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无语,天地良心,他是真想离开水家。
可原因他不能说,说了死的才快呢。
“此处风景甚好,赵老弟就莫要做些无用之功。”吴鸦冷笑,一个散修,又没人帮他,叽叽歪歪说这么多拖延时间有什么用,早晚还不是一个死字。
“毕竟这世间只有死人最安全,最妥当。管你脱不脱离水家,今夜你必须死!”
吴鸦大手翻飞,一道细流从手心流出,初时如蜿蜒溪水,慢慢就变成波涛汹涌,扑面而来。
赵流大惊,转身就跑。
麻的,打不过总能跑得过吧!
身后水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云辞见了噗嗤一笑:“这么眼熟,这赵流该不会就会这一招逃跑吧。”
姜庾含了笑,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云辞才会摘下面具,有说有笑,像一个真正十几岁的小姑娘。
所以说云辞心里还是有他的。都没在别人面前说说笑笑。
既然云辞高兴,那就不管赵流了,让他多跑一会儿讨云辞开心。
反正这一招他也死不了。
赵流心中惊恐万分,这老贼露这一手了,他怎么办。快打到身上了!
还有公子,怎么不来帮忙。
拼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劳资就不信了!
赵流灵力化作一面金属护盾抵挡水流。但明显难以支撑,摇摇欲坠。
姜庾终于在赵流识海里说了四个字。
赵流听后双手变幻加固了一下护盾,飞快跳上树。
下一秒大水冲溃护盾,跟着上树。
赵流抽出长刀,灌注耀眼的灵光,不管即将打到他身上的大水,长刀朝水流拐起的地方一挥。
抽刀断水!
赵流眼前的一股水后继无力,哗啦啦落下去,好似下了一场阵雨。
吴鸦面色一沉,好小子!竟然破了他的“流水无情”。更不能让他活着了!
赵流也不想让他活着!一刀断了水流,顾不上吹捧自家主子。掐诀施术准备反击。
主子既然都指点了肯定在附近,赵流一点都不慌了。
干他丫的!
吴鸦这狗东西再厉害能有他家公子和姑娘厉害?
注意,是和。不是单打独斗。
赵流长刀挥的虎虎生风,吴鸦心想这小子之前莫非藏了拙。怎一下子如此生猛难缠。
姜庾看了一眼斗法的两人,对云辞说:“我去,你别出手。”
云辞想了想明白了,她一出手吴鸦也许就猜出来赵流反了。她的行踪也就暴露了,以后麻烦就要源源不断的来了。
她倒也不怕麻烦,只是能安稳谁喜欢提心吊胆。
姜庾说完就加入战斗,与赵流商量好了对策。
赵流一见来人,哈哈大笑:“吴鸦,你莫不是连我也不如了?竟然还找了个帮手!”
吴鸦突见姜庾,心中正惊疑不定。这个年轻人他不认识,是敌是友还不知。听了赵流的话心就放回去了一些。
不是帮赵流的就行!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瞅瞅这脸皮厚的,拿话逼着姜庾帮他。提前把谢给谢了,姜庾若脸皮嫩些,说不得就被绑着出手了。
可姜庾跟赵流一伙的啊。
姜庾沉着脸慢慢靠近吴鸦。
吴鸦面上一喜,果然帮他来了。
“我跟你们拼了!”赵流装出悲愤欲绝的神情。术法已成型扔向吴鸦。
吴鸦心中得意,但也防着姜庾。
在外混的久了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姜庾冷笑,一个全力的他若还打不过一个灵力将尽之辈,也不用继续历练了,收拾收拾回家种地去。
赵流的一剑已至,姜庾手心火焰升腾,也蹿到吴鸦身上。破了吴鸦的护身灵力,火龙死死的缠在身上。
“原来你们才是一伙的!”吴鸦面色狰狞。
“小子!你可知我是谁?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姜庾轻笑:“你是何方高人?”
“我乃天虞宗门人,你杀了我天虞宗不会放过你的。”吴鸦恶狠狠的放话。
云辞没忍住,真是太……不要脸了!
他水家在外原来用的是天虞宗的名号,怪不得能招来那么多客卿。
“哦,天虞宗?天虞宗的那就更该杀了。”姜庾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是谁?”吴鸦面色大变,连天虞宗都不怕。
“莫非你是明华宗?”
“难道你是妖族?”
“魔族?”
姜庾任他猜测,将他交给赵流。
赵流化出十六枚长剑将吴鸦团团围住。
“我道你为何要离开水家,原来是攀了高枝了!”这个时候,吴鸦嘴上说着话借此拖延时间。
多一分时间就多一分生机,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赵流进了剑阵仍不放心,用灵力封了吴鸦丹田。取出一把刀架在吴鸦脖子上,又学着云辞的样子一脚踩在他丹田之上。
别说还挺有气势的,怪不得云姑娘喜欢这样!
姜庾捂脸,这姿势怎么这么熟悉!
“都说了我要离开水家,你还要非要杀我!”赵流弯腰拿刀拍了拍吴鸦的白脸。
“说吧,你是怎么这么准确的找到我的?”赵流也想与他多说废话,直奔主题。
吴鸦闭口不言,他得找好筹码才能找到活路。他说了赵流不放他活路怎么办。
死到临头管他水家不水家,活着才重要。
“不说是么?”赵流扯下吴鸦的乾坤袋。
强行破了吴鸦设的禁制,也不伸手去拿,捏着底往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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