里的林砚,一双眼眶瞬间含满水光。
“林大哥。”
杨素素声音虚弱,语含委屈,低低唤了林砚一声,便不再言语。
哼!
七筒撅着嘴翻了一个白眼,扶着玉衡上前,将玉衡推到林砚面前。
她们大公子喜欢的是男人,一堆姑娘家的对着大公子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干嘛?
林砚一把接住玉衡,将她搂在怀里,男人身上奇怪的气味朝着玉衡扑面而来,玉衡鼻子顿觉痒痒,阿嚏一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林砚嫌弃地一撇,黑着脸转到一边去。
“不好意思。”玉衡笑吟吟道,完全不顾林砚的反应。
一群小娘子见美男已有娇妻在怀,顿时拧着帕子不甘不愿甩手转身。
“见过王爷。”林砚拱手施礼。
“林公子。”平王露出得体的笑,轻轻点头示意。
道过别,林砚拖着玉衡上了马车,林繁捏着手绢捂嘴偷笑上了后面备着的一辆马车。
大哥来得这么及时,一定是把嫂嫂放心上了。
“你怎么老是出事故。”林砚皱眉,责怪道。
玉衡没有回答,掀开轿帘一角透风。
嫌弃地挥着挥帕子,“你身上什么怪味?难闻死了。”
林砚抬起袖子,嗅了嗅,一股劣质脂粉味,确实很难闻。
直接动手把外衣脱掉,扔到前面车夫那里。
“这还差不多。”
随即一愣,张大嘴巴,“你不会是去小倌馆了吧?”
“你怎么知道?”
林砚诧异地反问道,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不会在他身边放眼线了吧......
玉衡心中冷哼一声。
脂粉味这么浓,就他这人,还能去青楼找女人吗?
我的天!现在男人去小倌馆找小倌倌,都这么理直气壮吗?
林砚见她满脸一言难尽不知道想到哪儿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我是去办正事的。”
“我知道!”玉衡一脸了然,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林砚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不免有些后悔自己行事无所顾忌。
以前是没有娶妻,所以总往小倌馆跑也不会有人在意,不过风评差些,被人说几句闲话而已,现在有了妻室,行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我真的是去办正事的。”林砚再次无力地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玉衡摆手,正色回他,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以后他会用行动表示就是了。
“把衣服脱了吧?”
玉衡披风里的衣服都湿透了,水滴顺着流到了脚下,车厢一角很快积了小滩水。
林砚看得难受,开口说道。
虽然带有备用的衣服,但画船是租的,不方便在里面换衣裳,现在浑身湿嗒嗒的,黏黏糊糊也和不舒服。
“把帘子放下来,转过身去。”玉衡也不含糊,说换就换。
同喜欢男人,就当林砚是姐妹好了。
林砚没想到玉衡这么爽快,自己倒是愣住了。
见她开始解披风,这才赶紧转过身去,把帘子拉上。
玉衡在一边窸窸窣窣换衣服,不时碰到他的后背,林砚突然想起军中将士经常在一起说的荤笑话,不由得面色发烫,耳尖红红的。
一堆衣服落地的声音想起,玉衡开口,“换好了。”
“哦...咳咳。”林砚咳了咳,转过身来。
视线落在玉衡圆圆的脸上,几缕潮湿的头发垂在胸前,林砚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看,最后定格在她的胸前。
随即很快移开视线。
“你脸怎么这么红?”玉衡理好衣服,见他面色绯红,不由得诧异。
现在不热呀,还没到正午呢。
“咳咳,没事,衣服穿多了。”
玉衡:???
不是刚把臭熏熏的外衫脱了吗?
“哦。”
你说穿多了就穿多了吧......
林砚也知道这解释落不住脚,脸更加红了。
“你们怎么落水的?”
空气凝固,半晌,林砚才转过话题。
玉衡就简单把事情给他复述了一遍,随后接着道,“杨姑娘是不是心悦你?”
林砚思索半晌,“应该不会吧。”
玉衡想给他个爆栗,什么叫应该不会,当她眼睛瞎吗?
第二次宫宴时见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是因为她救了心上人的亲娘才这样吧。
她嫁进将军府后,杨素素又迫不及待邀请林繁去相府赴宴,话里话外都在探测林砚的消息,还有今天她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在林砚身上多次停留,虽然时间不长,但那小眼神幽怨又欲语还休,她虽然不是情感专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呸!要不是喜欢你,我今天能白遭罪!”
“要是那香查出来真有问题,你怎么办?”
玉衡摊手,一副你一定要你负责的样子。
“你不是把她拉进水里了,也算两两相抵了。”
“那怎么能一样?”玉衡拔高了声音,要不是她泡遍百草,一般mí_yào毒药对她没什么用,这会儿她不是被别的男人捞起来,就是飘河下游去了,这样的结果让她一个已婚妇女如何面对。
杨素素害人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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