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想到那里既是将军府,防卫自是不会弱,忙上上下下的打量柳然之,问道:“你没事吧?”
见蔚曼还知道关心他,柳然之的面色瞬间就好了许多,却是龇着牙,仿佛很疼的样子将左臂堪堪的举起一些,佯怒道:“你没发现本公子一直都行动不便吗?为了完成你的一件事情,本公子的这条手臂差点废了你知道吗?”
柳然之是已经洗漱过且换了一身新衣服的,蔚曼自是看不出他到底伤势如何,但是,眼见他还有心情在这里插科打诨,再想到之前他身手利落的翻窗入室,蔚曼就料想他即使受伤也严重不到哪里去,遂认真的问道:“你快说啊,那里到底是哪位将军的府邸?”
柳然之此时的目光却在蔚曼如玉的赤足上扫过,他的脸上不由红了红,忙移开了目光,一边为蔚曼也倒了盏茶水,一边道:“正是当今皇上的宠臣,大景朝最年亲的将军,卫觉卫将军的府邸。”
“卫觉?”蔚曼不由在脑中搜寻这个卫将军的信息。
大兴二十四年,隔海相望的东加国突然大举来犯,名将卫坤率十万水军在东海之上全力抗击了三个月,最后,东加国呈上降书,愿俯首称臣,承诺年年进贡,但是,卫坤却因为伤重不治而亡……
卫家人丁单薄,嫡支无叔伯兄弟不说,老父与妻子也俱都早逝,卫坤这一去,偌大的卫将军府就只剩下了只有十二岁的独子卫觉与年过花甲的卫太夫人,也正因此,先帝不仅将卫觉接进了皇宫交给沈皇后照顾,还特许卫觉如皇子一般在国子监里学习……
延和十五年,沉寂多年的东加国撕毁盟约再次来犯,年仅二十六岁的卫觉率军大胜东加国,更是生擒了御驾亲征的东加国皇帝……先帝大悦,厚赏了卫觉不说,更是加封卫觉成了大景朝最年轻的的大将军……
也许是因为感恩沈皇后当年的照拂之情,也许是与三皇子本就情深友于,总之,卫觉始终都坚定不移的是三皇子党,即使是三皇子最失意,遭受先帝厌弃的时候,他依旧毫不忌讳的站在三皇子的身边……
卫觉,说是当今皇上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而卫府的暗牢里却关了一个可能是“她”旧人的犯人。
“哎!”柳然之伸手在蔚曼的眼前晃了晃,目光清亮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蔚曼勉强笑了一下,道:“那,你可有见到那关在暗牢里的人?”
柳然之蹙了蹙眉,道:“见是见到了,不过,那里防守太严,我没能将她带出来。”
看了一眼垂在柳然之身侧的手臂,蔚曼道:“你已经尽力了,反而是我唐突害你受伤……可是,我必须要救她,我,我再想其他办法好了。”
“其他办法?”柳然之目光灼灼的盯着蔚曼,晦涩的道:“我虽不知道那个南流犯了什么事儿,但是,她既关的那般隐秘,想来犯下的事儿不小,依卫觉和皇上的关系,她很有可能还牵扯上了皇家的腥秘,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蔚曼却是脸色大变,质问道:“你说他叫南流?你没有听错?!”
柳然之目光一闪,缓缓的道:“我亲耳听卫将军唤那姑娘做南流,绝不会错!”
“什么?!”蔚曼再次惊诧,道:“姑娘?!”
想到程妈妈说教她骑马的人是位女子,再想到之前的梦,蔚曼忍不住握紧了微颤的双手……梦里的场景已经模糊了,即使她现在全力回想,依旧想不起梦中人的脸来,可是,梦里几个人的名字她却记得清清楚楚,五皇子,蔚三小姐,余十二,还有,南流……那个顺河水至南漂下被救,那个一刀挥断自己长发的女孩子……
五皇子,即是夺位失败的睿王,至新皇登基后,他就再也没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京中传言他一直都在睿王府里养病……
余十二,他即是五皇子的贴身太监,那他此刻定是和睿王在一起的……
蔚三小姐……即是蔚曼……可是,以前的蔚曼已经不在了,只留一个与前事毫无关系的她,但她却又莫名的梦见了旧事……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在天有灵一说,这个梦是不是以前的蔚曼托梦求助于她,求她救助“她”在意的旧人……不然,蔚曼想不通,她为何会梦见这些非常真实却不应该出现在她梦里的情景……
和罗,即是以前蔚曼的丫鬟,她是当年随蔚曼坠马当场死亡的……
还有南流,梦中的那个南流,却是身陷卫府暗牢之中,她到底所犯何事……
见蔚曼的面上一阵恍惚,柳然之的眉毛跳了跳,颇为生气的道:“不知道她的姓名!竟连性别也不清楚!你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既如此陌生,那又为何要执着与救她?”
“我……”这其中的总总要蔚曼如何说得清楚,她只得忽略柳然之的逼问,转而问道:“你怎会知道他是位姑娘的?”
柳然之不满的瞪了蔚曼一眼,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朝蔚曼翻了个白眼,答非所问的道:“本公子虽没能将她救出来,但你也不必担心,想来她在卫府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说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意味深长的嗤笑了两声,道:“也不知道那卫大将军是怎么想的,先将人伤的奄奄一息,然后又急巴巴的寻了人去医治……啧啧啧,还有他审问的那个语调啊,哎呀!你是没有听见啊,卫大将军审问南流姑娘的那个语气,啧啧,那可实在是不像是询问犯人的调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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