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现在苏长卿被当成了四人,同四周的脸色沉寂之人相比唯一不同的就是和井槲还算投缘,能够笑脸相迎。
井槲笑道:“时间也快差不多了,俺死的时候是三天之前,算算日子,也应当赶往魂都的核心之城了。兄弟,你也是三天前死的么?”
苏长卿点头。
你说是就是!
井槲立刻笑颜绽开,那满是粗糙黑肉的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大声道:“那太好了!咱们二人这么投缘,不如一齐步入核心之城吧,也好有个照应,我可是听说阴间的秩序也不是平定安宁的,时常会有暴乱发生。”
苏长卿轻声一嗯,问道:“核心之城有块石碑,上面刻着死人的命格,咱们是不是都得通过那个命格才能决定之后的去向?”
井槲若有所思,脸色沉寂道:“虽说是如此,但是变数太多,有的阴魂的命格容易被篡改,还有的生前得罪了阳间的帝王,导致自身气运浅薄,再有就是……被掠夺而来的残魂,这些都不能渡入轮回,须等待,或被惩罚。”
井槲见苏长卿陷入思索,不禁问道:“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苏长卿。”
井槲在心底记住了这个与自个儿颇有缘分的年轻人。
魂都的风来得很诡异,时而飓风长啸,时而嘶吼猛烈,时而柔弱却隐含无限的寒气。
魂都的核心之城名叫——轮石城。
顾名思义,这个地方乃是死人聚集而来测试是否能够渡入轮回的地方,因一块巨大的石碑得名。
一个个脸色沉寂的人身体如同僵硬了一般,双眼无光聚集在轮石城。
一条宛如长龙的队伍极为壮阔。
“乖乖!怎么这么多鬼魂啊!还挺渗人的。”一个壮汉打了个哆嗦,在阴间徘徊了三天了,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但是这么多鬼魂在身边始终不是个滋味。
壮汉身后,苏长卿的面色白皙,但是不是死魂的那种惨白,在人海中显得格外亮眼,他精致的面孔也惹来一群脸色沉寂的鬼魂的不同目光。
鬼魂或多或少都还未真正从死亡中回过神了,所以大都脸色沉寂,而且很多死于非命的鬼魂心中多多少少不甘心,便也有了阴间这副悲荒场景。
苏长卿在长龙里的队伍中默不作声,他前面的壮汉井槲忍不住开口:“苏长卿,你说这阴间的高手比之阳间如何,我看就光靠不能渡入轮回的鬼魂来讲,是没法子和我们阳间相提并论的。你看看,这些面色沉寂的鬼魂有几个面相还算龙凤之人,个个都是没种的家伙。”
井槲的声音很粗犷,很快几对不友好的目光便投向了他,井槲摆了摆自己一身蛮牛似的粗肉,抛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碍于井槲这等壮实身材,投来那几道目光的家伙才缩了缩头,继续面色沉寂。
井槲看向苏长卿,笑道:“你看,都是一群怂包,没种,要是在阳间有人像俺自个儿刚才那般嚣张跋扈,俺早就狗牙都给他打掉了!”
苏长卿一掌拍在他的身体上,他在刚才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极其隐秘的气息传来,一道凌厉的目光在暗处扫在井槲的身上,若非苏长卿极力压制自个儿的气息,可能阳胎气息早就暴露了。
苏长卿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有高手,收敛点,阴间之地很神秘,不是你我能够肆无忌惮的地方。”
井槲被苏长卿的力气惊到了,苏长卿本身力量不大,但是气息足够强大。
井槲如同一个山中虎王堕落成了豢养的猫,蔫了下去,闭口不言。
这条长龙般的队伍倒也消耗得极快,二人前进的速度不慢。苏长卿一直很谨慎地压制自个儿的气息,同时注意着周围的隐秘气息。
前方两个手中拿着赤色镰刀,身着墨色袍子的枯瘦使者正在一个个排查众人的命格,在巨大的石碑上用镰刀划出神秘的符文。
井槲被示意深出双手,大汉很识趣地照做了,没了之前的跋扈气焰。
使者用镰刀尖刺破井槲的双手,一道黑色的血柱喷发而出,在镰刀上留下了痕迹。
使者嘴中念叨着神秘的文字。
大汉也不急,慢慢等着。
使者如同之前一样,将镰刀放在石碑上,准备划出神秘的符文。
突然,一道黑色的烟雾缭绕在使者的耳边,使者枯瘦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呆滞地看着身旁的大汉。
大汉不明所以。
“你不能渡入轮回,命格不符合!”另外一位使者淡淡地道。
“水麾,你带他到七域去,皇……皇莽大人找他。”提到皇莽的时候,使者火麾脸上明显一变,仿佛对皇莽极为害怕。
听见不能渡入轮回,井槲顿时急了,他可不想在这鸟不拉屎、人不笑的狗屁地方待一辈子,做个阴间的孤魂野鬼。
“为什么?!我生前命格没遭到破坏,也未气运受损,难不成是你们篡改了我的命格?”大汉明显很急躁,双腮赤红。
水麾一脸不耐烦道:“我让你如何你便再无周旋余地,若不是看在那位大人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说完,水麾用那双枯瘦而长的手抓住井槲。
一股子阴晦的气息遍布井槲的四肢百骸。刚要爆发的井槲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他回头望去,苏长卿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他的腰盘处。
苏长卿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井槲强压心中的不满。
苏长卿走上前一步,看到了王灵的命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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