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哥，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当然，今年，你不是拿到殷商奖学金了嘛。我可知道，只有朝歌大学最优秀的十个人，才能拿到殷商奖学金！而你，就是这十个人之一！想想看，你这么优秀，天子怎么可能不用你？”
“可是，我并不是最优秀的。姬考，是第一。我，比不上。”
“那又如何？”
“……”
“姬考确实比你强，但是，他是岐周人！岐周人，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想必我们在一开始就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并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答案是——”
“姬考不能为殷商所用。”
“那么——”
“你，费仲就将获得这个机会！”
“唉，我还是很担心，担心天子没有提早启用我的想法，毕竟，天子真正信任的，是虞典。而我，只不过是一个18岁的愣头青。”
“不不不，”飞廉摇了摇头，“要说愣头青，你还比我愣吗？但是，天子不是照样用了我？要相信天子。而且，很快就能知道天子的态度了。”
“怎么说？”
“朝歌晚宴就要举办了。这是殷商一年一度的大事。据我所知，天子有意将这件事外包出去，寻找别人接手，重点就是考虑朝歌大学的青年才俊，尤其是在殷商执政官助理的职位上工作过的。”
“那就是说，如果我能得到这个机会，就能更加近距离地展现自己的才华？”
“你有机会。”
“真的吗？”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你一定有机会！”
“姬考比我有优秀。就因为他是岐周人，我是殷商人，所以我就能取代他？”
“是的，就因为这一点！这不是你和姬考的战争，而是殷商与西岐的战争。我相信，天子会有原则的。朝歌晚宴，是殷商的大事，这样的大事，用一个岐周人，不合适。只有你，是最合适的！”
“但如果，天子真的用了姬考呢？天子的心意，不可揣测。”
“啊！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就连朝歌晚宴这样的大事，天子都敢用姬考，那我只能说，天子如果不是疯子，就是最可怕的那一类天才！根据以往的情况看，天子极有可能是后一种人。”
“最可怕的那一类天才？”
“嗯。如果这样的话，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天子将唯才是举。姬考都能无条件被征用，你当然也不会浪费。毕竟，殷商的家业太大了，一个姬考，是不够的。”
“啊！飞廉哥一扫我心中之阴霾。这以后，我就更有底气了。”
“费仲啊，我送你一句话。忘记你的前朝背景。这一世，你就是殷商人！你为殷商效忠，至死不渝。”
“是的，我是殷商人，我为殷商效忠，至死不渝！”
飞廉目送费仲离开。
费仲的背影充满了自信。
“爸，费仲叔来过？”在飞廉提起费仲的时候，恶来问。
“对，他来过。他来问他的前程。”
“嘿嘿，老爸说笑了，费仲叔的前程，谁能知道？你又不是占卜家，如何预言别人的未来？爸，你都是御前上将、忠武侯了，要靠谱一些，千万不能飘啊！”
“嗯。确实不能飘。不过，我虽不是占卜家，但费仲的未来，我说能看到的。”
“……”真的假的？
“恶来，你费仲叔的未来，将不可限量！他会成为殷商的执政官！他会成为下一个虞典！”
“呀！爸，你改当占卜家了？啥时候的事啊？我咋不知道？”
“有些事，不需要当占卜家，一样可以看到。恶来，用兵，最重要的是什么？”
“料敌于先！”
“那你认为，现在的殷商，谁用兵最牛？”
“我去！那这还用问嘛？肯定是可爱的老爸你啦？”恶来摇晃着飞廉的手臂撒欢。
飞廉摇摇头：“你错了。”
“……”
“殷商，用兵最厉害的，不是我。”
“那是……崇侯虎！阿虎叔！”
飞廉继续摇头。
“……”
恶来一脸懵逼，讪讪道：“爸，你不会要告诉我，当今殷商最会用兵的，是虞典那个老家伙吧？”
飞廉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他？！”
“还有当今天子。”
“……”
恶来不懂了。
他明明知道，鬼方，是他爸和阿虎联手打下的，这里面能有虞典什么事？
天子还好说，是殷商元首，肯定有功。
但是虞典，一个殷商的执政官，不参与兵事，如何用兵？纸上谈兵吗？纸上谈兵，能有这么厉害？
恶来想了很多。
他没有直接去问飞廉。
独立思考，是成为大将必备的素质。
他要从现在开始，就训练自己。
他是少年军魂。
但他不能吃老本。
待他长大了，就不能完全依靠三王之乱时的那股子莽劲。那是不够的。
他要继承父亲的衣钵，甚至更上层楼！
可是，父亲的话让他困惑。
费仲叔为什么不去找占卜家，而是来找父亲？
难道费仲叔的前程是占卜家算不出来的吗？
难道费仲叔的前程，只能父亲能看得出来？
不对，既然父亲这个业余的占卜家都能看到了，那么专业的占卜家怎么能看不到？
恶来想了很多，但他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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