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老别墅的天台上,赵霏霏和唐月儿借口去陪婆婆王淑芬,好好商量明天如何应对赵、唐两家家长的事情,聊了一阵便先后离开,只剩下韩风和塔娜两人挤在无风自动的秋千上缓缓飘摇。
从晚上的天台看下去,尽是一片黑黝黝的草坪,不远处片片葡萄架后,就是连绵起伏的山林。寂静的沉默中,一阵阵轻轻的响鼻声隐隐传来,那是小雪豹点点正焦虑不安的在假山顶上来回转着圈。
“好可爱的小家伙,看起来多么可怜。”一想到点点急冲冲叼来扁担的兴奋样子,塔娜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韩……风,这么聪明的雪豹,你居然也忍心饿它?”
疯哥嘿嘿一笑,四周张望一眼,便腆着脸将手从秋千后绕了过去,揽在塔娜肩头。
柔柔软软,滑腻轻弹,清凉而温热,触之若棉!
“这家伙很狡猾,也很调皮。”也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雪豹,韩风不敢看着塔娜,反而将脸偏向了幽暗的山林——嗯,很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给它一点教训,以后指不定还会弄出什么花样来!你还不知道,以前……”
男人大手捂在肩头的一刹那,冰山美女身躯微微有点闪躲,还有些颤栗,随即便不再动摇,就这么静静的任他搂着,静静看着他一侧的脸庞。
这就是那个神一样的男人,曾经通天彻地的男人?从月牙泉到广寒宫,从随手治病到收服天马,从忽然出现到走进心扉,这个人,那张稍稍有些邪气的脸,那道始终带着笑意的目光,就像风雨之后的阳光,就那么轻易的刺破阴云,就那么轻易的照进了自己的心底!
哪怕就是在幽远清冷的月宫里,这阳光也仿佛时时穿过那浩渺星海、耀耀银河,就那么端端照亮了自己从不曾动摇过的少女心旌……
塔娜不知曾拒绝过多少男人。他们或者真心,或者怀着其他的目的,总想要接近这颗蒙古草原上最闪亮的珍珠,都想摘下这朵冰山上最美丽的雪莲,但玄阴绝脉与生俱来的冷傲孤高,却从未给过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机会。甚至就连平常的人际交流,塔娜都会觉得多余!
可是现在,自己却躲在这个男人的怀中。
幸好现在,自己还能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二十年的痛苦折磨,让塔娜更为珍惜宝贵的时光;二十年的心灵封锁,也只会为这个男人而悄然开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月牙泉边的海市蜃楼?还是呼啸而来的神骏天马?是清幽孤寂的广寒月宫,还是“噬魂阴火”即将吞噬这男人的那一刹那?又或者……因为他是世间唯一看过自己身子的男人?
塔娜渐渐有些痴迷,反复问心,总想找到最正确最能说服自己的那个理由,却始终也不能如愿……
韩风东拉西扯的乱说一阵,见塔娜一直没有出声,心中不禁有些诧异,赶紧转过头来,殷勤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冷?”
塔娜总算找到了沉迷的原因。
就是这张看似一切都不在乎的脸,就是这双饱含真情的眼!
虽然不愿与人交往,虽然一直拒人千里之外,虽然并不完全明瞭韩风的底细,但塔娜就是能确定,能让自己心扉颤动,能让自己想也不想就愿为之去死的男人,就在身边!
没有说话,只轻轻将头靠在韩风肩上,将身子进一步偎在他胸前,塔娜知道,一切已经无须再说。
若是疯哥晓得自己居然靠脸而成功一次,也不知会不会当场从天台上兴奋得跳楼……
此时感觉到怀中娇躯的温软,以及那几乎微不可察的一丝颤抖,韩风顿时爱怜有加,心底最脆弱的部分被悄然触动,竟再没了某些龌龊心思,只轻轻将手臂又紧了紧,将这身躯彻底拥进怀中,用下巴缓缓摩挲着她秀发,两人静静相拥,再也无言。
一轮明月,清辉如水,拨开四周残云,淡淡照在两人身上。夜风渐渐,略带微寒,但在相依相偎的人儿心中,却只有满世界的宁静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某人的手居然从美女腰间钻了出来,紧紧握住了一只柔荑。指掌轻动,犹在感受着美人柔情。
塔娜一手围住男人腰背,靠在韩风耳边,突然呓语般悄然道:
“你手好暖和……我的手,冷么?”
嘤声如蚊,吐气如兰,那冰凉小嘴无意间竟轻轻触及了韩风脸颊。
好痒。
韩风微微抬起头,看向怀中。只觉月色如水,美人如玉,整个世界如烟如雾如虚如幻,在塔娜清丽绝艳的荣光面前,就连近在咫尺的秋千绳索,都再也难以看见。
心头一跳,忽地一声雪豹低嘶传来,竟不知为何便再难坚持,稍稍低头,便轻轻落在佳人冰唇,覆住俏脸上那柔情月光。
明月多情,不能自己,慌忙扯过一片云彩,静静躲藏,再也不好意思露面。
夜色浓浓,天地沉睡,只剩那一脉温情,淡淡流淌世间……
佳人入怀,天地在手,轻吻细捻,夫复何求?
…………
“塔娜会不会有危险?”赵霏霏回房之后,始终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总觉不是忘了关门关窗就是忘了关煤气,或者是丢了钥匙的感觉。在房里绕了无数圈,都在念叨同样一个问题。
唐月儿趴在床上,双目失神的从电视面前抬起头,将脸埋在抱枕下,低低的声音闷闷传来:
“你是在担心老公有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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