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份上,鬼符还坚称非他们虚妄山所为,寒七尺并非要屠尽虚妄山,再说了凭一个北山也的确无法让虚妄山从邪山消失。再说,若是真的如此赶尽杀绝,其他山头哪里能坐视不理,寒七尺不能做这个与邪山为敌的人,当下收回法道,冷冷看着鬼符,道:“那就拿出证据,我寒七尺非无无理之人。”
鬼符道:“我须调查,杀海棠先生与陈差戎以及杨叠的法道的确与我虚妄山极为相似,但如此明显,分明就是栽赃嫁祸。”
寒七尺道:“那好。”他转过身,面对陀地公等人,拱手道:“诸位兄弟,其他大官正在赶来的路上,此乃我北山声誉,更是关系到山头生死。八位大官死了两个,他们可从不把北山放在眼里,不把诸位兄弟放在眼里。”
陀地公等人大声道:“一切听凭长老吩咐。”
寒七尺亲自坐镇,他们有了主心骨。
周归璨道:“虚妄山与苍云尺勾结,并非是两派联合,而是其中的某一人。此人地位甚高,在苍云尺中应该不低于高灵仙长,而虚妄山里头,这鬼符是一门长老,也算得上地位显赫。”
何太傲道:“那就是了,如果是两派联合,此事如果被东上其他门派知晓,苍云尺会被除名。赵归真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自然不会做这等下三滥的事,只是门派里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苍云尺的基业怕是要毁于一旦。”
周归璨道:“不一定,在苍云尺做到了仙长之职,绝对是受了赵归真掌门考核的,他不一定是一个坏人,只是为了花子苗耍了些手段。我却在想,若是天衢关真的变成他们所想的那样,那这花子苗,他们夺得后要如何分?”
何太傲道:“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我也不知道。”
周归璨猛然想起陀地公的话,那一句你是安插在邪山的棋子让他想起了这一点,难道邪山有人潜藏在正道门派里?
若真是如此,恐怕此事的目的就不是花子苗那么简单了。
可赵归真是何等人物,如果是邪山的人潜藏在门派里,还有如此地位,他无法察觉?
他脑海里峰回路转,又想起了师父道贰真人之死,看似死的蹊跷,说是与邪山有关,可凶手不一定来自邪山!邪山里也有正道的棋子,如此一算才是对的。正邪两道对峙了数百上千年,自从护国一战后邪山有了名义,皇朝承认了邪山,方才能够进入东上。虽然正道对邪山嗤之以鼻,欲杀之后快,但邪山的人在东上大地走动,也鲜少会与正道发生大规模争斗。
师父的死,莫非是有心人为之?
剑阁对道贰真人的死从未关心半分,凶手也不会去查,剑阁内是否有邪山小丑?
他惊出一身冷汗,却听何太傲道:“寒七尺这个人有点本事,我想和他斗上一斗,只是现在嘛,先等等。归璨,我们赌一赌,这个凶手究竟是谁。”
周归璨道:“不堵,虚妄山的人是不假,但究竟是正是邪呢?”
何太傲啊哈哈一笑,寒七尺突然看过来,道:“阁下是谁,笑的如此开心?”
鬼符为了给北山一个交代,迅速调查山人,全部不可放过,其他长老也纷纷联合起来,调查嫌疑之人。寒七尺给了鬼符一个时辰,便就在此等待,听到何太傲的笑声,顿觉刺耳。
何太傲道:“我笑与你何干。”
寒七尺冷哼一声,看了看何周二人,道:“滚一边笑去。”
何太傲站起来,饮了一口酒,喷出些许酒滴,道:“让我们滚,归璨,你可会?”
周归璨道:“滚是不会,你会吗?”
何太傲道:“我不曾滚过,不如你滚给我们看一看如何?”他瞧着寒七尺,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有旁人附耳说话,寒七尺略一皱眉,道:“原来是被苍云尺追杀的人,听闻非我邪山兄弟。”他身子一晃,出现在周归璨身边,打量何太傲,道:“你杀了苍云尺的仙长,嫁祸给北山?”
何太傲心惊,却面不改色道:“胡说八道,我先前已经说明白了,不过是遇上了一个红脸人。”
寒七尺也不知红脸人是何来路,就道:“是么,苍云尺有赵归真仙长坐镇,自不会冤枉了你,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伸手一点,四周陡然冰固。
周归璨道:“前辈,寒长老,听我一言。”
寒七尺道:“你是周归璨?”
周归璨道:“正是晚辈,与这何太傲乃是旧识,我虽无情无分,但也想说一句,何太傲并非杀了仙长而嫁祸给邪山北山。”他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定睛瞧着寒七尺。
寒七尺寻思片刻,道:“周归璨,你当年是被众山兄弟救回来的,大家讲究一个情分。你出自剑阁,怀有天衣心法与剑道,若是正邪大战,你可敢挥剑向剑阁?”
周归璨被他说的一阵沉默。
寒七尺收回冰魄,摇头道:“周归璨,入了邪山,就不要留念过去,那样,只会害了你。”他跳下楼阁,大声道:“鬼符,可是调查清楚了。”
何太傲道:“这些都是虚的,你就算心怀剑阁又如何?”
周归璨点头称是,见寒七尺大叫鬼符,不多时鬼符现身,道:“寒长老,已经调查清楚,此事非我虚妄山所为,而是有心人栽赃嫁祸。若我所料不错,此事应该是苍云尺借我虚妄山之手,想挑起正邪两道的大战。寒长老,义庭之前与我北山曾有过节,后来因为花子苗一事暂时谈和。”
寒七尺道:“如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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